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天从律师行出来,我就给她打过电话,可是处于关机状态。”江漠远拿出手机,有点无奈。
“那都是两天前的事情了,你现在快打啊”裴少娟催促着他,那状态比江漠远还要带劲。
“我”江漠远只好叹了口气,再度拨通宋诗文的电话。
前两天还是关机的号码,今天成了空号。
坐在他旁边的裴少娟,听到里面的声音,凑过去一听,直接把他的电话摔了,“有没搞错,这丫头溜得真快的,现在号码成了空号”
江天培在床上长长叹了口气,眉心一度紧皱,如同解不开的死结。
睁开眼睛,看着江漠远,声音有气无力,“阿远,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你。”
“爸,我对不起你。”他低下头,一脸沮丧,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股份已经在宫祁貄手里,他怎么会轻易吐出来。
她突然想起叶云裳,眸底窜进一抹光,“我,我知道找到诗文的法子了。”
“什么”裴少娟挑眉,警告他,“你别想去宫家找他,宫家一群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喷死,特别是她那个外婆。”
“我可以找云裳,通过她联系诗文。”江漠远一边说,翻找着叶云裳的号码。
“呵,那贱人,总算有点用处。”裴少娟这次淡淡哼了一声,没说别的。
江天培淡淡扫了裴少娟一眼,倒也不说话。
江漠远拨通云裳的电话,没多久就有人接听了。
“云裳,我想找宋诗文谈一下。”房间内其余两双眼睛,也盯着他看。
“诗文今天已经和姑姑、大姐回a市了,过不久她就会回伦敦。”叶云裳的声音很淡,没有过多个人感**彩。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江漠远相当惊讶。
“你不要找诗文了,记得曾经你对我说过的吗既然你不能好好保护她,何苦还要再纠缠下去。”叶云裳无奈叹了口气。
“我不是想纠缠,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江漠远无奈,但对于叶云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发脾气。
“那股份是你给诗文的保障,既然是给了她,自然是她的,你也要为自己做出的错事负责,不是吗”叶云裳没想过要和他争论,只是实话实说。
她一句话,怼得他无言以对。
最后,他挂了电话,江天培看着他,紧张问道:“怎么样”
“诗文已经回a市了。”江漠远声音很低,被云裳刚才这么一说,打从心底认怂了。
“那贱人溜得倒快的啊”裴少娟冷冷一笑,又对江漠远开骂起来,“你刚才干嘛不把宋诗文详细地址问一下,还有她现在肯定改了电话号码,干嘛都不问”
江漠远低着头,没有说话。
“阿远,你倒说句话”裴少娟推了他一把,但他怎样都不说话。
“难道你就这么算了”江天培折眉看着他。
“不说话,哑巴了阿远,你快点想想办法。”裴少娟真要被他气死了。
奈何他俩怎么对他责骂怒骂,他也一声不吭,一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江天培这心底闷得发疼,宫祁貄手里虽然仅拿着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倒不是对这点钱在乎,主要他以后就是股东的身份。
那以后公司所有股东的大小例会,他都有权参与,甚至了解公司内部项目计划,这长久下去,还真是引了一头野狼进室,做任何事情都得提心吊胆。
首都。
阴雨靡靡的天气,墓园到处弥漫着一股哀祭
气息。
g市那边由于裴子琦已经认罪,现在就等着开庭,殷素素一案终于得已平息,殷素素也得以入土为安。
这天,殷王两家都来吊念她。
清一色的黑衣黑裙,站在最前头的王阳明,一脸哀伤,旁边的殷惠兰,脸色有点苍白,精神不太好,也在默默哭泣,打从来到这儿开始,看着墓碑上殷素素的照片,就哭个不停。
嘴里一直念叨着,“素素,素素”
作为哥哥的王子齐,看着墓碑上,妹妹清丽的笑容,心里说不尽的悲伤,他淡淡开口,“妹妹,现在裴子琦已经被抓了,你也可以安息了,天堂没伤心,希望你能过得开心。”
在这段日子,失去一个妹妹的他,无尽哀伤,心里更多的还是内疚,如果自己不是老爱抛身在国外,或许
“呜呜,素素,你真的好可怜,为什么”殷惠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时又要扑到墓碑上,却被王阳明搂住了。
他一脸痛心,“小惠,你别激动,今天是素素入土的日子,你也不想她不得安宁吧”
这些日子,大家过得都不好,尤其身为父亲的他,一方面要照顾妻子,另一方面还要跟进自己女儿的案子,整个人看起来也消瘦了不少。
“素素,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再出国了,一定会好好照顾爸妈,你一定要安息。”王子齐抹掉眼角的泪,在她坟前鞠了一躬。
殷德怀,一袭黑衣看起来更加庄严肃穆,须角的白霜看起来更加冰冷。
年迈九旬的老人,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直没有说话,脸上暗藏不住的感伤,心里闷闷痛痛的,满脑子想着以前殷素素老缠着自己吵吵闹闹的情景。
一家人,再也没多言一句,有的只有殷惠兰无尽的哭声,还有一家人的沉默。
一一上前鲜花后,丧礼也将接近尾声。
离开墓园,一家人上车后,王佳芝和殷惠兰夫妇同坐一辆车。
王阳明坐在前排,王佳芝和殷惠兰则坐在后座。
外面风有点大,王佳芝关小了窗户,轻声安慰着还在掉眼泪的殷惠兰,“大嫂,别哭了,眼睛会不舒服。”
她轻搂住殷惠兰,这时候的殷惠兰,还没从哀伤完全走出来。
其实回首都后,她已经鲜少会哭得这么厉害,有可能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
“素素,我的素素”殷惠兰摇着头,“为什么才这么年轻,就已经去了,我还没看她嫁人,还没抱孙儿”
王佳芝也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愤慨,“殷素素年轻还小,不该这么早就过了的,都是因为裴家。”
殷惠兰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是呀,如果不是因为裴家,素素就不会出事。”
说着,她泪眼闪过一丝狠意。
王佳芝冷静下来,思来想去,忍不住骂了一句,“裴家真是造孽,谁沾上总没好事发生,素素两次出事,都和裴家养女有关,如果不是他们,素素才不会出事。”
她看着变了脸色的殷惠兰,又说道:“哎,不过那些糟心事,还是少提为妙,但素素活生生一条性命,就用裴子琦的相抵,哪儿值得。”
殷惠兰收起眼泪,也开始思索起来。
其实她说的这些,自己怎么会不明白,一个裴子琦,根本就不算什么,怎么可能轻易出了这口气。
素素是自己的心头宝,之前一次她也就算了,但这次,她绝对不会放过裴家人,她要彻底弄垮裴家,让他们一家子给女儿陪葬
第一个裴启泰,第二个就是他官场上的儿子,至于那个毒舌妇裴少娟,她大可以慢慢来玩,一个个的,她绝对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