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亲们,昨天居然忘记发布了。
徐景达又拿出一块红色的石头,“这块血玉印章是袁沛祖父亲手雕刻的,上面有袁家祖训,历来被袁家视为传家宝,袁芳惜那疯婆子为了引我上钩,竟然将这石头送给了我。起初我也不知道这石头有什么好处,后来见袁涣四处寻找才知道的。第一回在客栈里,这石头给咱们解了围,第二回袁涣也疯了,居然连这石头都不想要了,好在他已经再也见不到这石头。如今我将这石头送给你,将来你若不小心落在袁家人手里,说不定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我不要,这是人家送你的真情信物,我拿着它算什么?况且袁家真要对我动手,一块石头难道就能阻止他们?”
徐景达恼道:“呸,什么定情信物?我与那疯婆子可是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便罢,爷回头拿它换银子去!”
说到换银子倒是提醒了陈娴雅,且不管这块石头的来路,起码拿到铺子上出售,怎么也能值个几百两银子,她方才竟然将几百两银子往外推,实在是不智到极点。
“我要!”陈娴雅忙抢过那石头,赶紧放到袖子里,徐景达嘴角微翘,满眼的宠溺。
“现在虽没有袁涣那条疯狗成天盯着你,你还是要小心些,既然知道我没事,你还是早些回燕山卫吧!”陈娴雅劝说道。
“啧,爷除了担心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狐狸,另外和简筌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过两日再回去,你放心,爷这两日住阿银家中!”
陈娴雅又板了脸。“你与简笙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何连我与四舅母都不能说?”
徐景达忙赔笑,“从前有袁涣在,咱们自己都偷偷摸摸的。自然不好意思告诉你们。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简筌已经将川南。云贵一带的盐引拿到手,只等爷暗中调集人手将那些私盐贩子收服,爷每年便可分十万两银子了。”
“你们竟然在打盐的主意!朝廷怎么可能将盐引随便让出来,要知道朝中税银的一半来自转运盐提使司!”
“江南,京畿,福建等富庶之地,朝廷自然不会将盐引让出来,可云贵川等边陲之地。一年收到的盐税不过两千两,银子全被私盐贩子赚去了,如今简笙用三万两银子卖来盐引,就算被人贪去一半,朝廷也是大赚。待这边理顺了,简笙还打算将漠南的盐引拿下,到时我外祖留下的那些兄弟们及他们的家眷便有了谋生的去处,再也不用爷四处筹钱来供他们生活了。”徐景达的神情很是感慨。
陈娴雅不说话了,跟着简笙那个赚银子的机器,还真没有他们不敢做的生意。不能赚的钱。
徐景达如今与娅姐儿混熟了,见陈娴雅精神恹恹,便说道:“你回房歇着去吧。我也给娅姐儿带了小玩艺儿,我拿去给她!”
徐景达死赖着用了晚膳才离去,夜间琼娘仔细地闻了那沾了呕吐物的帕子,脸色难看地说道:“是闭经丸,化在水里呈红色,所以她才拿牡丹花茶做幌子,幸好你在喝之前与催吐之后都服了解毒丸,当无大碍,不过你随后便来了葵水。可见多少还是对你的身子有影响的,明日找个借口求你四舅母想办法请一名太医来给你把把脉。吃点药调理一下!”
“给我吃闭经丸是什么意思?”
琼娘愤然道:“这可比什么都狠毒,吃了闭经丸的女子将从此无月事。从而不能受孕,从前宫妃们将美貌宫女送给皇上之前常用这一招,就算皇上再宠幸那些宫女,她们都没有机会产下皇子,从而威胁到宫妃们的地位,皇后给你吃闭经丸一来多半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你还没来月事,另外闭经丸的方子与通经丸的方子是一起的,吃了闭经丸的女子,须得定期服下通经丸才得以身体正常,皇后多半是想以此来控制你,让你永远为她做事!”
陈娴雅脸色难看,“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假装追在她身后要药吃?”
“她没和你说开,你便装着不知道,就算她对你说了,你也装着不相信便是,以后见那皇后时千万要当心,她竟然连闭经丸这样早已经失传的东西都知道,说不定手中还有其它的歹毒东西呢!”琼娘忧心忡忡地看着陈娴雅。
陈娴雅抚了抚胸口,“还好只是要绝我的后,不是要绝我的小命,姆娘放心,我以后会小心防范的,不会再给程良辰机会。”
过了几日,陈娴雅便从曹芸处得知,秦王早朝时突然奏请皇上治赵文乐械斗之罪;袁涣生前忠君为国,应追封为三品靖威将军;由于袁涣之意外死亡是与赵文乐相斗引起的,赵文乐应于袁涣灵前谢罪,并赔付袁涣家小五万两银子。
由于秦王从来只听政不参政,他第一次出言便是为了袁赵两家久拖不下的官司,正好他说的又是大多数朝臣心中所想,面上惧于袁家不敢说出来的话,朝臣们对秦王的能力再次肯定。
朱佑早就想息事宁人,无奈袁沛非要永安候世子一命抵一命,才导致那官司久拖不决,这回朱理所奏深合他意,朱佑却又想到这法子是与二儿子水火不相容的大儿子主动提出来的,他又犹豫了,深怕这里面有大儿子的设计。
回到勤政殿,却见皇后已经等候多时,说出来的话让朱佑更加狐疑,原来皇后竟然是为袁贵妃的禁足求情来的。
朱佑看不透程家与大儿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干脆又将袁赵两家的官司拖了下来。
袁贵妃虽然被禁足,却不禁亲眷的探视,袁沛再次被召到西坤宫。
“妹妹知道大哥从小便疼我们姐妹,妹妹厚着脸皮再求大哥一回,宁王妃身怀六甲,那是皇上的第一个孙辈,丝毫马虎不得,如今为了关在天牢里的兄长日日进宫来求情,妹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哥,咱们见好就收可好?”袁妩一边抹泪,一边祈求地看着脸色难看的袁沛。
“哼,什么叫见好就收?难道涣儿不是你嫡亲侄儿?涣儿临死之前还在为嫡亲姑姑的大事四处奔波,你却要我放弃为他报仇?”袁沛隐忍道。
“妹妹知道大哥心伤涣儿的死,妹妹何尝不心痛欲死?可,可大哥有没有想过,那赵文乐虽然与涣儿发生过争执,却没有亲手将他推下湖,在律法上很难定他的死罪,再者涣儿身患花柳病,就算没有那一场意外,如今涣儿恐怕也难长久,妹妹觉得大哥应该更痛恨害涣儿染病的徐家才对!”袁妩大着胆子说道,这些话她憋在心里许久,却一直不敢对快到崩溃边缘的袁沛说。
“如若不是赵文乐当场揭穿涣儿患病之事,涣儿如何会在失神之下摔下湖去?就算涣儿被救回,有了行为放荡的名声,涣儿又如何在朝堂立足?赵家我只要赵文乐一人的性命,徐家我却要他全族陪葬!”袁沛的话如同冰水里过了一遍,让大殿里的温度都突然下降好几度。
袁妩不敢再多言,在她的心里对这位兄长的畏惧,甚至大过皇上。
一转眼,袁妩的三个月禁足到期,袁赵两家的官司也已经打了三个月,袁涣日日在金殿上哭求皇上为袁涣作主,却不愿意让大理寺插手,因为若让大理寺按律法审结此案,赵文乐是不可能判死罪的。
朱佑心下恼怒袁沛的不识时务,大家都知道赵文乐罪不致死,他却非要赵文乐死,这不是明显和他过不去么?况且赵家又是他亲外甥的岳家,他们两家本是一体的,却非要搞得两败俱伤。
朱佑见再也不能拖延了,便下旨让大理寺审结此案,五日后,朱佑下旨赵文乐杖责二十,流刑三年,追封袁涣,同时赏赐袁沛以安抚他的丧子之痛。
袁沛终于接了旨,也谢了恩,袁赵两家的恩怨算是了结,朝堂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不料,五日后,身负杖伤的赵文乐刚被押送出京便遭遇盗匪,当场被杀身亡,盗匪也逃匿无踪。
朱佑震怒,下旨京卫指挥使司及京兆尹全力缉拿匪徒,谁都知道这事与袁沛脱不了关系,无奈没有证据,朱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一名阁老给拿了。
赵家没有袁沛的权势,不敢在金殿上逼迫皇帝,只好含恨隐忍,这事最后自然不了了之。宁王的两大靠山成了死敌,宁王一脉自此元气大伤。
程良辰对这个结果满意之极,想起这是陈娴雅给她出的好主意,更加坚定了要么将陈娴雅攥在手心,要么毁了陈娴雅的心思。
在这段时间内,邵家人也没有闲着。
邵行正与崔氏为庶子邵智威相中了应天府尹家的胡四小姐。这位胡四小姐也曾到邵府来做过客,教养出众,性情和顺,连窦姨太太也很满意,唯一不足的是继室所出,但配阁老家的庶子还是配得上的,再加上这个庶子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因此两家人对这桩婚事都很满意,一说定,便纳了吉,下了聘,喜期定在邵智旭之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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