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聂凡开启话痨模式后,就在再也没有冷场过,滔滔不绝,将自己的家中的长辈,甚至丫鬟都说了个遍,还谈起自己智斗城主等人的英雄事迹,调油加醋,连吹带捧,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讲时候还不忘绘影绘声的演示。
柳香儿已经懒得再翻白眼,双手抱胸,倚在车厢的一角小憩,不过嘴角下弯,一脸鄙夷。
刘舒淇虽然是荆州城有名的才女,但是入世未深,被聂凡这个半吊子江湖人,连拐带骗的拉来,当他的忠实听众,最让人诧异的是,这刘舒淇听的聚精会神,每当讲述到聂凡机智聪慧的时候,激动的拍手叫好。
丫鬟冬儿感觉自己耳朵里都快长满茧子了,被这个奇葩的话痨折磨了一路,只能狠狠的抽马屁股几鞭子,希望能尽快逃离苦海。
不久,一座巍峨宏伟的城楼耸立,城墙上战士,身披百战玄铁甲,手持丈二夺命枪,荡漾这铁血之气,令普通人望而生畏。
荆州城,刘府。
“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刘府老管家,一瘸一拐向内院跑去,要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刘老爷。
刘舒淇走在最前面,一边招呼聂凡柳香儿二人,一边急切的向院内走去,白皙的脸上,皆是关切之色,而且眼角有泪花滚动。
同样焦急的还有一人,刘老爷。
刘老爷身材高大,不过由于常年病痛的折磨,面黄肌瘦,颧骨高高凸起,浑浊的鹰眼,深深陷入。此刻的他正住着拐杖,奋力走来。
父女二人,在庭院的走廊中相遇。
刘舒淇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泪珠滑落,扑在苍老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
亲人想见的一幕,牵动聂凡心中的那一根弦。有情男儿,热泪打转。
“哪来的风沙,吹得我眼睛酸。”聂凡仰头,尽量让那不争气的眼泪不要流出。
这样的话能骗得了机灵鬼柳香儿一次,却骗不了第二次。一只若柔无骨,手心有点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聂凡那厚实布满老茧的大手。
聂凡心头一颤,不禁的望向柳香儿。
四目相撞,胜似千言万语,胜过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誓言。
柳香儿那饱含真情,宛若星辰明媚的大眼睛,充斥着柔情,蚀骨销魂的柔情。
在那一刻,聂凡突然觉得他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他要生生世世的呵护,疼爱,珍惜,这个懂他的女孩。如果非要在这份呵护上加个期限,他会毫不犹豫的说一万年!
“你们两个在那干什么呢?”冬儿那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静谧,情深意浓的氛围。
少女电逝般的松开小手,小脸通红,娇红的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
少年得意微笑,洋装摸摸鼻尖,其实是想记住残存在手心的那一丝温存与甜美。
……
这时,刘舒淇哭过了,简单的向父亲阐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刘父抱拳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侠肝义胆,仗剑天涯的聂英雄。”
聂凡一听,顿时乐开了花,脸上洋溢着被夸赞的笑容,心道:“还是老前辈会说话,这不正是我吗!”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接受别人的赞扬,只好颇有风范道:“英雄不敢当,只是年少轻狂的少年郎而已。”
“哈哈哈……来如风雨,去如微尘,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英雄出少年,吾辈楷模。”刘父大笑道。
聂凡笑的更加灿烂,感觉都快有点飘了,更是装出一代宗师的样子道:“不敢当,不敢当,老前辈那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晚辈是望尘莫及。晚辈无礼,还没有请教前辈大名。”
“老朽姓刘,单名一个虎,不要一口一个前辈的叫,少侠叫我刘老即可。”刘虎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意思了,便起了打趣之心。
然而,聂凡不知,阿谀奉承上劲了,再次说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第一眼看将老前辈,就有一种藏龙卧虎的气势,细看之下,便发现老前辈,目光如炬,站如虎啸。”
刘虎无奈苦笑摇头,心中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个少年了。看似油嘴滑舌,可是骨子里却又着一股韧劲。
“舒淇,你回来了。”一道有些阴柔的声音,打断了互相吹捧的对话。
循声望去,一个身穿锦袍,脸色苍白,如身患重病的少年,正目光关切的询问刘舒淇。只见他嘴唇薄如刀削,眼神阴翳,宛若毒蛇,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刘舒淇有些畏惧的看着这个少年,微微点头。
少年再次问道:“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只要治好你父亲的病,你就愿意以身相许吗?”
柳舒淇脸色难堪,向聂凡投来祈求的眼神,随后转头,脸色煞白的点了点头。
少年猛地一拍大腿,露出有些阴险的喜悦,旋即有些癫狂的抓住柳舒淇的手,眼珠凸起,双目赤红道:“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荆州城第一美人又如何,荆州城第一才女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我征服在胯下。”
刘虎脸色铁青,欲要出言制止,但是孝顺的刘舒淇,眼里攒动着泪花,痛苦摇头恳请道:“爹,女儿世上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我想让你活着,求你了……求你了……”
旋即,刘舒淇先是目光轻柔的看来聂凡一眼,随后面无表情道:“杜浩然只要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愿意嫁给你。”
刘舒淇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很难想象,她孱弱的身体里包裹着一颗坚强的心。
那个叫杜浩然的少年,歪着脖子,咬紧牙关,狠狠道:“当然,我请来了帝都最好的医师,你父亲的病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治好。”
随后他霍然转身,仰天长啸道:“你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等我来娶,哈哈哈……”
刘舒淇瘫坐在地上,委屈痛苦。刘虎说这病不看也罢,但是被泪流满面的女儿死死拽住,流泪乞求。
可叹,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心,苍天何在,为何要难为这对无辜的父女。
徒然,一个不大的声音,却宛若晴天霹雳在众人脑海中炸响。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见不得生离死别的场面,在下不才,略懂医术,我愿意无偿看病。”聂凡挠着后脑勺,憨笑道。
ps:香儿的小手握住聂凡时,是否也触动了你们内心的那一根弦,是啊!何人不曾年少,何人不曾幻想过身边有一个懂自己的女孩,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真心守候,不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