与此同时,想要尽快离开盛凌城的人,不止王城里高高在上的那位。
白家大宅内,白墨寒和众人说了要随严婉芝他们一起离开京城,去和叶尘曦他们汇合时,白老爷气得连手中的茶盏都摔了出去!
“父亲且莫生气!”白落霄赶紧上前安抚住情绪激动的白望楠,又给白妤笙使了使眼色,白妤笙立马知道大哥的意思,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白墨寒后,悄悄跑了出去。
“逆子!如此危险关头你竟然要乱跑?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娘,还有没有我?”白望楠仍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前这白墨寒四处游玩嬉闹也就算了,现在疫情肆虐,还想着往外跑,真是把他惯野了!还有,那严家姑娘究竟是谁,竟然把自家儿子迷得不知家为何物了?
“父亲,孩儿是认真的!家中有大哥和姐姐在,定能照顾好父亲和母亲,也能将我白家的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孩儿在与不在,差别不大的。”
“混账!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娘和我怎么办,你哥哥姐姐怎么办?尤其是你娘,她。。。”白落霄赶紧拉了拉白望楠的衣袖,白望楠才没再说下去,只是气冲冲地别过头去。
“父亲放心好了,孩儿行走江湖好几年了,你也知道我那无影门也不弱,没有什么问题的。”白墨寒单纯地以为白望楠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不让他出去的。
“什么无影门?”这时候白妤笙扶着白老夫人来了,在门口时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无影门,她还未曾听说过,便打断了父子二人的对话。
“母亲!”看见白夫人来了,白墨寒赶紧爬起来一把冲进了母亲怀抱,抱着白夫人不肯松手,又别过脸冲白妤笙调皮一笑,果然还是姐姐疼他,特地去搬了救兵来拯救他。
看着白墨寒十八岁的人却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白妤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夫人你怎么来了?夜里风凉,吹着了怎么办?”白望楠起身过来将白墨寒从白夫人身上拉开,又扶着白夫人坐下。
“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要死了,还不能出来走动了?”白夫人娇嗔道。
“夫人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担心你嘛。”白望楠赶紧赔笑,又轻轻拍了拍白夫人的手。
看着旁若无人秀起恩爱来的老两口,白墨寒翻了翻白眼,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趴到白望楠和白夫人之间,半开玩笑地说道,“母亲,父亲,你们不是一直希望孩儿赶紧成家立业吗?”
白家二老面面相觑,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竟然开窍了?
“不瞒母亲父亲,孩儿已经有了中意之人,此番正是想跟着她一同去寻找解救这疫症的解药,这不仅仅可以解救苍生,还能解决孩儿的下半生,患难知真情,等这一切结束了,说不定孩儿就能把儿媳妇给你们领回家来了。”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被白墨寒说的话给惊到了,只怕也就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了,你先回去,等我们商量商量。”白夫人轻轻摸了摸白墨寒蹲头。
连母亲都开口了,白墨寒只觉得问题不大的,只要母亲答应了,这家里便没有人敢反对了,于是扑进白夫人怀中撒起娇来。
“母亲,我知道你最疼我了,这一次孩儿真的很想很想和她一起去!所以你就答应好不好?”
“好好好,不过现在是特殊时刻,除了李泽,你再多带些人,把连医生也带上。”拗不过白墨寒,白夫人笑着摇了摇头,答应了让白墨寒。
“真的?谢谢母亲!”得到首肯的白墨寒又将白夫人抱紧了些,又爬起来搂住了白望楠,
“你给我起开!”白望楠嘴上嫌弃地吼着白墨寒,手上却没有动作。
等白墨寒闹够了,白望楠借口夜深了,便扶着白夫人往外走,等回了房间扶白夫人坐下后,白望楠才幽幽叹气。
“别一整天唉声叹气的,尤其是在孩子面前。”白夫人给白望楠倒上一杯茶,眉眼温柔地看着他。
“夫人,都怪我把墨寒惯坏了,一点都不懂事。”
“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你年轻的时候比他还要叛逆你不记得了吗?”白夫人往外面看了看,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到底想走什么样的路,难得他有自己想要去追寻的人和事,我们应该好好尊重他,支持他才是。”
“我何尝不知啊,可是,夫人你的病他还不知道,我更希望他能留在我们身边,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每个人终究要走自己的路,我们也不能永远陪在他们身边,这些年,难得我们一家人和睦安乐,我已经知足了,比起将他困在身边,守着我离开,还不如放他去追逐。”
“夫人。。。”白望楠有些哽咽了,一想到白夫人的病情,他便如鲠在喉。
“好了好了,我不想我们因为这件事一直不开心,余下的日子,我只希望我们都快快乐乐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白夫人拉着白望楠的手,又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想要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
一无所知的白墨寒,在得到离家许可之后,连哥哥姐姐的唠叨也不觉得烦了。
“就这些吗?”等他们说完,白墨寒还特地再问了一遍,怕他们遗漏了什么唠叨。
“没了,不过出门在外,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吗?”白妤笙知道刚才她和大哥的话白墨寒没听进去几个字,索性赶紧结尾。
“好嘞,那我先去准备了,姐姐哥哥早些休息!”说完迫不及待地跑了。
看着白墨寒离去的背影,白妤笙叹了口气,“真希望墨寒能永远如此无忧无虑。”
“我只希望他能早些长大,有些东西只能他自己承受。”白落霄也盯着白墨寒离开的方向,目色忧愁。
另一边,深夜里千佛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玉无衣?!”温心在看见那个不陌生的身影,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千佛寺的院落中时,警惕地叫了出来。
“为何你们这般瞧着我?”玉无衣见那些人看见他都像是见了瘟神似的,有点不高兴。
闻言,温心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玉无衣,他是失忆了还是脸皮厚?
数月前他一个人就快杀遍天下几大门派了,大家能不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