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临他们来到矮人族的居住地时,眼前一亮。说真的,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常年环绕着雾瘴的鬼雾林深处,居然如桃花仙境般。
“我去,这还是鬼雾林吗?”白凤云摇摇手中的扇子,做不可置信状。
“真的没有想到,人人闻风丧胆的鬼雾林深处,居然是这么美丽的地方。”影二也在一旁感叹。
“主子,是被抓来这里了吗?”和白凤云、影二不同,一直自责着的顾焱在来到这里后,一双眼一直四处打量着。不过,他打量的不是风景,而是四周的人事物。他期望着能发现点什么。
矮人族的居住地来来往往很多矮人,有街市,有房屋,整个矮人族居住地的建筑和外面的小镇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里的房屋什么的都比较矮小罢了。
不过这里除了风景外,还有一点很吸引人,那就是这里有很多木偶人。
看着这些木偶人,顾焱心中微凉。
刚刚,他们解决掉的两个矮人就躲藏在这样的木偶人中,因为木偶人,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抓到他们。可当矮人被他们从木偶人中拉出来时,他能很清晰的察觉到矮人的自身力量并不强。
这个矮人族里真正厉害的是这些木偶。
而这里,却有着很大木偶!
所以,当顾焱见到随处可见的木偶时,心中哇凉哇凉的。他现在是认定了美人主子被掳来了,他们要救美人主子,第一关就是要解决掉这些木偶人。
“哎哟喂,少族长的夫人也太厉害了吧。快,再召集一些兄弟,不然少族长的未来夫人跑了,少族长一定会狠狠收拾我们。”
就在顾焱神游天外的时候,一边,有两个木偶人朝着矮人族的聚集地跑去。其中一个矮人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那矮人的话刚刚一出口,君临他们这边所有的人,包括顾焱在内,都把目光看向了那小跑着,嚎叫着的木偶人。
君临在看到那破败不堪,一走一跛的木偶人时,唇角微弯,露出一抹足矣让世间女子都荒神的笑。
顾焱看见那木偶人时,先是一愣,后是嘴角狂抽…
那个,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人口中说的少族长的未来夫人……那个,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木偶人中的矮人说的少族长的未来夫人是他家美人主子……那个,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不远处的这个破败不堪的木偶人是出自他家美人主子之手……
他想,他们没有必要再深入敌营了。
然而,就在他想要向爷禀报的时候,却发现他家爷向着他摇了摇头。
起初,顾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可当一些偷偷摸摸靠近他们的人离的近了些,他终是发觉了。
他们被包围了。
“爷……”影二一个闪身上前挡在君临身前。
虽然他们被很多矮人包围了,可这时候的君临依旧面不改色。他看了眼影二,伸出手,把他扒拉到一旁,“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他道。
“哈哈哈……”
君临的话音刚落下,密林中就响起了尖锐的笑声。紧接着,从密林中闪现出约莫两三千人,这两三千人穿着统一的衣衫,手中拿着统一的兵器,他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只不过,他们,却都很矮。
不难想象,这应该就是矮人族的军队了。
“能出来一个做主的吗?”君临的声音依旧冷冷,仿佛他们不是几个人在面对着几千个人般,他依旧很是淡定。
“虽然我不常出鬼雾林,不过对于摄政王的传言还是有所耳闻。”这时,一群矮人士兵中走出一个穿着和那些士兵完全不同的矮人,那矮人背负双手,一副傲然模样,“如今见了摄政王本人,还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鄙人多泽,是这矮人族的族长。鄙人本不想通摄政王一行人为难的,可奈何有人出了高价要您的人头。所以恕多泽……”多泽没有隐瞒他的所作所为,他一步步的向前,而他身后的士兵也随着他的步伐向前。
他们这样向前,无疑是一步步的逼近君临他们。
“你们想要造反吗?”影二见一群人朝着他们包围过来,急了,跳出来破口大骂。
“造反?”多泽听了这话后表情诡异,仿佛这句话是多么可笑的话般,“天大地大,可这鬼雾林却是由我们矮人族做主,造反?我们矮人族从未效忠过谁,又何来的造反之说?”
多泽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虽然笑容依旧,可无论是何人都从他面上,感觉到了他面皮下的狠厉。
看得出,多泽很不屑萧国,甚至他的内心里,从未想过他是萧国的人。可能在多泽的心中,他这个族长,就是这里的王。哪怕鬼雾林并不大,可他依旧是这里最至高无上的人。
顾焱在得知自家美人主子没有事情后,脑子也灵活了许多,他从多泽的反应就看出了多泽对萧国没有归宿感,甚至厌恶。他很清楚,现在他们没有必要惹怒这位鬼雾林中的地头蛇,因为他们现在的目的是快点走出鬼雾林,好去处理边疆的军变事情。
“多泽族长,那买我等人头的人出了多少钱,我们愿意出双倍价钱,只请多泽族长通融一下,让我们通过鬼雾林,到另一边。”顾焱压抑住心中对多泽的冷意,笑着道。
“不行不行,我们矮人族可是有信誉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利益,就……”多泽闻言,面下的冷意倒是少了些许,不过他却依旧执着的摇着头。
“多泽族长,相信你在决定刺杀我家主子爷的时候,就查清楚了我家主子爷的身份。您刚也说了,摄政王……你知道我家主子是摄政王。你还要做天下之大不为之事,这样真的好吗?你真的确定我们在这里出了问题后,不会有人来踏平你们族?”影二看着老奸巨猾,一直笑着却说着各种威胁话的多泽族长,心中的愤愤爬上心头,他直接威胁道。
是的威胁,影二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的要作死到明知向前就是死路,还要向前。
“呵……这就不劳你这个将死之人费心了。我既敢带着族人来刺杀摄政王,自是安排好了后路。”多泽说这话的时候,终于收起了脸上的假笑,他冷冷的看向君临他们一行人,“还有,我知道你们很厉害,不过这里的人不只是你们看见的这么多,不妨告诉你们,在这层包围圈之外,还有两层包围圈。你们虽个个武功卓绝,可我们矮人族的人也不是吃素了。我相信,我们族里这么多人,想要留下你们的命并不难。”多泽不准备掩饰了,他面上一开始温和的笑容变得没了,到后来,竟成了狰狞。
“哎哎哎……”然而,就在多泽说完话,扬起手,准备下命令的时候。白凤云忽的从人群中走中,这时的白凤云,和他每次出出场时的样子一样,他一手摇着扇子,迈着八字步,好一副风流潇洒样,“我说,那什么多泽族长,您可知道,你们不是什么矮人族。”
“你……你什么意思?”多泽觉得面前这个故作潇洒的男子一定是疯了。什么叫他们不是矮人族?
“哎……”白凤云又是一叹气,他丝毫没有避讳的来到多泽身旁不远处,而多泽在见到他临近时,全身都戒备了起来。并且,他身后的士兵也察觉到了他的戒备,所以也都跟着戒备了起来。白凤云没有理会他们,就那样隔着一段距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多泽,“多泽族长,你的族人,是否每到四十左右,浑身就会长满鳞片?”
“你……你……”多泽听见白凤云的话,整个人都愣怔了,结结巴巴的,指着白凤云,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哦,不对,我说错了。这里的人不包括每届族长的家人和族长本人。这些鳞片,是不会生长在族长一家身上的。”白凤云又慢悠悠的说着,他一边说,还一边不忘摇着手中的扇子。
老实说,见白凤云这骚包的模样,就连顾焱都有种要踹他一脚的错觉。
所以,就别说这个矮人了。
可,让顾焱惊讶的是,这个什么叫多泽的矮人族长,在听见他的话后,竟激动的大叫了起来,“族长们没有长鳞片,是因为祖先念及族长劳苦功高,所以才得了庇佑。”
这个说法是矮人族从很久以前传下来的,而每次族长们和族长的家人在四十岁以后都没有如同其他族人那般长有鳞片,所以后来,他们便深信不疑这是先祖对历代族长的庇佑。
“什么庇佑啊,一个个死了千百年,早已成枯骨的东西,怎么能庇佑你们?”白凤云说这番话的时候很不客气,仿佛他说的话,不是在说人家先祖的坏话。
“你……你这个满口……”多泽听了白凤云的话,直气的面色涨红,他们一族人很敬重先祖的,所以在听见白凤云的不敬后,多泽直接挥动了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抓住这个满口胡言的人。
影二和顾焱见状,一个闪身就要上前来挡住那些要抓住白凤云的人。
然而,就在他们挡在白凤云身上上,却见被他们保护在身后的白凤云白神医,他居然伸出了手,然后把他们两个扒拉到了一旁。
被白凤云扒拉到一旁的顾焱和影二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又都看向还在摇着扇子装酷的白凤云:
这人是要作死到底啊。
这是顾焱和影二对白凤云此刻的所作所为的定义。
因为顾焱和影二都被白凤云扒拉开了,所以此刻的他和多泽面对面。多泽在见到这个满口胡言说着他先祖坏话的人自是不客气,抽出腰间的剑就往白凤云的头颅刺去。
然而,白凤云在面对多泽刺来的剑时并没有躲闪,他就那么优雅的站在原地,并且手还在风骚的摇着他的折扇。
不过,就在多泽族长的剑要刺向他的眉心的时候,他缓缓道,“多泽族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矮小,也是一种病?”
说时急,那时快,就在多泽的剑要刺破白凤云的眉心时,他却因为白凤云的那句话硬生生的止住了剑招,“你……你刚说什么?”多泽哆嗦着声音问道。
“本神医说,你们并不是天生的矮小,更不是什么矮人族。你们的族人之所以所有人都矮小,是因为得了病。”白凤云伸出他那比女人还白皙的手,轻轻夹住多泽还停留在他眉心不到一寸的剑,他两指夹着剑偏向一边,继续道,“刚刚听说有人出了高价钱买了我们的人头,如今,我用你们整个族的性命来买我们的安全以及那出价买我们人头的人的人头,不知多泽族长意下如何?”
白凤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所以别指望他医者仁心。
顾焱之前跟在君临的身旁,也了解一些自己主子爷的这个好友的。所以他在听见他开口后,就默默的在心中为那群收买矮人族……不对,应该是为收买多泽他们让多泽他们割掉他们的头颅的幕后人点了一直蜡。
哎,你说这人谁不招惹,偏偏要招惹白神医?!
多泽被白凤云的话吓得不轻,不过他并没有轻易的相信白凤云。但他不相信却也不敢不去信,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族人的安危,所以他在之后又装作镇定的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是白凤云!”
听见多泽的问话,顾焱他们还在想白凤云白神医会给出什么结论。譬如他是根据他们的面貌,又或者之前他提到过的四十岁身上长鳞片什么的。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白神医居然就给了这么个霸气的回答。
呵呵……凭他是白凤云。
是呀,他是白凤云,袭老神医的得意弟子,人称素手神医的白凤云。
他说他们有病,他们就有病。
因为他是白凤云,他虽然性格不羁,但在医术上他从不说谎,更不会拿医术开玩笑。
这是他做为医者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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