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我和福临,还有博果儿,我们不过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什么也没有啊,阿离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啊。”她还想要装傻,想要隐瞒过去,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的确,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可是,对于自己这一场未知的感情,她还是想要悄悄的进行,也许,很久之后,又也许,是在很多年以后,这份感情也只是是她潜藏只是心底里的秘密,一份难以说出口的感情,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坦然的面对。
可是,对于一脸真诚的钟离,她还是必须隐瞒,不是不信任,而是,连她自己也不敢要去承认这份感情,那么,也只能是让这份感情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包括她,包括钟离。也是包括福临本人。
只是,看到钟离这样的看着自己,一时心虚,她赶紧拿起钟离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梳子,对着镜子梳理起了头发,不想要钟离看出来她内心的慌乱,此刻,她不想让钟离认为,她不信任钟离。
“还要骗我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在上次你受伤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对当今的皇上有情,也许你什么也没说,可是,你知道吗宛如?感情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喜欢一个人,从你看他的眼神里,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这就是爱情。”钟离猜透了她不想要去承认,并没有介意她的隐瞒。而是表示善意的理解,笑笑,接过她的梳子放在桌子上,看着眼神慌张的她。
“我,我,我没有,我...”说道自己的感情问题,她很是慌张,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忍了口气,不知道要不要隐瞒,于是,淡淡说道,“对,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你是说你和皇上的感情吗?又有什么不可能呢?”钟离笑着反问道,很是谦和。
“算了,不说了,说了这么对,不过就是我们两个女人,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罢了,说了,也是徒增悲伤,罢了。”她挥了挥手,不想要说下去,她不确定福临对自己的感情,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她知道自己还是在躲避,就算将自己的这份感情说出了口,可是,她还是想要躲避,她内心挣扎的害怕,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怎么应对,而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躲避,既然瞒不住钟离,就将这份感情说出来,可是,她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谁说的,如果不是呢,如果我告诉你,当今皇上对你是有好感的呢。”钟离看着她,笑着说道,想起了自己见到的一幕幕,十分确定。
“别开我的玩笑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她苦笑,怎么可能呢,着不过是钟离善意的人安慰罢了。于是,她不想要再谈这个话题。她怕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就会掉下来,要知道,遇见感情的事情,她总是没有办法做到理智,做不到钟离的理智。
“还有时间,你不妨听我说完。”钟离拉住了她准备挣脱的手,想要给她自信,“我说的是真的,一来,上次你中花痴粉我又帮你问过皇上,这可是你亲耳听到的。”
“他不过是觉得应该对我负责。是不存在感情的,没有感情的负责,我宁可不要,这是我的尊严。”不等钟离说完,她就大声的说道,想到了那晚福临对自己说的话,往事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眼前,她不由的心一疼,悄悄的问道:难道自己真的只好卑微的要福临来负责?
这样的爱情,她不要,她宁可不要,她要的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这和身份地位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有可能,她希望福临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这样,他们就可以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也会让她有了追求自己爱恋的准备。
“如果你错了呢?没有问过你怎么就可以确定皇上对你没有感情呢?”钟离看着她,诱导着她转换思维,只是此刻的她,早已经没有了自信,对于感情,没有人是一个自信者,因为爱情是说不准,要的只是一个感觉。
“难道会有意外?”她笑了,她不知道,钟离到底要对她说些什么。
“我说皇上对你是有好感的。”钟离看着她,微微一下,“当然了,我是有原因的,一来就是上次你中了花痴粉,二来么,就是刚刚看到皇上对你的眼神,三来,是因为太妃娘娘。”
“什么,太妃娘娘?”她淡淡一笑。怎么可能呢?钟离是在骗她吧?前两个勉强算是,可是,最后一个,她不懂,钟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和福临的感情,和这个太妃娘娘有什么关系?
“对,你知道太妃娘娘今天为什么要治你的罪吗?”看到她摇了摇头,钟离接着说道,“是、就是因为皇上,因为皇上看你的眼神,因为她看出来了,皇上对你的好感,所以她这才要置你于死地。”
“为什么?”会吗?她在心里问自己,连自己对对自己没有信心。
“你知道当年九阿哥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么,想必你是知道的。”看到她点了点头,钟离接着说道,“就是因为多尔衮,就是因为太后和多尔衮的交情,本来太后当年是没有太妃地位高的,可是,现在太后却一跃要太妃来仰着头看,所以,太妃很不高兴。而今天,你的出现,就是前朝后宫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你只是一个牺牲品。”
“今天,太妃看出来了皇上对你的好感,这才会对你百加刁难,而太后呢,心里是在也明白不过了,可是,太后却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因为,太后也看不来了,而且看不来了一点太妃不知道的,那就是,十一阿哥,他对你的好感,绝对不亚于当今皇上。”钟离看着她说道。
“你说什么啊,阿离,你不要胡说。”听到这里,她心里一紧张,不想要再听,毕竟,钟离爱上的是博果儿,如果博果儿真的对她有好感,那么,钟离要怎么办?
“没关系,我没有办法左右十一阿哥的感情,但是,我可以左右我的,而这些,和你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钟离笑着望着她,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太后看不来了皇上对你的好感,也看不来了十一的,于是,太后这才不动神色的坐在傍边等着,等着太妃治你的罪,等着十一阿哥出面。”
“你是说太后什么都知道?”她震惊,刚刚在前厅,温和的太后并没有说几句话,所说的不过是在维护太后,可是,原来真正有心计的人是太后。
“对,她在等着太妃演戏,然后,等着十一阿哥出来。她什么都知道,要说来,她才是后宫里最聪明的女人,想来,也就只有她才可以在当初先皇没有遗诏的情况下帮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所以说,也就只有太后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钟离笑着看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怎么可能呢?”她嘴里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是再清楚了,事实就是这样,今天自己的灾难,不过是两个女人的斗争,她和钟离,不过都是她们斗争之下的牺牲品。
可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福临真的对她有情吗?她不知道钟离的话到底要不要相信。
“怎么不可能,宛如,你还是一个孩子,很多的事情你还....”不等钟离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钟离停下了自己说了一半的话问道,“是谁?”
“哦,阿离姑娘,太后请你们出来。”是苏麻喇姑的声音。
“苏麻姑姑,你进来吧。”钟离说着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苏麻喇姑说道。
“不用了,我这就走了。”苏麻喇姑看着钟离,笑着说道,满脸的笑容,很是自然。
“姑姑,您进来吧,我还想问您件事情呢?”钟离说着就拉着苏麻喇姑进来到了屋子里,然后请苏麻喇姑坐下。
“别啊,阿离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不过,我只是一个奴婢,知道的也并不多,要是帮不上忙,还请阿离姑娘见谅。”苏麻喇姑站在那里,温和的笑着。
“姑姑定是可以帮忙的,是这样,您告诉宛如姑娘,皇上对她怎么样?”钟离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道,想要给她证实。
“幺,这就是宛如啊,原来是这样标志的一个人儿,很是标志,太后定会喜欢的。”苏麻喇姑说着,转过身去,边往出走,便说道,“还是赶紧走吧,一会耽误了时辰,奴婢可是担当不起啊。”
“哦,我知道了,麻烦苏麻姑姑了,我们这就来。”钟离冲着门外,看着苏麻喇姑的背影说道。
“走了。”她看了一眼钟离,站了起来说道,然后往门口走去。
“宛如,我知道你对皇上有好感,而皇上对你也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入宫,你还太单纯,那里不是你待的地方,也许,以后我对你说不了这些话了,或许,你听不进去,但是,我想要说给你,后宫不是你这样的女孩待得地方。”钟离走在她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做到的。”可是,真的会做到吗?连她也不知道,现在,她所想要知道的只是自己心里的那个谜?
出去后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决定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做事,最起码,她要满足自己想要的。
“宛如。阿离参加皇上、太后、太妃和王爷。”走到正厅,皇上太后等人已经正襟危坐等在那里,她们两个连忙下跪请安。
“好了,起来吧。”太后笑着说道,然后,看着她,微笑着说道,“你就是宛如,来,抬起头来,让哀家瞧一瞧。”
“是,太后娘娘。”她淡淡的一笑,慢慢的抬起头来,并不去看向福临的那边,她知道,在这个时刻,要想得到儿子,首先必须的就是赢得福临母亲也就是当今太后的喜欢,于是,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要想得到福临,首先要过的就是太后的这一关。于是,她低着头,微微一下,然后,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很是自然的笑着看着太后,眼睛里带着善意的目光。
“不错,是一个标志的姑娘,一个美人胚子。”太后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太妃,笑着问道,“姐姐啊,看来这个多尔衮的眼光不错,你说呢?”
“那只是当然,睿亲王一直如此,慧眼独特啊,这不,才有了太后的赏识啊,要不当初怎么会和太后您相恋呢?”太妃斜着眼,看了一眼太后,然后,拿起放在身边的点心,微微的咬了一口,不在说什么。
她抬起头看到太后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很是害怕,煞白煞白的,很是害怕,但是。很快,太后像是经过了调整,恢复到了笑脸,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她,对她点了点头,“你们两个起来吧,来,宛如,做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是,宛如知道了。”坐到太后的身边,要是以前,她是有点害怕,可是,既然是福临的母亲,那还有什么害怕的,为了福临,她可以放下一切,现在,只当是自己喜欢人的母亲就好了,只当是一个老人。不对,是一个美人,毕竟,这个太后,看不出来年龄到底有多大,而是个美女呢。
想来,要是放在十几年前,太后应该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吧,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和多尔衮有什么交集,也不会被皇太极看上当了皇太极的侧福晋,也就不会是今天的圣母皇太后了。
“宛如啊,听皇儿说,前端时间你无故的失踪了,给哀家说说四个怎么回事,不要怕,要有什么事情,哀家给你做主。”太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很是尴尬的钟离,然后看了看一直看着钟离的太妃,转过脸去,笑着说道。
“太后,看你说的,这宛如啊,可是多尔衮的干女儿,想来是没有谁敢得罪吧,怎么可能是有什么不测呢,说不定啊,是因为好玩,这才跑出去了呢。”太妃笑着说道。
“是么?玩。看着宛如的秉性,倒是个乖巧的孩子,想来也是没有烟儿这么的叛逆。”太后看着她,听了太妃的话,随口说道,似乎对太妃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