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一路沉寂地回到了大院。
从院子走进屋里,气氛其实怪异,老爷子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宫夫人则坐在一侧,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特别是老爷子,更是少有地黑着脸。
客厅里还有宋诗文,就坐在两人的对侧,也不吭声,但看样子,肯定是和他们闹别扭了。
叶云裳和宫祁貄,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宫夫人率先看到两人,恼火地指着宋诗文,说道:“喏,你小舅和舅妈回来了,把你的好事告诉他们。”
宋诗文才不理她,怄气的别过头去。
他们选择坐在两对头中间的沙发上,叶云裳看了宫祁貄一眼,示意他开口。
“妈,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大事!年纪轻轻才二十岁,这丫头就怀孕了,还想瞒着我们,要不是刚才我帮她收衣服拿去房间,看到她扔在桌上的化验单,都不知道她能干出这种事情!”
宫夫人有些激动的说着,指着茶几上的化验单继续说道:“居然已经怀孕四周,宋诗文,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舅姥姥,我不就怀孕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何况阿远说过会娶我的!”宋诗文忍不住驳了一句。
她是搞不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得经他们同意?
“你谈恋爱我们不阻止,但结婚我们就得管!你以为你还小,搞出人命还能玩玩儿?我告诉你,那个江漠远,绝对不能嫁……”
宫夫人还没说完,就被宋诗文打断了,她十分生气,双手环胸,一副有理的模样,问道:“为什么?我和阿远是真心相爱的。”
“那个裴少娟,光泼辣性子,就够你受的,我绝对不同意。”宫夫人绷着脸,眼神十分犀利地盯着她。
宫祁貄看了眼化验单再放下,脸色淡淡的,在看向宋诗文的时候,眼神沉甸甸地充斥着说一不二的威严,“别吵了,这个孩子,打掉!”
“不行。”宋诗文心一惊,激动地攥住了拳头,看着宫祁貄坚持道:“我是绝对不会打掉孩子的。”
这里没有叶云裳说话的地方,何况这与江漠远有关,她就更加不想参与,默默地坐在一旁。
一直没有说话的宫老爷子,看着刁蛮的宋诗文,按捺不住说了句,“诗文,这事不是你一人能决定的。”
“阿远说过,他会负责,他会娶我,结婚就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们无关!”宋诗文从小就骄纵惯了,宫家难得有一个孙女,也喜欢惯着她,这性子也就惯出来了。
“我就说你天真,裴少娟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你硬是要跟江漠远在一起,吃亏的是你自己。”宫夫人实在气的不行,走到她身边,戳了戳她的脑袋,“宋诗文,你这个猪脑袋能不能动一下脑筋?”
“舅姥姥,你们别这么执着行不行,以后我又不是和他妈处,我是和他过日子,更何况现在我怀孕了,他妈再过分,也得看着孩子做人。”
宋诗文的想法天真,那是她缺少社会阅历,但在坐的老一辈,都是泡过大染缸出来的人。
“宋诗文,打掉孩子,马上回伦敦去!”宫祁貄一副没商量的口吻。
“我就要这个孩子,你们休想当刽子手。”宋诗文越说越激动,干脆站了起来,“哪有你们这样的亲人,我有孩子不关心我,还要叫我堕胎!”
老爷子看着她,往茶几上把茶杯一放,“砰”地一声,打在沙发上,怒喝着她,“宋诗文,给我坐下!”
虽然宋诗文心里有气,但还是要对太姥爷顾忌三分,只好闷闷地坐了下来。
宫夫人也稍微换了一下语气,轻声道:“诗文,如果对方是一户好人家,我们是十分支持,但那不是别人,是裴少娟,出名的尖酸泼辣,你自己也是受过苦的,更何况裴家复杂得很……”
她刚想提出裴子琦和侄子搞成一团的事情,她却忽然闭嘴了,缓了口气再道:“反正,你就是不能跟他结婚。”
“舅姥姥,我不管,我就要结婚,现在孩子都有了,你们还想阻止?”宋诗文就像头倔牛,怎么劝都不行。
“小小年纪,书不读,学不上,现在还和别人结婚,宋诗文,你觉得自己像什么样子?”宫祁貄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她。
“哼!我就是这样,我就是要和他结婚,我还要把孩子生下来,你们管不着。”
“放肆!”老爷子生气地拍案而起,指着她就说道:“你一天是宫家的孩子,一天就要听我们的话。”
宋诗文气打心里直往脑子冒,“结不结婚都是我个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管。”说着,提起自己的小包包,就往外走去。
“宋诗文,你去哪?”宫夫人紧张地站了起来。
“不关你们事。”宋诗文头也不回,傲娇地离开了。
“臭丫头!”老爷子无力地摇了摇头,在场的几人,脸色都十分不好。
宋诗文前脚刚走,宫明秀后脚就赶到了g市。
a市和g市相邻不远,2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下午她接到宫夫人的电话,马上就赶来了。
看着充满火药味的客厅,宫明秀走了进去,看向宫夫人问道:“嫂子,诗文呢?”
“走了。”宫夫人没好气地应了句。
“这个丫头,我看是江漠远给她灌了什么**汤,居然没脑子地一味跟着他。”她坐下,连水来不及喝一口,开口就骂。
“那丫头就是被惯坏了,这件事通知娅文没?”老爷子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撑在膝盖上,对宫夫人问道。
“还没呢,等会就打。”宫明秀应了句。
刚才的那场‘战争’,她没能来得及参加,现在正唠叨不停。
“那个江漠远,还真是够厉害,前脚和小姨刚搞完****这后脚就要勾搭我们宫家黄花闺女,他的胃口还真大。”
“我看这丫头,就等娅文来好好教训她,这孩子在伦敦长大,好的没学,坏的学了一肚子,叛逆就算了,现在居然私自有了孩子,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宫明秀最看重就是面子问题,她可不想宫家闹出笑话。
“爸,你觉对不可以同意这门婚礼,哪怕她寻死逆活都不成!”
她越想越后怕,这丫头胡闹就罢,她们大人可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