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将全部的书籍都搬走。”沐竹君沉声说道。
“可这里一眼望去,一本书也没有啊。”肃折有些懵地眨了眨眼,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们将这里的书籍全部都烧光了。”
沐竹君猛地回头,只能一身戎装的蒙尘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你怎么知道的?”沐竹君惊讶,刚刚蒙尘说的话与她猜测的一样,蒙尘身为统帅将领,怎么会知道圣殿的事情?
蒙尘的脸色沉了沉,刚想要说话,便看到有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终于肯回来了。”阴沉而有些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让沐竹君的神经瞬间就绷紧了,她反射性地回过头去一看,一颗心莫名的提到了嗓子眼。
“哦?原来你将她也带回来了?”那熟悉的声音摇有兴致地响起,让苏扶澈觉得奇怪的同时,沐竹君身上的毛似乎瞬间就炸了起来,她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蒙尘。
“你们认识?”沐竹君紧紧的皱着眉头,双目犀利的盯着蒙尘看,那带着锋芒的目光,看得蒙尘心的心下像是被刀割一般。
该来的始终要来的,她还是知道了。
“小姐,你听我解释。”蒙尘急急忙说道。
“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解释的?”宇文闻眉毛一挑,语气冰冷的说道,“既然都来了,你便带着她一起走吧。至于另外的两位,恕不奉陪了。”
宇文闻说罢,转身就要隐没在藏书阁的深处。
“等等!”令人惊讶的是开口将他叫住的人,不是蒙尘,而是沐竹君,“外边那些火龙现世的现象,是不是你的杰作?到底是不是圣殿搞的鬼?你们到底究竟要做什么?”
宇文闻听罢,冰冷的神情没有变,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冷冷的笑着反问道,“你要是愿意就跟着蒙尘跟我走,这是我一时怜悯给你的机会,你要是再犹豫的话,说不定我就不带你了。蒙尘,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怎么难不成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不成?”
沐竹君听罢,脸色刷地白了:“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一个是圣殿的圣军,一个是普普通通却是她辛苦调教出来的元术师,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有交集,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他是我的使者,我们为何不能认识?”宇文闻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没有告诉她吗?”
“你说什么?”沐竹君的脸色惨白得如同魁魅一般,一点血色都没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一般,“蒙尘!”
沐竹君突如其来的一声重喝让蒙尘的心瞬间就跳了起来,他竟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的指责,虽然早早就想好了,终究是会有那么一天的,可是,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与紧张。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曾经在他最苦难的时候给他时候给他施以援手的女人。千言万语涌上了喉咙,却道不出一个字来。
“小姐,对不起,我欺瞒了你。”沉默纠结良久,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短短的十个字。
此刻在平日里久经沙场,任凭面对什么样的困境都无所畏惧,而且从来不将生死放在心上的男人,此刻却紧张得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心中只担心着一件事情——她知道了真相以后,还会不会原谅他?
“什么时候的事情?”沐竹君将心中涌起的难过、不安、愤怒、怪责等复杂的情绪好不容易才都掩盖了下去,这才略带哽咽的说出这一句话来。此时此刻,她最恨最怨的,并非蒙尘的背叛,而是他身后的这个男人。他毁了她的前世不说,现在还要来毁她徒弟的今世。
“娘子,怎么了?”苏扶澈见他的情绪不对,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虽然他不知为什么沐竹君会这么反常,但还是隐约知道此事跟蒙尘与宇文闻脱不了干系。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跟圣殿的任何人、任何事情有牵连,为何还偏偏要去当这个人的使者?!”沐竹君一把将苏扶澈伸来的手给甩开,泣不成声地怒骂道,让蒙尘瞬间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是他错了,错得那么的离谱,明知道她对圣殿心有芥蒂,他还执迷不悟地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忽然间,他扑通一下在沐竹君的身前跪了下来,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你干什么?!快起来!”沐竹君也懵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父母,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跪别人。
“蒙尘知道错了,请小姐责罚!”
“错?你何错之有?”宇文闻见状,一个闪身便越到了他们的身边,手臂一用力,便将蒙尘如同拎小鸡一般给拎了起来。然而蒙尘却反手将他重重一推,拉开了自己与宇文闻的距离,重新回到沐竹君的身前,再次要跪下,却被沐竹君身旁的苏扶澈给一把拽住。
“她不想你跪,你就别跪了。”解铃还需系铃人,苏扶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无法介入他们的矛盾之中去,所以只能充当一个和事佬。
“身为圣殿的一绝使者,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跪一个普通女人?”宇文闻目光如冰冷的利剑般狠狠地射向蒙尘,显然是对他的这个做法非常的有意见,“你不要脸面本君还要!”
宇文闻的话音刚落,一阵强风变成他的手中挥出,眨眼之间便来到了蒙尘的身旁,那速度得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蒙尘毫无防备地被这股劲风狠狠一击,整个人非常狼狈地落到了一旁的石壁上,一口淤血变成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就连他的实力也都如此强都受了这样重的伤,足以可见宇文闻下手的力度之大。
“你为什么不躲?!”宇文闻双眸一深,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蒙尘的实力他太过清楚,刚刚若是他躲开了,必定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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