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别人就会屈服于你,的确。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但是,作为平民老百姓的我也有着我自己的尊严,你想要找一个女人,什么没有,但是,对不起,我不是你碗里的菜,也不愿意做你碗里的菜。”她看着福临,看着福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福临,清清楚楚的说道。
“是吗?不想做皇上的女人吗?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福临也望着她,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可是,那眼神依旧是那样的清澈,看的她更加的痴迷,但是,她还是冷静的把握着自己,就算这样,她也要清醒。
“你还真是小瞧我了,我喜欢过你,但是,并不是因为你是皇帝。这种爱恋,只是来自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和你的身份地位毫无关系。的确,这个世界上,想要做皇上女人的女人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但是,我是一个例外。”她依旧是看着福临,说着自己的心里话,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必要害怕。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福临还是笑,这个世界上。最难猜透的就是女人的心思了,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是皇上,你可以不信我,我不过是想要说出我心里的想法罢了,你是生活在深宫里的人,紫荆城里的尔虞我诈,你比我清楚,搅进去到底有什么好呢,并不见得有外面逍遥自在。”她莞尔一笑,在福临看来是那么的美。
然后,她看着愣在那里的福林,笑着说道,“见到你,只是觉得熟悉,心里像是隔着一种翻山越岭的喜欢,没有原因,只是,真是觉得喜欢,都说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可是,也正是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才让我对你的情感躲躲藏藏。”
“似曾相识?”一种相通的感觉,记得第一次见到宛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产生一种别样的感情,而这个女孩还是自己对手多尔衮手下董鄂芗青的妹妹。
于是,他尽量的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宛如的身影却还是一次次出现在他的梦里,那么多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回事情,于是,终于没有办法。他找来了自己最相信的蒙古烟,找到她将宛如带了出来,美其名曰是测试,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实的的想法。
“别以为每一个都和你想的一样,也许,你的想法和你所受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人不能太自私,更何况你是皇上,你就更加必须去理解我们的想法,而不是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思踱我们的心理,这是不公平的。”她看着福临,越说越没有约束,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福临脸上细微的变化。
“你为什么不哭?”他突然间问道,让她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
他没有听她所说的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他想,宛如对她的感情会是真的,自己愿意去相信,因为,宛如所说的和他自己的感情是出奇的一致。
于是,他以为自己在宛如的脸上可以看到眼泪,因为,按照惯性,女人到了这个时候是会有眼泪的,可是,奇迹般的,在宛如的脸上,他竟然什么也没看到。
“我为什么要哭,喜欢一个人是我的事情,而你怎么样待我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没有办法左右,我能做的,就是把握住我自己,对于你,我把握不了,我想,也没有必要去把握,因为喜欢喜欢我,那些是你自己事情。”她清醒的回答,此刻的她,是那么的清醒,她像是找回了那个曾经真实的自己一样。
“我自己的事情?”福临笑了,若有所思,缓缓地放开了一直紧紧箍着她的手,放开了她,站在她的对面,“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上了你,那是不是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呢?”
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的可爱,之前,他还总是在犹豫,总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在*他,这才让自己有了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他一直怀疑是有人故意再给他实施的美人计,可是,现在,他敢去确认,这个女人,这个叫宛如的女人,不是他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因为,此刻的宛如是那么的可爱。
“如果你把我想成那种女人,你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更是不允许你侮辱我。”手刚被他放开,她就很是生气的给了福临一个响亮的耳光,压根就没有顾及到福临是皇上还是平明,此刻,她感觉到自己受了委屈。
就算去死,她也不能让人这样的侮辱她自己,特别是福临,她感觉福临的这句话是**她,让她不能容忍,她心里是在清楚不过了,今天她所见到的福临不是真实的,眼前的福临不过是在实验她。
假装自己很是随便,假装自己还算清醒,故意的这样羞辱她,目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所有的,只是因为福临压根就不相信她,压根就不想要和她交心,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戏,可是,这场戏的最终缘由,不过,就是因为她是多尔衮的干女儿,是董鄂芗青的妹妹,这才让福临有了这么多的怀疑。
是的,她在心里责备着福临不相信她,可是,又早就原谅了福临,因为,她是来自世纪的人,对于清朝的历史是再清楚不过了,宫廷的尔虞我诈,让身处在其中的人是没有办法去相信一个人的,特别是福临这样,现在还没有掌握大权的小皇帝,他的内心更会是挣扎的,所以,她原谅福临对她的不信任。
可是,她又有不能原谅福临的地方,不能原谅他这样的**着她,让她在感情面前受辱,这样的委屈,她不能够忍受,福临不论干什么她都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她爱着福临,可是,她又是一件事情,不能原谅福临,不能原谅福临欺骗她说,他爱着她,她不能原谅,也是,她爱着福临。
因为,她已经在心里坚信,福临是不会喜欢上她的。
而感情,不能受任何的欺骗。
“你不信我爱你?”福临看着扭过头去。站在一旁的她,问道,让她看不到他话里的真假,因为此刻的他是冰冷的,谁都看不出来温暖,因为她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敌意。
“信,怎么不信,你是皇帝,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她冷冷的回答,谁都看得出来,满是怨气,只是,只有她明白,这个男人,永远不明白她的内心。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让你不信我说的话,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福临走过去看着她,深情的说道,笑笑,此刻。是温柔的,可是,这样冰冷的温柔让人害怕,因为,终究,他是不信她的,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说出这样的话。
“要我怎么说呢,皇上,如果因为宛如刚才的冒犯,皇上完全可以追究我的责任,我毫无怨言,但是,皇上这样子的欺骗我,皇上觉得妥当吗?”此刻的她是理智的,她知道她需要的就是理智,因为她要她的尊严。
她抬起头来,眼睛里含着眼泪,但是,在眼泪落下来的刹那,她转过了身去,不愿意让福临看到。
“你哭了吗?”看到她走到了角落,默不作神,福临站在原地,小声的问道,有些担心,可是这些到底是真是假?连福临都分不清,确实。她害怕女人的眼泪,到了这个时刻,作为男人的他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但是有一点福临知道,永远都不能相信女人的眼泪,因为,女人是最虚假的动物,最会用眼泪骗人,让男人分不清真假,斗心智,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是任何一个女人的对手,包括眼前的这个女人。
“哭?我为什么要哭?”她尽量压制住内心的火气,抬起头来,倔强的看着福临,不想要福临看出来她心里的不开心,睁大了眼睛望着她,尽量的表现着自己的坚强,那样的不屈不挠。
“好吧,你不信我也是对的,可是。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表现坚强,这样子,让我看到的都是心疼,你知道,我不是这样对你的。”福临没有坐回原位,而是,站在她的不远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正在这个当紧,蒙古烟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人还没有到,声音在就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遍了整个大厅,福临赶紧坐回原位,一句话都不说,等待着蒙古烟进来,可是,眼睛还是牢牢的看着她,久久不愿离去。
“怎么了?”看到蒙古烟进来,福临头也没抬就问道,很是漫不经心,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不平静的,面对自己的这个妹妹,福临还没有办法做到,可以伪装到冷酷,以前,也只有在自己的这个妹妹的面前,福临可以短暂的卸下自己戴在脸上的面具。可以短暂的放松,因为他知道,蒙古烟是最不会欺骗他的一个人,也是最单纯的。
“九哥,林朗他,他不领我的情,他欺负我?”蒙古烟很是低落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委屈,这个样子是宛如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以前的蒙古烟快乐的像个小鸟,就算是在宛清那里,虽说不怎么笑,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但是这个低落,却让人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是假装的,所以才说蒙古烟最是单纯了,做什么都是写在脸上的。
“是吗?你又干什么了,你这个性格就喜欢欺负别人,要知道刚刚可是你把林朗弄晕的。”福临转过头去,尽量表现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溺的对着蒙古烟说道。这是福临对待自己最**爱妹妹的方式。
自是再了解不过他这个妹妹了,只有蒙古烟欺负别人的分,可没有别人敢去欺负蒙古烟,再加上是林朗,福临更是知道不可能,林朗是他身边的人,干什么,性格怎么样,他更是比谁都清楚,所以针对蒙古烟的控告,他没有准备怎么理会。只是,心里却是万分感谢蒙古烟在这个时候过来,打破他和宛如的尴尬。
“怎么会,我哪里有?明明是被人欺负我啦。”蒙古烟满是委屈的争辩,很不乐意福临的这个态度和反映,本来是想好了的让福临好好说说林朗,可是,这会子看来似乎希望不是很大,她只好睁着自己幽怨的大眼睛,望着福临,满是委屈。
“怎么不会,还说人家,要不是你用药迷晕了林朗,这会子会有你什么事情?”福临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他只想要安静的坐坐,仔细的去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办?可是,蒙古烟却似乎压根没有结束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是知道是我们迷晕了林朗?”她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听到福临的话,她突然的反映了过来。
这么说,她们所做的一切福临都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在她们不知不觉的迷晕林朗的时候,福临是早就知道的,或者说,连同着她们迷晕蕙兰,福临都是知道的,越想,她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于是,也是越发的生气,可是,对面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又能怎么样呢?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看着福临,从福临的口中得到证实,这是不是真的?她想要知道。福临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或者说,福临监视了她多久?
“恩,我知道,当时我就在林朗的附近,要知道林朗是我的贴身护卫,有我在的地方,他也会在。”福临没有隐瞒,冷峻的回答,黑色的眼眸,在此刻看来是越发的深邃,那么的深,那么的让她看不懂。
“林朗在的地方,你也在,呵呵。”她冷笑,这话说的多么轻巧,这就证明,在她和佟玉函在一起的时候,福临就在附近,也就是说,当佟玉函紧紧抱着她的时候,福临是知道的,福临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