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行看着庄柳走进来,又喊道:“小二,再来一碗牛肉汤。”
庄柳道:“给我只叫一碗牛肉汤?太抠。”
“又不是给你的,自作多情。”
庄柳环顾四周道:“难道你叫给别人的?谁啊?”
“给我自己的,不行吗?”
“你还能吃的下?就是一头牛也喂饱了。”
“是你说的那地方很危险,所以一定要吃饱。”
“虽然很危险,但不会是你最后一顿饭,只要我还能吃到第二顿饭,你就一定能吃到第三顿饭,如果江家的少爷被早餐给撑死了,那一定是个大笑话。”
“听起来你的确是一个有良心的朋友,现在这世上有良心的朋友已经不多了,看来我是很幸运的。”
庄柳自己叫了一笼牛肉包,一大碗牛肉汤。
庄柳和江酒行雇了一辆马车,马车在思花巷的入口处停了下来,二人出了马车,马车掉头回去了。
江酒行道:“这地方真的很偏僻,而且是勃兰斯城最脏乱最贫穷的地方,我们五大家族的子弟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这里怎么会有你说的景色绝好美人绝色的温柔乡?”
江酒行提起穿着新靴子的脚,迟迟没有落下去。
庄柳正色道:“靴子脏了,可以再买,命却只有一条。”
江酒行看着又长又窄的巷子,阴暗潮湿,路面坑坑洼洼,前面不远处几只肥大的老鼠慢悠悠的爬过路面。
江酒行道:“这么穷的地方,为什么老鼠长的那么肥?”
“其实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你适应了它,你就能活的有滋有味。”
“你说的对。”江酒行又道:“这几只肥老鼠居然如此的优雅从容的横过巷子,尤其是他们头顶上面还染发,染成了红色。”
“这几只老鼠我认识,上次来时我就碰到了他们,我想他们不是染了发,而是粘上了油漆。”
“看来运气不错,连旧相识的老鼠都能碰上,那我们想找的人也一定能找到。”江酒行笑道。
庄柳道“我们走二趟,看看您能不能找到写有逍遥宫三个字的门。”
“好,你上次没有找到,我一定能找到。”
二人慢慢的走在巷子中间,江酒行不停的转动脑袋仔细的看两旁的门面,他的面色有点难看,二趟快要走完了,还没有看到逍遥宫三个字。
二人又站在入口处,庄柳笑道:“你现在明白了那个地方多难找了,你今天的运气不如我那天,没有看到有人从那扇门里出来。”
“这完全就是一条死巷子,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道门是开的,甚至没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比太平间还要寂静,整条巷子散发衰败潮湿的气息。”
“但这里确实有那样一个奇异的地方,你跟我来。”
庄柳带路来到那扇木门前,和上次一样,木门很小,有点腐朽了,抬头看门楣,没有看到逍遥宫三字。
庄柳用脚踢了踢木门左侧的下方钉着一块小木板的地方,说道:“看这里。”
江酒行弯下腰,仔细的看,小木板大概就他的二个手掌大,木板大概和木门一样历史悠久,黑黑的,有点腐朽了。木板上面好像有三个模糊的字,仔细辨认这三个字,确认是“逍遥宫”三字。
江酒行笑道:“这个破落样,怎么也想象不出此地会是你说的那个如画美景的逍遥快活之地,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江酒行说完就要伸手敲门。
庄柳按下他的手,笑道:“你就是把你的手指敲断,也没有人给你开门。”
“为什么?里面没有人吗?”
“里面有人,而且就隐藏在门旁的黑暗中。但这里的规矩是不开门,敲门以后进来的不是自己人,进来以后会遭到暗杀。主动推门进来的人,是自己人。他们这样做也许存在某种寓意,只是我们还不明白。”
庄柳推开门带头走了进来,还和上次门自动关上,屋里光线还是很昏暗,等了一会儿,庄柳适应了这里的环境,看得清楚了,但他却怔住了。
因为上次看到的那扇很高很大很结实的朱红木门没有了,在原来朱红木门的地方放置了一座神台,供奉着一个神像,红色的神像,神像很奇异,不常见。
神像的旁边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方桌,方桌旁坐着二个老人,一男一女,年龄应该不小了,但看起来还比较健朗,二人正在喝酒,应该是一对还算恩爱的老夫妻。
江酒行推了庄柳一把,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风景秀丽和姑娘美丽的地方?”
庄柳回过神来道:“变了,一切都变了。”
“小伙子,你们找什么?”方桌旁的老人道。
“我在找一道门,一道通向后面的门。”
“神像后面有一道门,你自己去看看吧。”
庄柳立即走到神像后面,确实看到了一扇门,但不是朱红的大木门,只是一扇很黑很小的破旧木门。
庄柳抱着最后的希望推开破旧的木门,但看到的不是一片巨大的园林,没有亭台楼阁相连,没有小桥流水蜿蜒,没有绿墅鲜花满眼,没有阳光明媚,没有空气清新。
只有一条臭水沟,水面上飘满了**的垃圾,空气中充满了**的臭味。
庄柳惊呆了,江酒行看看臭水沟,看看庄柳的神情,没有说话,轻轻把门关上。
庄柳走回来,看着方桌旁的二个老人,眼睛里喷射奇异的光芒。
“大伯,大妈,你们好,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小伙子,你不要问我们住多久了,你究竟要找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你的家。”
“我在找一扇很高很大很结实的朱红色木门,我上次来的时候在神像的位置处是一扇朱红木门。”
“小伙子,我是15天前搬过来的,我搬过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你可能找错地方了,你是找情人还是找亲人啊?”
“我不找亲人,也不找情人,我只找那扇门。还没请教二位大名?”
男性老人道:“我叫方七,她叫任芳,来,小伙子先坐下,相识就是缘分,一起喝一杯。”
庄柳喝了一大口酒,道:“好酒,这么好喝这么浓烈的米酒我还是第一次喝到。”
江酒行手指上悄悄夹了一根银针,在酒里检查了几下,确认没有毒以后,喝了一杯,说道:“这酒好,有卖吗?”
“这是我老婆子酿造的,就因为这酒我一直离不开她。”
“死老鬼,年轻时说愿意死在我的胸脯上,现在居然说我靠酿酒才能留住你。”
“老婆子,年轻时我每次可以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你每天给我一坛酒,现在我每次只能坚持半炷香的时间,你就每天只给我半坛酒,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也许再过几年,我就没有酒喝了。”
“死老鬼,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想要你多活几年。”老婆子起身走到神台,点起一只新的檀香。
老人不停的给庄柳二人倒酒,不久酒坛就空了。
“老婆子,今天有客人,你再拿坛酒来。”
“不行,一天只有半坛酒。”
庄柳站起来笑道:“多谢二位的美酒,我们得告辞了。”
老人道:“不好意思,老婆子酿造的酒只给我喝,是不卖的。”
庄柳道:“我理解,你们真的很幸福,我祝愿你们更幸福,也祝愿你以后每天能喝到一坛酒。”
老人叹气道:“不可能了,以后能够喝到的酒会越来越少了,当没有酒喝时活着就少了很多快乐。”
庄柳和江酒行回到了又长又窄的思花巷,潮湿的带着难闻异味的冷风一吹,身体突然一阵颤抖,全身感觉难受。
庄柳一会儿以后又恢复了正常,但他看到江酒行时惊呆了。
江酒行走路摇晃,似乎已经走不稳了,脸色发青。
庄柳道:“江酒行,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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