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果然是没人在的样子。她萎缩了一般垂下眼去。一口气说出来多痛快啊?人家不辩不争爽快离开多霸气?两厢都是她想要的,可结果来了怎么这么叫人难以接受呢?
委屈,难受,心上就像被流沙石子堵住了似的。彤小镜眨眨眼,一屁股做倒在地板上又想哭。她这几天哭得次数比她去年一年哭得次数还多,恋爱真不是个好东西?难怪灭绝师太不嫁人?
看着白裸的脚趾噌在地上,彤小镜忍不住骂起来:“坏坯子,贱人,王八蛋?对人家这样那样就走掉?我说分手就不会反对一下?我又不会说抗议无效?根本就是等不及要甩了我,怪我自己笨,居然还抢着提?应该牢牢抓住他,缠死他才对?王八蛋……”
一边拿手背抹着眼泪,她一边骂。又懊恼又后悔,心口那里就跟被一只手紧抓着,使劲捏使劲掐,又疼又酸又难受,直逼得她眼泪往下掉。本来,本来她都想忍着不哭的……
“真的要死缠着我吗?”
连着浴室那里的窗户突然被砸破,有人破窗而入。玻璃碎屑炸到彤小镜脚边,吓得她瞪了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直瞅着窗户口,连抽气都忘了抽。
反应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站在面前的陈安东,你你你不出个下文来。
陈安东把手里的凶器——一只烟灰缸丢到洗手间的垃圾桶里,走过去拦腰抱起她,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
随手把她往床上一扔,他脱去外套,随即俯身悬在她身子上头。姿势,实在够暧昧。
彤小镜脸皱成苦瓜状,眼泪鼻涕糊成一块,眼睛别到一边。鼻音重重,严正警告:“我是不会原谅你?包*?养小*三小四?还到处把妹子?”
陈安东盯着她的眼深,暗深,像藏着一把飓风随時把人卷走的气势。他迫近她,直到呼吸破碎在她的鼻尖,冷笑,轻问:“谁说我到处把妹子?”
敢做不敢认?孬种?彤小镜鼻尖冷哼一声,她都被人堵在楼梯口示威了,难道是她吃多了撑着大白天出现幻觉?
清冷冷的,故意用一种讽刺的语调说话。她眼梢瞄着天花板,嘴角抽着道:“那一定是郑小姐搞错了,她说的那个陈先生大概是私照风波出逃在外的那个陈某人。”
“臭丫头?”
陈安东摇头,撑在两边的手一松,整个人压在她身上。Www..Com彤小镜吃重,忙回眼拿手去推他:“起来啦?”
“不起来。”陈安东故意把头埋在她起伏的胸口,无赖道,“你要对我负责。”
“喂?”彤小镜脸憋到通红,这是人话么,到底是谁该对谁负责啊?
两手一松,她破罐子破摔,躺在床上不动,气到吐血:“我没让你负责就不错了?要我对你负责?”
使劲儿从被他压着的胸口借两声气出来哼哼,她鄙夷的瞄他。
陈安东却像得了好的恶犬,立马一口咬在她颈项上,随口道:“好?我对你负责?”
彤小镜抽气,低眼看他,这丫神经病了吧?
捂着脖子她出气多进气少,无力道:“你有病吧?有病要治啊大叔?”
陈安东抬起上身,漆黑的眸子望进她的眼睛里,俯首在她怔忪時轻啄她的唇:“彤小镜,这病只有你能治。”
哇……彤小镜有点吃不消他这电眼攻势,就这样被他看着好像整个魂儿都被他收进眼睛似的,她几乎要忘记还没好全的伤疤忘了被人戳一刀的痛。这時,关阖的房门莽莽撞被人推开,她脑子里那一点清明被极快拉了回来,一伸手把陈安东推到了一边。
再一次撞了别人好事的柳元武表示很无辜,慌忙背转身去抓着门板挡在前面,从那小门缝里探过来一枚脑袋,小心翼翼道:“妈先生走了。”
“走了?”彤小镜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拉开房门瞪着柳元武,“怎么回事?”
柳元武心有余悸的看看陈安东,再看着彤小镜,耸着肩膀表示,他全不知情。
“不行,我得找他去。”随手抓一件外套,彤小镜这就准备要出去。
“不用找了,他回国了。”陈安东站起来,理理衣领拦在彤小镜面前,冷淡道。
回国?彤小镜明白过来,垂下头去颇感歉疚。一直以来只有马丁对她最好,她倒好,只顾着自己,电话也不接,消息也没一个。害得马丁心急火燎赶到这里,她却……脸红着,蹭着脚尖,她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天大的大好人,结果也是个坏坯子。
“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多住几天。”Qq1V。
“住你个头。我现在就买机票回去。”
她这正忏悔加懊恼,陈安东不咸不淡的倒打起自己的主意来。彤小镜狠瞪他一眼,一手隔开他的阻拦,弯腰就去找手机包包准备走人。柳元武呆站在原地,各种状况外。
陈安东低头含笑的看着彤小镜忙碌的身影,对柳元武招招手。柳元武很听话的走到他面前,陈安东朝洗手间指了指:“玻璃窗坏了,去换一下吧。”
柳元武惊呆,难道,难道刚刚在楼下听到的声音是……他火速往洗手间奔去。陈安东则瞥了一眼彤小镜,转身走到门外,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董哥,安排下。”
挂了电话,他回头看一眼房间里边跳边扎头发的女人,一抹歼计得逞的笑容挂在嘴边。
因为彤小镜的关系,陈安东也连夜搭上班机陪她回去。两人的位置那么巧的就在隔壁,彤小镜往窗户边挪一点,再挪一点。陈安东不着痕迹的挨着她,很自然的拿起眼罩戴上,看样子是准备睡一会儿。
彤小镜烦躁的蹭来蹭去,看着他那么安定,她反而越烦躁。
一時忍不住,她伸手就揭下他的眼罩。陈安东微微含笑侧头看她,气定神闲。等着她下一部动作。彤小镜被他那种好整以暇,好像她干什么都在他意料之内的的样子感到丧气,随手把眼罩丢给她,嘟着嘴不吭声。
“怎么?不问了?”
他拾起膝上眼罩捏在指间,眼睇着她。彤小镜白瞥他一眼,哼道:“你都知道我想问什么,还要我说吗?”
“那好。”
他侧过身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机票是我让柳元武买的。我答应替他录一段VCR向他女友求复合。”
果然,彤小镜皱眉,暗骂一句“卑鄙”。脸上现出鄙夷,满满质疑道:“就你?”
出了中国谁知道他这个所谓的“亚洲第一帅”啊?切?真当自己是帅遍宇宙无敌,迷死老少妇孺呢?
陈安东当仁不让:“当然。”
“他女友是我的歌迷,哎,忘了告诉你?”
摆出一副大惊大愕的表情,陈安东故意夸大脸部表情。
彤小镜握拳,瞪圆眼珠子,咬紧牙关,努力咽下一口气,扭头看窗外云舒云卷。MD,柳元武个混蛋,说什么是她徒弟,居然瞒着她做这种事?出卖她?咬牙,彤小镜拳头捏得死紧,看她下次去普吉岛怎么治他?
像是猜到她所想,陈安东恶意凑到她耳朵边挑笑道:“他关店去云南了,地址在我这里。”
“你?”
“想找他,讨好我。”陈安东戴上眼罩,洋洋得意的仰靠着养身。
彤小镜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恨不得把他的脸揉成一团浆糊,咬牙两字:“没门?”
她侧过身眼朝窗外,闭上?睡大觉?
到达机场在隔天的清晨八点多。正是适合上班赶全勤的時间档啊。彤小镜踏上熟悉的土地这心里才打起鼓来,她不声不响的丢下工作跑出去这么久,不知道周瑜会怎么对付她?可能,房贷什么的要歇菜了……被开除这种可能姓比她不中彩票的可能姓还大……
然而,她还来不及去多关心关心这件大事,眼前就有一件大事找上门来。才出关口,只觉眼前闪光刺眼,轰然而上的记者就和破闸而出的猛兽,彤小镜大惊,当下一个念头是,完了,这下出大名了。
元你她住。随手抓住身边可挡住的陈安东,她弓着腰缩在他身后,有冤有仇都暂且放一边了,眼下别被人拍到脸才是正经?拉起T恤的领口遮着下巴,她语调带哭腔,无比悲催怨怼的倚在陈安东背上哼哼:“好好的哪儿来这么多记者?这下死定了?周瑜一定会开除我的?”
陈安东一行礼貌微笑温雅堪比纳兰公子再世的和众位媒体朋友打招呼,一行拿手去扶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听见她这声嘟囔,心中顿又起个念头,她被开除貌似也不是件坏事。勾着的唇角略略扩大,他那暗黑色的眼珠子冒出点精光。
“安生?安生?请问这位神秘女士就是你的新女友吗?那么前段時间郑媛媛留宿你在顶山公寓是怎么一回事?”
嘿?没想到记者朋友居然也有她的知心人,一边艰难跋涉在人海攻势之下,这一语中的的问话就从熙熙攘攘中冲破重重难关来到彤小镜耳朵边,异常贴心的撞上她憋屈了这么多天的心脏。
暗下捅了陈安东腰下一处软肋,她咬牙,鼻子里哼哼。陈安东忙捉住她耍横的手,脸上挂着笑,低下身在她耳边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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