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宛如现在可是两个人的身子,虽然还看不出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蒙古烟是记得,怀孕的人心里是不能有事情的,这对孩子的健康不是很好。可是,宛如的性子又不是那种可以讲心事说出来的人,心里更加的担心了。
眼看着没有几天自己就要出嫁了,可是,到了如今,宛如却和福临弄成了这样。
要说谁不想看到大家都幸福快乐啊,可是,眼见着福临和宛如已经走到了一起。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又变成了这样,心里越发的着急,想到宛如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姐姐蒙古娴,心里更加的内疚。不由的开始抱怨道,“都怪我姐姐啦,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好了,烟儿,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办法预测,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该勇敢的面对不是么?”宛如一笑,看到蒙古烟脸上的内疚,心里却在疑惑,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不开心了。可是,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明明自己不想很多事情了,可是,偏偏,偏偏心里的那个结就是打不开,怎么也打不开。
福临,终究,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人。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福临刚才祈福是冷漠的表情,心里一疼。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福临认不出她的,她知道,福临一定是故意的。可是,福临为什么这样,是因为相信她杀了他的孩子是么?在福临的心里,她终是不可信的。
“宛如?”看到宛如愣神,蒙古烟知道宛如一定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心里越发的内疚了起来。心里一横,对着宛如说道,“宛如,你知道为什么姐姐一定要杀我们灭口么?”
“怎么了,不是因为我么?”宛如一笑,不知道蒙古烟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间问道这样的问题,要说这些事情不是该早就过去了。
“不是,宛如,不是这样,她是害怕我说出来她的秘密。”蒙古烟一把拉着宛如坐了下来,然后,起身,去关上大门,然后,小声的说道,“也许,只有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才会平安,希望它你那个保住你的平安,你知道皇后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孩子么?”
宛如看着蒙古烟,心里一颤?本来对蒙古娴是没有什么怀疑的,现在听着蒙古烟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多了一些的怀疑。神情有些凝重,之前宛如一直以为蒙古娴是因为和福临没有多少感情,他们之间终究只是表兄妹的关系,看到宫里的嫔妃都已经开始有了身孕,心里着急。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宛如从来没有想过。
盯着蒙古烟的眼睛,小声的说道,“莫非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对,是这样,这件事情是从我姐姐出生那一天就注定的,只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我额娘之外,没有人知道,当初,我额娘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在生下我不久就被阿玛杀了。可是,额娘却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塔尔撒姐姐的母亲,希望她能够阻止阿玛带着姐姐去残害大清,可是,到底,塔尔撒姐姐的母亲,终究是没能阻止,在一次谈话里,被我偷偷的听到了,所以,我才会要逃开蒙古。”蒙古烟的眼眸里显现出了一丝的伤感。
“你是害怕你阿玛杀你灭口?”宛如瞪大了眼睛,心里猜测这件事情必然是很重要的,否则蒙古烟的额娘不会死,现在这样看来,蒙古烟逃离开蒙古也没有那么简单。
“对,我阿玛号召了所有的人找我,为的就是将我带回去,她害怕我告诉九哥这件事情,所以,他才着急的将我嫁出去,而且,是特别遥远的乌里雅苏台,只因为我的姐姐她,她是个石女,注定一生不能为大清做出任何的贡献。”蒙古烟的嘴角轻轻上扬,望着窗外的烟雨继续说道,“别人都知道姐姐是辉煌的,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怪不得你姐姐说过,嫁到大清来不过是为了蒙古,她说但凡是为了蒙古,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都可以,想不到,想不到她竟然是...”石女两个字宛如终究是说不出来的,看着蒙古烟,竟想不到蒙古娴嫁给福临的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阴谋。
一国之母竟然是个石女,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在哪朝哪代都是无法容忍的,所以,这样的秘密害死了蒙古烟的母亲,也连带着蒙古烟的命运都改变了。看到蒙古烟转过身去的背影,宛如走了过来,轻轻的说道,“烟儿,这样的事情藏在心里很久了吧,说出来就没事了,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宛如,可是,如果你不说,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不碍事情的,除了皇宫,我还有很多的地方,比如可以跟着你离开去乌里雅苏台,没有你想的那么艰难,如果我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对于蒙古将会是灭顶之灾。”宛如严肃的说道,她是明白蒙古烟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毕竟,这涉及的是蒙古皇室的秘密。
宛如明白,像是蒙古烟这样的女子,为了蒙古可以舍弃掉自己的一生。可是,到了此刻,蒙古烟却为了她,为了她的幸福,说出来这样大的一个秘密,那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心里一阵感动,想到蒙古烟刚才说到吴克善因为蒙古烟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想要杀蒙古烟灭口,心里一惊。吴克善到底了解自己这个女儿多少?
就算是有人要了蒙古烟的命,为了蒙古的命运,想来蒙古烟也是断然什么都不会说的,可是,吴克善却不相信。或者说不是不信,只是因为吴克善不愿意承担什么风险,只因为吴克善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蒙古娴的身上,只因和蒙古娴比较起来,蒙古烟在吴克善的心里是不可以提的。
想到这里,宛如不禁的也为蒙古烟不甘了起来,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帮着蒙古烟守着蒙古一直以来都保守的秘密,保住蒙古烟对蒙古的信念。
“小时候,我不懂姐姐和阿玛为什么这样,直到我真的逃出来的时候,我听到难民当中有人说,如果一辈子不用打仗,那么,人民才会有好日子过,我是蒙古皇室的人,所以,我有这个使命为了他们的幸福去作出努力,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打算保守这个秘密,可是,却不想,终到底,还是因为这个秘密将你牵连了进来。”蒙古烟转过了脸来,脸上满是泪痕。
宛如拿出手绢帮着蒙古烟擦去留在脸颊上的眼泪,这个时候,蒙古烟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笑着摸着自己的眼泪说道,“你看看,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了,现在说出来的时候竟然还会难过。”
“人有的时候心里藏着一件事情的时候,是很坚强的,可是,一旦将事情说出来以后,心里反倒变得脆弱了,这很正常。”宛如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变得这么理智,以前的她一直都觉得蒙古烟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现在看着蒙古烟,竟感觉她早就长大了,只是自己一直都不了解罢了。
“宛如,不要顾忌什么,有的时候很多事情是一种注定,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告诉九哥这件事情,一定可以保住你和孩子的,我知道在九哥的心里你有多重要。”心里微微一颤,到了如今,“蒙古”和“宛如”在蒙古烟的心里在已经有了一个比较。
“烟儿,我不会这么做的,为了你我也不会这么做,我想我的孩子也不希望我是损害了一个民族的利益保住他,再说了,我们会没事的,放心吧。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宛如一笑,心里早已经想明白了,兴许是该听听老和尚的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可是,终究心里是不舍的,回去,还是离开?
“哎呀,两位姑娘你们可回来了,那位公子都等了你们两天了,快去看看吧。”宛如和蒙古烟刚一踏进客栈的大门,还没有将伞收起来,就看到小二着急的跑了出来,朝着他们两个人打招呼,样子倒很是着急。毕竟,在这里住了有段日子,和小二很是熟悉,小二也就当她们是熟人了。
“怎么回事,小二哥,你说的不是很清楚,谁在等我们啊?”蒙古烟看着小二,睁大了眼睛,要说除了云翳和博果儿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怎么好端端的有人找他们呢?
“我也不知道,公子是两天前来的,还带着一位姑娘,这两天天天都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小的也不好过问,两位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小二望着王楼上,使着眼色说道。
“哦,你是说不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两位?”宛如看到蒙古烟的脸色一变,想到定然不是云翳和博果儿了,心里虽然已经有数了,但是,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不是,可是,那位公子说道两位姑娘说的是倍清楚,不像是陌生人,所以,小的就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你们,对了,那公子带着面具,还有,身边跟着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子,那女子倒是很漂亮,就是太凶了。”小二笑着说道,现在小二和他们说话,都没有什么顾忌了。
蒙古烟的脸色一变,对着小二说道,“给我们重新找间屋子,对着楼上的人说人已经走了,让他们离开吧?”
“怎么,姑娘,是小的做错了么,看那公子和姑娘的样子,好像真的还是有什么事情。”小二担心的问道,却还是小心的提醒,看来对于蒙古烟的反应很是意外。
“哼,我们不认识这样的人,小二,去,上去对对他们说,否则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这京城能住的地方多了,我还真没有讲过你这样多事的。”蒙古烟脸色一变,越发的不高兴了起来,楼上的人到底是谁,蒙古烟心里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们住在这里,会是云翳说的么?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云翳为什么要告诉云灏自己的住处,难道,在云翳的心里,终究还是不信蒙古烟的么?
想到这里,蒙古烟心里一阵厌烦,心里更是堵得慌呢,本来还以为云翳是不介意的,想来会和云翳有一个好的开始,可是,终究,云灏还是来了,难道说自己真的就不能有幸福的生活么?
心里一沉,心情开始不好了起来,看着外面的烟雨,心里厌烦到了极点。就剩下三天的时间了,可是,云翳似乎真的还不放心,这是在试验她么,那好吧,索性,就不见云灏了,反正心里也着实不想要见到。堵着气,看到小二还站在那里,心里越发的生气,“怎么还不去?”
小二看着蒙古烟,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姑娘,您这样,依着小的看,那公子确实是有急事,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姑娘还是见见吧。”
“好啊,你很好,我的主你都可以做了,小二,你这个小二做的还真是到位,听不懂我的话是么,好,现在就给我结账,京城住的地方多了去了,既然你这么偏袒路上的人,你做他们的生意算了。”说着,蒙古烟朝着柜台走了过去,“老板,给我结账,退房。”
看到蒙古烟的样子,小二也着急了,本来也只是好心,却不想,这姑娘压根就不领他的情。那里有为了小事耽误了生意的事情,赶忙跑上前去,好生的安慰道,“姑娘,姑娘,您别,您别啊,小的这就让他们离开,小的这就告诉他们你们早就走了....”
“哼,来不及了,我要退房,住在这里没有一点的秘密了,这家店没办法住....”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一个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不用问蒙古烟都已经知道是谁。
“宛如,我们走。”没有理睬说话的人,放了一块银子拉着宛如就往外走,全然不顾及正在下楼的人,那样子却好像没有听到云灏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