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琦见他不说话,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殷素素死了。”他说这句时,还紧紧盯着她看。
“死了?怪可惜的。”她表情淡淡,没有过多的反应。
“你真的没去婚礼,殷素素真和你没关系?”。
她掰掉他的手,重新躺在浴缸里,表情肆意慵懒,“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我就算要杀,也杀宋诗文,你现在这么问,是在怀疑我吗?”
见她不太好高兴,他暂且压下心头的疑惑,哄着道:“没有,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她的话说得合情合理,他也就作罢,恢复心神的他,看着水中旖旎的倩影,心头一动。
她看到他眼底的暗光,嘴角妩媚一勾,干脆整个人站了起来,直接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冰玉般的皮肤,沾染着晶莹的水珠,她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故意在他身上缓慢磨蹭着,声音变得酥软,“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怎么敢去杀人。”
她说着,水眸看着他,流转着媚光。
脑袋往他身上一靠,纤指从他耳际一路下延,指尖似乎夹带着星光,肌肤每被她多触碰一处,心头涌动的火苗就多一分,渐渐练成一片海洋。
他跟不住滑了下喉结,手臂顺势把她紧紧一抱,抵住她的下颚,微微一抬,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应道:“是我不好,不该怀疑你。”
“你知道就好,现在我只想安安分分生活下去。”她小嘴可爱嘟了嘟,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迅速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浅吻,使他整个人都像通了电似的,浑身一个激灵,看到她得瑟的眸光后,嘴角一勾,打横就把她抱了起来。
她暗下惊呼,“啊……子峻,你想干嘛?”
见他衣服都不脱,直接就和她走下浴缸,心里感到刺激又得瑟。
“你说呢?”他的眸染上猩红的欲念,把她紧紧压在浴缸边,按住她的脑袋就吮吻起来。
“唔……”她却故意推开他,手指轻点着他衬衣的纽扣,美眸越加魅人,“你这么急干嘛?衣服还没脱呢。”
他翻身,自己靠坐在浴缸,抚摸着她殷红的唇,道:“你帮我!”
“你太坏了。”裴子琦媚眼如丝,把绑着的头发全部松下来,整张小脸儿被长发裹住,显得更加娇小怜人,她慢慢俯下头,用红唇灵活地解着他的纽扣……
……
浓情蜜意,**,弄得他昏头昏脑,沉醉不已。
这时的丁子峻,早就把心里的怀疑抛到脑后。
裴子琦脑袋故意凑在他耳际,轻轻呵欠,魅眸暗暗地,划过一丝歹毒的阴笑。
**
由于案子特殊,上头给了过多压力,警察厅那边,最后决定把这案子交给了刑侦科重案组负责。
把案子刚接到手,重案组的刘队长就让技术部把当晚花园监控拍到的模糊女子照片做了放大加工的特殊处理。
这下照片清晰多了,今天一大早,众刑警带着照片,再一次来到洲际酒店。
这几天酒店都一度陷入阴霾中,有女子被害消息,虽然是压下去了,但酒店里的员工,一个个心知肚明,弄得酒店上下人心惶惶。
警方分了好几个小队,把当晚在酒店上班的所有员工,全部集中起来,分组认照片。
刘队负责的一组,早已经在会议室等待了。
“警察怎么又来了啊?”员工a抱怨道。
“杀人案,当然谨慎,听说,被害人来头不小,所以酒店和警方才会这么重视。”员工b搭话。
“不过现在想起来,还真蛮害怕的,居然有人这么厉害,在不知不觉中把人杀了,那场盛大婚宴,宾客都是大有来头,谁这么大胆?”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宫家那个儿媳妇,听说现在嫌疑最大。”
“不是吧,我看她人挺好的,怎么会……”员工a十分惊讶。
她当天是负责新娘房的,所以和叶云裳接触还真不少,人长得特别漂亮,心肠还很好,居然还动手帮他们忙。
“人心难测啊!”员工b摇了摇头。
这时,刘队带着下属走进来了,一个个便开始了询问。
同样的发型,一模一样的礼服,还有身形,都挺像的,加上大伙儿当天这么忙,谁真会细细留意别人。
当刘队走到员工a时,给她看了看照片,问道:“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叶云裳?”
员工a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多口问了句,“是宫家那个少奶奶?”
刘队点了点头。
员工a这才仔细看着照片,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刘队又给了她一些时间,才问道:“怎么样?”
员工a十分肯定地回答道:“这不是她,不是宫太太!”
刘队听了这话,唰地一下,眼前一亮,紧张的问道:“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认定她不是?”
“因为我婚礼当天是负责新娘房的,那天宫太太脸色不太好,还呕吐了几次都是我照顾的,而且我还听到新娘说她的礼服是不是有问题,看着有些奇怪?”
“当时宫太太是说因为自己怀孕,所以宫先生命人把裙子的腰身改动过,腰身比较宽松不修身,但这张照片上的背影,腰型明显很修身漂亮,所以我认定这照片上的背影不是宫太太。”
员工a细致的说着,一旁的警察在做录音,还有笔录。
刘队看了眼做笔录的警察,见他点了点头,他才说道:“行了,谢谢你给我们提供宝贵的线索。”
员工a腼腆的笑着说,“不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刘队又看了周围的员工一眼,问了一些别的相关问题后,得不到别的有力证据,这才离开。
接着,他们又到了另一个会议室,里面都是楼面部的男员工,又开始进行一一循例查问。
从其中一名男服务员口中,又得到了对叶云裳有利的线索。
“你为什么肯定这个人不是她?”刘队蹙着眉头,一脸严肃盯着他。
男服务员被盯着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说道:“我……因为当晚这人和我擦肩而过,但当时太忙了,脸没留意,只是因为她和宫太太穿得很像,我才有点印象,但我肯定这个不是宫太太。”
男服务员越看这背影,越觉得不像。
“我要知道原由?”
“那时候宫太太太和宫先生一起到主桌,宫太太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多看了几眼,后来有人来闹事,据说闹事的人是宫太太的妹妹,我亲眼看着宫太太把人拽走的,正好经过我身边……”
刘队仔细的听着他的描述,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从会议室出来,其余小分队陆陆续续集中在一起,离开了酒店。
回到警车上,刘队把帽子一脱,亮出了寸头,拿着笔录就开始翻看,主要结合的是刚才两个一男一女服务员提供的口供,他敲着车扶手,自言自语道:“也就是说,叶云裳差不多能脱除嫌疑了?”
一旁的小警员点了点头,“现在就除了一个证明她不在场的证人了。”
刘队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看着窗外,捋着这桩案子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