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显然让糖糖语无伦次起来,“您就是袁老师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天哪!谈姐姐,你快掐我一下,不是说袁老师在绘画盛典的结果出来以前都不见任何人和任何画家的吗?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啊?”
“呵呵呵……”唐唐难得的失态,让谈彩和贾树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认识糖糖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见她这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所以他俩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连一旁的袁老师都大笑起来,从谈彩口中,他知道糖糖是一个可爱的人,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可爱。这一点都不像叶文翰那个老头子,随即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可爱的外孙女,怎么不是他的呢?
而远在山区的叶文翰后背一凉,打了一个喷嚏,默默的揉了揉鼻子!感叹道,人果然不能不服老呀,还是夏天他都感觉到有点凉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糖糖红了脸。
看到糖糖脸红了谈彩知道不能再逗了,不然就过了。
忙轻咳一声,“好啦好啦,我们不要笑了,再笑某人就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
糖糖娇嗔的看了谈彩一眼,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看向袁老师道,“不知道袁老师见我有什么事儿吗?”
听到糖糖的话,袁画端起架子,高深莫测的看了唐唐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被原话这样看着唐唐,并没有怯场,柔声道,“从刚刚谈姐姐的话里我就明白了,虽然有可能是谭姐姐向袁老师引荐我的,但是我想并不是每个向袁老师引荐的人,袁老师都会接见。”
“而且那一天我在绘画盛典上的展览袁老师给我的评语,我就觉得袁老师肯定很喜欢我的画。”
袁画点点头,他确实是很喜欢糖糖,再加上这次的见面,糖糖无与伦比的自信,让她更想收下这个徒弟。
这也是袁画和叶文翰互相看不对眼的原因。袁画喜欢骄傲,自信张扬又不高傲的徒弟;而叶文翰喜欢的就是谦虚,低敛的徒弟。袁画并不觉得谦虚点有什么问题,但是谦虚过了头也会让人家感到不舒服,而且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为什么要这么谦虚低敛,要让世人看见自己的才能才对,这也是后来他和叶文翰分道扬镳的原因。
只有少数的人才知道,他和叶文翰其实是师兄弟的关系。因为叶文翰的谦虚低调,所以才让他那么晚才成名,这让袁画很不能理解,而原画凭借自己骄傲张扬的性格,很早就在画界出名了。让两人关系这么紧张的原因,其实还有另一个就是每次见面,袁画也拿这一点来刺激叶文汉,所以两人一见面就掐。
袁画很满意糖糖,但是还有一点,他想知道糖糖为什么要拜他为师?
“糖糖,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让你回答,只要你这个回答让我满意,我就会在绘画盛典,你获得第一名之后收你为徒。”袁画收敛了严肃的表情,温和道。
糖糖知道这是袁画要给他一次拜师的机会,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想拜我为师?”
就在糖糖集中注意力准备回答袁画的问题的时候,却听到这么一个问题,顿时让她哭笑不得。
或许别人会对这个问题思考再三,但是唐唐知道她最先见到袁画的画的时候,就想拜袁画为师。
深吸了一口气,糖糖神色恍惚慢慢陷入了回忆缓缓道,“我记得我刚学画画的时候,不应该是我看了袁老师的画之后才想学画画的。”
“我最喜欢袁老师的画作是《秋生》。明明是深秋,树叶枯黄之际万物凋零,我却从其中看到了罕见的生之气。这让我感到震撼,这要是有什么样的见解才能用这么的枯败凋零的场景,让人感觉到其中的生之气。”
“这让我久久不能释怀,也让我第一次觉得,原来画下的世界是多么的绚丽精彩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感受到这其中的世界是多么变幻莫测,这一下就冲击了我的心灵!让我走上了画画的道路。”
这一番话下来,让唐糖红了眼眶,因为这并不是原身自己的经历,而是她身为唐梦清时自己的经历,让她有一些恍神,恍如隔世。
糖糖这么一副动情的场面,却更让袁画觉得这个徒弟收的值。
一旁的贾树和谈彩也被糖糖打动了,都用恳求的眼神看向袁画。
看到胳膊肘往外拐的贾树和谈彩,袁画笑骂了一句,“谁才是你们亲人呀?”
这句话让糖糖回过神来,看向贾树和谈彩,有些讶异他们和袁画是亲戚关系,她怎么不知道,从来都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看到唐糖疑惑,谈彩也没有在兜圈子“袁老师是我父亲的好友,平常我叫他伯伯。”
唐糖一脸惊叹,没想到转过去转过来都是亲戚啊!随即她像想到了什么,惊讶道“完了完了,外公要是知道他唯一的徒弟是袁老师的外侄女,那他也不得被气死啊!”
糖糖这么一说,谈彩也愣了一下,只有袁画笑得最开心,笑着道“气死那个老家伙才好呢!”
“伯伯,你就别闹了!”谈彩忧虑道。
唐糖和贾树也是一脸担心,他们知道谈彩有多希望成为叶文翰的徒弟。
好在袁画也知道谈彩很想当叶文翰的徒弟,马上就安慰谈彩说叶文翰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反而如果知道了他们俩个关系,还会笑的很开心。
要知道当初他知道谈彩一心想做叶文翰徒弟的时候也气的够呛,不过现在有唐糖了,叶文翰那个老家伙估计比他还气。
谈彩这下才放心下来,恰巧靳辰也来到了谈彩的画展办公室外。
“咚咚咚……”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让办公室内的四人都愣了一下。
接着门外响起了唐糖熟悉的声音,“请问有人在吗?”
唐糖最先反应过来,说请进。
看到在场的众人靳辰也愣了一下,看向完好无缺的唐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唐糖瞧见了靳辰头上的汗水,明白靳辰肯定是看到了她的消息就赶了过来,心疼之后随即而来的是不好意思。
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地方,反正拜师的事情是定下来了,唐糖向袁画和贾树、谈彩告罪后,得到三人的谅解,便拉着靳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