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在前带路,钱恨少识别了下方向,是往郊区去的。
微微颔首,那里都是些有钱的老板级人物,也就只有他们才能买得起九尾白狐,若是王重将他带往别处,只怕当场就要废了他。
“买主是个什么身份?”钱恨少上前两步,和他并驾齐驱,问道。
“是个房地产老板。四十岁出头,叫刘大运。长得像个不倒翁,只是特别有钱!”王重老实回答。
一听这话,白惜先就受不了了,瞪着大眼睛指着他道:“你怎么能把我姐卖给这样的人呢?”
王重怕她忍不住暴起伤人,自己又完全不敢还手,只得连忙躲在钱恨少的另一侧,口中不忿道:“你们是妖,贫道自认为没什么不对。”
“妖有什么错?妖就要被你们抓来抓去,卖来卖去吗?”白惜又被气得哭了起来。
钱恨少狠狠地剜了王重一眼,吓得他赶紧捂住嘴巴,然后轻轻搂住白惜的肩膀,在她耳边柔声安慰了几句。
“他在修真协会有名字么?”钱恨少问王重,如果在修真协会有名字,那就是有道行在身的修士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抢。道行高的话,就准备另寻良策。
若不是修士,就不好办了,在和平年代,修士是不能对凡人出手的,不然就准备接受修真协会的制裁。
这制裁没多少修士承受得起。
“我查过,没有名字。”王重小心的瞄了钱恨少一眼。
果然,钱恨少皱起了眉头。只是片刻后又舒展开,道:“如果不是修士,白怜很大可能没有被下禁制,那就看看能不能偷出来!”
“只要做得干净利落,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这事应该不会闹得很大。就算被查到了,倒时候走些路子,也有周旋的可能。”
王重脸抽了抽,堂堂修士居然要做贼,偷的还是凡人的东西,这、这叫什么事啊!
别看修士穷,无论他们做什么,哪怕是给有钱的凡人看家护院,但他们骨子里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他们不屑和凡人混为一谈。
很快,王重便带领钱恨少和白惜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别墅外,占地约有数十亩,只是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景致。
“是我先去问问能不能换回来还是怎样?”王重看向钱恨少问道。
白惜也紧张的看向他,等他拿主意。
钱恨少果断道:“不必了,人家这么有钱,哪会同意换回来?等天黑,咱们直接翻墙进去偷!”
王重也知道换回来不现实,可他不能僭越的拿主意不是?谁叫命掌握在人家手里。
三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歇着,眼看天色渐渐西沉,神情各异。
王重眼珠子转了又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本不是什么好易与的道士,只是受制于人,不得不听从钱恨少的吩咐。
白惜越来越焦急,有些坐立不安,似乎一刻都等不了了。
钱恨少见状,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了几句,白惜看着他点了点头,稍微平复了一些焦躁的情绪。
当树下草丛的虫鸣响起时,当天上明亮的星辰洒下银辉时,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
“呼!”
一阵风声雷动的声音过后,他们已经越过高高的院墙,来到别墅之中。
进入这里之后,他们才发现这里到底有多大,脚下是一片绿地,一眼望不到边,想来应该是高尔夫球场。
远远的,可以看到一栋散发着如萤火虫光辉的楼房,不是说它小,而是这里太大,和楼房距离太远。
三人在漆黑的夜里,向着楼房狂奔而去,脚踩在草地上,发出‘梭梭梭’的声响,倒有点像蛇的嘶声。
很快来在楼房底下,他们并没有进去,因为钱恨少又皱起了眉头,显得心事重重,王重轻声问:“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钱恨少道:“这些有钱人最喜欢的就是显摆,从他购买九尾白狐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请几个看家护院的修士?怎么着也该请一两个撑撑门面啊!”
王重道:“如果有修士在,肯定会布下阵法,咱们一踏进别墅,他应该就察觉才是!现在还没现身,应该是没请。”
“算了,进去再说!”
钱恨少思索一番无果,当先猫了进去,白惜和王重紧随在后。
三个都是有道行在身的,做这种事不可能会出现任何响动,更别说电视里意外的碰落陶瓷,蹭到茶杯什么的狗血剧情。
悄无声息的进了大厅,无人。三人迅速往偏室方向走去,钱恨少手指点了点,让王重和白惜搜下面的房间,自己一指上面,意思是上楼去,让他们搜完后来上面汇合。
二人点头,当即分头行动,钱恨少几个连步,便上了楼来,上面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钱恨少来到最近的一个房门前,悄悄的推开。
里面同样漆黑,他不敢开灯,便瞳孔一缩亮起了法眼,眼前顿时一片清明,景物亮如白昼。
这是一间储物室,放置的都是名贵的字画和陶瓷,琳琅满目。钱恨少看得肝颤,娘嘞,这得值多少钱啊!
如果这些是修士的,他毫不犹豫就搬空了,不服你来干架。可凡人的东西还是不碰的好,免得修真协会泡茶。
他关了门,又向下一个房间走去,一打开,是个书房,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一连几个房间,都不是卧室。这么晚了,他猜那刘大运应该是在睡觉才对。
一直寻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子,这间房子的房门颇大,比其他的房间大了半个不止,这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走过去,握着门扶手悄悄一转,然后一推。
竟然不开!
他不敢轻举妄动,慢慢转回原样,如果对方在睡觉,将他吵醒就麻烦了。
这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王重和白惜也找过来了。
他轻声问:“怎么样,下面有发现吗?”
两人摇了摇头。
钱恨少看向眼前的门,道:“这间房被锁上了,我觉得颇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