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向爱干净的胡德现在身上全是黏糊糊的面汤,但她的心情却很好,就连走路的时候都像是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之前打翻了自己小馄饨的事情当然是胡德故意的!
胡德就是看不惯俾斯麦那副样子,明明指挥官都说了她穿着下流的衣服恬不知耻的诱惑自己的亲亲指挥官,可是她竟然一点自觉都没有,反而还更加大胆地继续摆着一张臭脸诱惑指挥官,这简直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嘛!
正因为如此,满心羡慕嫉妒的胡德果断地将一碗小馄饨扣在了自己身上,准备靠自己的能力把指挥官的心重新抓回来!
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胡德背靠在门板人,红着脸骄傲地自言自语说:“哼!不过是区区俾斯麦,有什么了不起!卖肉这种简单的事情,我当然也会!”她说着抬起手小心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胸部,随后满脸通红地胡思乱想了一阵,才一边走向了浴室一边给自己打气说:“胡德你一定可以的,塞猫什么的绝对都是瞎话,待会儿就用性感的内衣征服指挥官!”
站在淋浴房里,胡德慢慢地脱下了衣服,可能是之前想到了什么限制级剧情的原因,她脱衣服的动作很慢,甚至在每次手指触碰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她都会有些害羞地微微颤抖一下。
“没问题的,我是皇家海军的荣耀,没道理区区俾斯麦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却做不到的!”虽然这么说着但胡德的样子一点儿都配不上什么荣耀之类的称呼,反而像是一直大号的鹌鹑一样缩在水帘里用手掌擦拭着身体。
另一边,孙文拿了毛巾就向着胡德所在的房间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刚才那一幕他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胡德故意的,至于动机……简单的来说就是胡德与俾斯麦之间的日常相爱相杀。
胡德跟俾斯麦之间的关系说起来更像是傲娇的小妻子跟冷酷的丈夫之间的关系,胡德莫名其妙就会因为一些小事情对俾斯麦发脾气,可能是因为俾斯麦摸了胡德的猫、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她平时坐的那张藤椅上落了几根俾斯麦头上的银色发丝。
胡德很积极的找茬,俾斯麦却总是很冷漠的回应,平时孙文听到最多次俾斯麦对胡德的回答就是简单的一个字“哦!”,情绪激动时俾斯麦也会搬出来一长串军规。
不过唯一让孙文感到欣慰的是,至今为止,除了胡德在欲塞猫而不得的时候以外,他一次也没有看到两个人发生肢体上的冲突,而且就算是因为急于讨回生姜或者鱼饼的胡德气急的时候,她跟俾斯麦也只不过是互相推搡而已。孙文对此也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没想到她们之间的相爱相杀这次竟然牵连到了自己。
想着孙文摇了摇头,站定在胡德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胡德我可以进来吗?”他说着稍微等待了一会儿,见迟迟没有人回答,他便冲房门又高声喊了一句,“那我进来了?”随后就推开了门。
孙文一进门腿上就缠上了两只猫咪,他先是转身关了门有趣地看了一会儿绕着自己转圈圈的两只猫咪,随后走到了依旧淅淅沥沥地响着水声的浴室门口打开门将浴巾挂在了门把手上,“我把浴巾挂在这儿了,你洗完了自己拿!”
“呀!”浴室里先是传开了一声尖叫,随后才是胡德惊魂未定地数落声,“指挥官你怎么突然闯进女孩子的房间来啊!”
“废话!不给你送毛巾,你待会光着身子出来找东西擦身啊!”孙文翻了个白眼,随后坐到了圆形侧窗下的小圆桌变,俯下身子抱起了那只更加粘人的橘猫,一点挠着它的下巴一边继续道,“说真的,你能不能别跟声望怄气了?搞得我现在哪像是在禁闭,简直就是在伺候两位大少奶奶!”
“不行!声望自己都说要好好反省的!”淋浴房的水声逐渐停了下来,也方便让孙文听出胡德口气上的犹豫,“我绝对不会先服软的!我就是想、想带指挥官出去玩有什么错?”
“行吧,行吧!”抱着猫的孙文从口袋里摸了出来了一点鱿鱼干塞摊在掌心,一边看着怀里的橘猫用小爪子撩着自己的胳膊小口地吃着鱿鱼干,一边继续说道,“那你就别说我乱闯你的房间知道吗?而且我有敲门,也不算是乱闯!”
“指挥官,你能不能体谅下我的心情啊!”胡德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她的身上裹着孙文刚才拿过来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眼镜也卡在头顶上没来得及擦,眯着眼睛的她穿着可爱的白色拖鞋三两步走到了孙文面前指着他说,“作为一个绅士,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这样我要生气了!”
“好啦,好啦!”孙文摆了摆手,随后把正顺着他的裤管往上爬黑白斑纹猫也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在一边给两只猫咪喂着东西的时候,孙文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想到了胡德的胸部,随即又忍不住抬头瞟了一眼面前的胡德。
孙文看着裹着浴巾却依旧看上去胸脯鼓鼓囊囊的胡德,竟然鬼使神差地对着她问了一句:“胡德你就养了生姜跟鱼饼这两只猫咪吗?”
“当然啊。”胡德眯着眼睛左手优雅地捂着胸口的浴巾,右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空无一物的眼镜盒对着孙文继续道,“生姜跟鱼饼两个捣蛋鬼已经够让人心烦了,它们老是到处乱跑,要是再来一个小家伙我估计管都管不了了。”
喂猫的孙文在心里面偷笑了一会儿,随后看着在哪东摸摸西找找的胡德疑惑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眼镜啊!”胡德顶着自己那副显眼的红色眼镜却还理所当然地说着找眼镜的话,“指挥官你看见我的眼镜吗?我好像忘了之前放哪儿了。”
“胡德。”
“什么事?”
“你过来。”看着眯着眼睛的胡德,孙文笑着对他招了招手,“你的眼镜我找到了。”
“嗯?”胡德想了一下便气呼呼地走了过去优雅地坐到孙文身边的位子上,“指挥官是不是你把我的眼镜藏起来了?快还给我!这一点都不好笑!”
“低头。”孙文说着伸手从胡德的头顶把眼镜摘了下来,随后对着镜片哈了一口气用袖子擦干净了镜片又帮胡德把眼镜戴在了鼻梁上,嘴上打趣着对她说,“我总不可能把你的眼镜藏在你的头顶吧?”
不出意外的,胡德的脸红了,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意义,忽然又想起来自己之前计划要对孙文做的事情,这下本就红润的脸庞就变得更红了。
一边的孙文看到满脸通红的胡德看上去晕晕乎乎地坐在那儿微微摇晃着上身还以为是没常识的她洗澡洗太热了、再加上害羞和冷风吹地关系头晕了才会变成这样,所以连忙扶住了她,一边摸着她的额头一边关心地问她:“喂,胡德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绝对没有!”胡德说着像是弹簧一样地站了起来,粗心大意的她却忘了自己穿的可不是声望为她专门准备的浴袍,而是孙文给她的大浴巾。结果胡德这么突然的站起来浴巾自然就松垮垮的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纯白色有些不透明蕾丝装饰的内衣。
呆呆地跟孙文对视了几秒,胡德飞奔着冲到了床上一下子就用那百合花花纹的米色被子裹住了自己,“呀!指挥官,你不要看!”蒙头在被子里的胡德早就忘了什么决胜的事情,甚至都忘了是自己不小心才会被孙文看到的,而只是一个劲地指责着她的指挥官,“都是你!这下我该怎么办!我命令你把刚才看到的东西统统都给忘掉!不对!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知道吗!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你就连想都不能想!”
孙文耸耸肩坐在一边乖乖的当着出气筒,等到胡德的大小姐脾气打发了之后,他才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拿起了胡德之前扔换洗衣服的竹篮,“胡德大小姐,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啊。”他故意学着声望的语调怪声怪气地调笑了一句之后,就准备离开。
“等等!”
“什么事?”孙文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胡德依旧躲在鼓鼓囊囊的被窝里,便又好笑地追问道,“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走了哦!”
“生姜跟鱼饼只是怕冷才会躲在我的身上。像我这样的淑女好身材自然不在话下知道吗!以后不准你对那个俾斯麦动坏心思!”胡德说着露出脑袋看了一眼孙文,随后又红着脸扭头躲开了孙文的目光,“我命令你,不许想!绝对不许想!知道吗?”
“遵命,遵命,我亲爱的胡德大小姐。”看着胡德那副好玩的害羞模样,孙文说着又摇了摇头,随后稍稍用脚跟顶了顶缠着自己的猫咪,顺手打开了门。
“还有指挥官……”
“嗯?”
“你要做一个绅士,绝对不许对我的衣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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