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貄全权授予高毅东跟业主谈判,大家来到会议室,秘书小姐客气的为他们送上咖啡,态度还算不错。
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合约书,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拆迁款金额,可没有一家拿到手里的金额是够数的!
外面的人都伸长了脑袋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会议室大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会谈,会议室那边也有了动静,里面的一干人等出来,一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似的,跟昨天那张凶神恶煞的嘴脸完全不一样。
高毅东还亲自命令秘书送他们离开,看样子公司的危机算是解决了。
那些未婚女职员一个个看着高毅东那俊朗的外表,不凡的气度,不由得脸颊一红。
更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家谈论的对象从宫祁貄,已经换成了高毅东!
一周后…
此事过去后,公司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某天早上,一个匿名包裹出现在宫祁貄的办公室。
高毅东在接到宫祁貄的内线电话后,马上进来。
宫祁貄手中夹着一根雪茄,翘着二郎腿脸色深沉地坐在沙发上,而在他跟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已经打开的包裹。
高毅东走上去打开包裹,里面装的是一只已经死掉的小狗仔,脸色顿时大变,眉头蹙紧的看向宫祁貄,“宫总,这……”
“我属狗,寄一只死掉的狗仔到我办公室,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宫祁貄将雪茄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眼眸一拧,眸子的狠劲瞬间被提起。
高毅东将纸盒盖上,从茶几上拿下来,正色的问:“那这事,宫总打算怎么处理?”
“你亲自去把这包裹处理掉,不要让公司的人知道。”他浑厚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同时,脑子里已经搜索到了寄包裹来的人。
“是。”
“另外,你再去查一下李大齐最近在干什么?”提到这个名字时,宫祁貄的声线不由得加重。
“您是怀疑李大齐?”高毅东猜测道。
宫祁貄将雪茄掐掉,起身双手插进西装裤袋,走到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说:“公司一向太平,但最近因为李大齐的个人问题闹出的事情难道还不多吗?”
“我明白了。”高毅东会意的点点头,拿起纸箱转身走了出去。
高毅东前脚刚走出办公室,叶云裳手里拿着保温食盒走了进来。
自从两人的关系公开化后,宫祁貄就经常找各种借口让她到公司来,这目的嘛,就是要向全公司间接表明她的身份。
叶云裳看到他手里的纸箱,好奇的问:“高特助,你这拿的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些垃圾而已。”高毅东随意说着,快步与她擦身而过。
只是那纸箱里散发出一股臭味,虽然味不重,叶云裳却闻到了。
她若有所思的走进宫祁貄的办公室,宫祁貄还以为是高毅东又折了回来,没有转身,却开口问道:“不是让你拿去处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让高特助去处理什么?那个纸箱里的东西吗?”叶云裳站在他身后问道。
听到是叶云裳的声音,宫祁貄这才转身看去,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懊恼。
“没什么,就一些琐碎的东西。”宫祁貄走近她,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同时握住她的手。
但叶云裳才不会这么简单被蒙骗,厉色地盯着他的黑眸,口吻严肃的追问:“宫祁貄,你别瞒着我,那个纸箱是不是有什么恐吓你的东西?”
宫祁貄嘴角勾起一抹弧线,不屑的说:“恐吓我,难道你认为你的男人会惧怕那些东西?”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
“没有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以后出入的时候小心一些。”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祁貄打断。
但就因如此,叶云裳更能确定那个纸箱有异常!
“唉……”叶云裳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他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爱屋及乌,宫祁貄将她拥进怀里,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亲啄了下,留下他的专属烙印,“爷爷说想你了,让我们今晚回大院吃饭。”
叶云裳推了推他,略显羞涩的点了点头:“嗯,小心被人看到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难道公司上下还有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他故意让她多次上公司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在公司传开了。
这总裁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属!
……
中天大厦停车场
叶云裳离开他的办公室,身影从后楼梯走出来,跟往常一样拿出车钥匙朝爱车走去。
宫老爷子刚才来电话,要吃她做的水煮鱼,这不,她得去市场去买条活鱼带过去。
偌大的停车场,此时只有她一人,她脚下的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回音,听得她有些瘆的慌。
还好她停车的位置不远,走了两分钟就看到了她的红色爱车。
“滴”一声,她摁下车锁走上前,刚准备拉开车门的那一刻,车窗玻璃上倒影出她身后有张男人的脸!
可为时已晚……
“叶小姐,得罪了!”男子用水果刀抵住她的后腰,说话的声音非常熟悉。
叶云裳惊恐,但没有慌乱失去阵脚,深吸了口气,通过车窗玻璃的倒影对身后的男子说:“你,你是那个李经理?”
“李经理,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李大齐双眼迸射着恨意,抬手勒住她的脖子。
叶云裳眉头紧扭,光洁的额渗出了一层薄汗,现在她终于明白早上高毅东神秘兮兮拿出去的那个纸箱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叶云裳被他勒住脖子,呼吸得难受,连说话都十分费力。
“嘿嘿。”李大齐冷笑两声,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摸出一根绳子,“宫祁貄一句话,让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要报复!我要他死!”
“李经理,你贪污拆迁款,欺骗业主,祁貄没有报警抓你已经算是原谅你,给你一条退路了,你别不知好歹!”叶云裳心一急,连连对他指责。
“贱女人,你给老子闭嘴!”李大齐心一横,松开勒住她脖子的手,转而在她脖颈间用力一击。
一阵剧痛,叶云裳眼前一黑,像是那无骨的娃娃,瘫倒地晕厥趴在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