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开脉九重,身体魁梧的少年,站了出来,语气冰冷道:“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说话的魁梧少年,名叫袁山。
袁山修炼天赋却很好,在新入门的弟子中出类拔萃,可是此人有个毛病,喜欢多管闲事,为人霸道,常常一言不和,和同门大打出手,而且下手狠毒,不少人在他手上吃了亏,断胳膊折腿,是常有的事。
庞俊就被袁山打过一次,打的他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现在想起都觉得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所以,他很识趣的停手,却没有想到,罗石乘机骑在他身体,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乱砸。
“罗石你给我住手。”袁山声如瓮钟,吼道。
罗石边打边说道:“袁山你嚣张个屁,别看你是个男人,可是你特么的也太有点变态了,每次洗澡都盯着皮肤细嫩的师弟看,看的津津有味,有一次盯着庞俊流口水,差点没把你罗爷恶心死。”
袁山勃然震怒,脸有的挂不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
乌刀门的弟子,一个个投去震惊的眼神,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少男弟子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隐隐觉得菊花一紧。
“好你个罗石,竟然诽谤老子,给老子泼脏水。”说着,他大步上前,就是几拳,直接别大嘴巴落实敲晕。
旋即,转身来到大铁锅前,冷哼一声,冷峭道:“你袁爷爷,可不会像罗石那个蠢货着了你道。”
说话间,蹲下准备把大铁锅抬起,不过他可不会向罗石那样,傻不拉几的看锅里的情况。
可是,他还没有蹲下,大铁锅兀自升起。
随即,他就看到一张坏笑,不对,应该是淫笑的脸,笑得如花儿般灿烂,笑得人畜无害,不过却让袁山觉得毛骨悚然,从头到脚冰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如此的出其不意,袁山想要有所反应,显然是不能的事。
“你确实没他傻,不过你比他惨!”聂凡笑嘻嘻的,一脸憨笑道。
砰!
一刻猩红的丹药在袁山的鼻尖炸开,丹药炸开璀璨绚丽的一幕,在袁山的瞳孔中放大。
“不……咳咳咳……聂凡对我做了什么,赶紧给我解药,不然我杀了你。”
焦急万分的袁山,取出乌刀,一刀劈下。
当!同样的一幕,再次出现,看似普通的铁锅,一点痕迹都没有,反倒是袁山手中的乌刀,布满裂痕。
“啊啊啊……给老子解药。”袁山嘶吼,愤怒冲昏了理智,似乎忘记了聂凡的阴险狡诈,伸手欲要抓住铁锅的边缘,打算把锅掀起。
“啊……聂凡我恨你!”
袁山猛地收回血淋淋的双手,举在面前,脸庞因为疼痛扭曲,目光癫狂,原来就在刚才,他把手指伸进锅边缘的时候,聂凡乘机割下他八根手指。
慕容家亲卫队,大呼聂凡阴险,手段卑鄙,不按套路出牌。不过他们更忘了,这个逃走的大好机会。
袁山也毒发了,像发浪的欲海娇娃,露出肩膀,给长得白净的男弟子,一个劲的抛媚眼,淫荡闷骚。
“来呀!快活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庞师弟,我喜欢你很久了。”袁山不断的撕扯身上的衣服,还说着一些撩云拨雨的情话。
顿时,周围的人一阵阵反胃,不少人干呕,作势要吐。
聂凡对罗石敬佩不已:“这兄弟猛,他爆料出那些秘密,哪个不是隐藏在内心深处,如果不是立场不同,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聂凡卑鄙的手段,他们是领教了,与通告说的如出一辙,甚至更阴险,还有他那口锅,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铸造的,凭他们的修为,和宗门标配的乌刀,显然是破不开,想要掀开这口锅,还屡遭算计,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各位师弟师妹们,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我们已经有两人栽在这小子手里了,再这样下去,情况堪危。我们分成两队,一队负责警戒,防止慕容家反扑,剩下的一队,同我一起,用手中的乌刀,把这口可恶的锅挑翻,擒住聂凡。”又一个开脉九重的乌刀门弟子,站出来指挥道。
慕容家乘此机会,迅速撤离,他们可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慕容倩嚷嚷着要救聂凡,但无济于事,被卫广和赵华,硬生生拖走。
“张师兄,慕容家想要逃走。”
“让他去,只要抓住聂凡,我们就立功了。”
一声令下,整整十人,齐齐把刀插进铁锅。
“一二三!”
同时发力,直接把聂凡和背后的那口锅,挑飞在空中,转了两圈。
不过迎接的他们的是漫天的臭气,奇臭无比,就像装在罐子里几十天的臭鸡蛋。
“咳咳咳……臭死了。”
“哦呦……真他娘的臭。”
这是聂凡精心研制的臭气丹,就是连聂凡的大忽悠爷爷,也在臭气丹前,吃力不少亏。跟何况这些涉世未深的少年少女们,和聂凡斗,简直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接二连三的吃瘪,苦不堪言。
聂凡一脸惶恐,贼眉鼠眼的,瞅准机会,撒腿就跑,刀剑撞击在大铁锅上,叮铃哐啷,就像卖杂货的小贩。
“别让聂凡那个坏胚跑了,赶紧追呀!”
聂凡的臭气不仅臭,还辣眼睛,那酸爽,就像往眼睛里撒了辣椒粉。中招的那些人,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视线模糊一片。
负责警戒的那些弟子,发现聂凡跑了,紧追其后。
可是,聂凡就像是发疯了一样,背着一口大铁锅,叮铃哐啷狂奔,还不停的嚷嚷道:“我告诉你们,最好放我一马,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庞俊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聂凡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在众多同门面前丢人,我今天非抓住你不可。”
“不就是和宗门中长老乱搞男女关系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走自己的让别人去说不是吗?再说了你我无缘无仇,你没必要这样追着我不放。”聂凡劝说道。
不说也罢,聂凡这么一说,直接戳中了庞俊的痛点,他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勾搭上郝长老,大道无情,他原以为肉体只不过是一副臭皮囊,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牺牲一下肉体也没什么。
可是他错了,郝长老根本就不把他当人,每次都要狠狠玩弄他,他后悔呀!可惜一切都完了,郝长老说只要再陪她一年,此事就算了结,不然就杀了他。
再有两天就一年了,可是……可是可恶的聂凡,给大嘴巴罗石下毒,罗石将这件给抖了出来,啊!恨呀!
“啊!聂凡我杀了你。”罗俊猛地掷出手中的乌刀。
当!一声脆响,没办法大锅无敌!
“我告诉你,你在这样穷追不舍,我要怒了,我一怒我自己都害怕。”聂凡扭头看着身后,穷追猛打的庞俊,悠悠道。
“你怒了?老子早就怒不可遏了,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聂凡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噬骨丹,不行这个太恶毒了,他还没有可恶到那种程度,迷幻丹,这个好,这个能勾起人内心沈深处的恐惧。”
神识凝成一股,抓起迷幻丹,直接扔到破口大骂,庞俊的嘴里,药性瞬间发作。
庞俊目光惊悚的呆在原地,随即,双手乱抓,像是在抵抗什么,不停地嘶吼:“郝长老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啊……啊……”
不断有人中招,有人大哭,有人大笑,又人说出了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心里话,还有的说自己是一只翱翔在天上的小鸟,还有人说自己是乌刀门的门主,让所有人跪下舔他的脚。
“快发信号,这里地形复杂,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毒丹,这是地形复杂,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有人提醒道。
咻!砰!
乌刀门的求救令,在空中炸响。
聂凡顿时一凛,心头骤紧,嘀咕道:“完了,这下完了,他们发信号了,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到时候插翅难逃。”
稍作踌躇,聂凡露出坚毅之色,冷声道:“只能继续深入了。”
选好一个方向,聂凡再次深入妖兽山脉。
原本去中州,只是沿着妖兽山脉的边缘的穿行,可是没有想到,出了这一茬事,而且这附近都是乌刀门的势力范围,往外走,只有死路一条,只能冒险深入妖兽山脉,才有一线生机。
只是越深入,妖兽越强大,同样是一种冒险的行为。不过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唯有凭一次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