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湿了一身的衣衫,苏暮雪皱了皱眉头,想要替她脱下,刚伸出了手,却发现好像有些不妥。
想了想,然后将手收了回来。她的衣衫都湿了,若是一直穿在身上,怕是容易引起高热。必须将湿衣服都脱下来烘干才是。
想罢,他看了一眼那眉目紧皱的容颜,浑身的耀光忽然便暗沉了下来,直至完全消失。
空洞内又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接着,苏暮雪将手放到了沐竹君腰间的衣带上,轻轻一扯,衣带便松开了。接着凭借着记忆,他将手放到了腰间两衣合拢之处,将那湿透的外衫轻轻掰开,然后极致温柔地将那温软的人儿的后腰轻轻拖起,替她将外衫脱落。
外衫脱下后,随便一拧都能榨出一大堆的水,只是那水杯她温润的体躯温暖,由原本的冰冷变成了温热。
伸手一摸,那湿漉漉的贴身里衣正紧紧地贴在身下女子姣好的**之上。指尖不小心轻轻划过那温润的肌肤,引得苏暮雪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虽然表面上的他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可实际上他还真没有真正接触过女人的身体,那些外人所看到的,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至于为何明明那么多美女唾手可得他却都“守身如玉”,不过是因为这些人当中没有他看得上眼的罢了。或者说,就算曾经有一个入了他的眼的,那也紧紧只是曾经罢了,那个优秀得令他也不禁侧目的女子,那时已经和他人琴瑟和谐了。以至于,他只能远远地观望。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很矛盾,因为他不清楚自己心里对沐竹君的真实感情,他舍不得她死,却又时刻用理智提醒自己,她的身上有难得的珍宝,应该将她培养成为当铺的客户,逼她典当自己的晶魂。
她的晶魂百年难得一遇,纯净得让人垂怜,若是那位知道了,肯定也是无论如何也会劝说他将她当成客人看待的。
原本只是抱着利用的心态,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心态好像渐渐变了,变得连他自己也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
温润的柔滑的触感在指尖停留,让他既惶恐又舍不得离开。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既然名分都有了,那还拘礼这些小节做什么,大不了,就算以后秘密被捅破,全天下都知道的时候,他再重新娶了她不就行了。
反正,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身边最终不可能只有一个女子的存在,就算他想,也有太多的人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他的手继续开始在沐竹君的身上游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好吧,黑漆漆一片,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
明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他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道。可是那颗心却止不住地扑通扑通地跳动。
明明怎么算也是他在揩别人的油,为何他竟然还有点羞涩与惊慌之感?
病人,她是病人。
苏暮雪如今暗示自己几番,还是闭上了眼睛,才将那惊慌的心给稍稍平静下来。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替沐竹君将湿漉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为了不使她着凉,他还专门将自己身上已经被烘干了的衣服给她盖上,才运功将她的衣衫给烘干。
将衣服都烘干给她穿上以后,他才开始着手给她接骨。
苏暮雪的身上重新亮起耀眼的白光,瞬间像是给周围增添了无数的灯火一般,瞬间将漆黑的空洞照亮。若是沐竹君现在醒来的话,肯定会惊讶,因为这耀眼的白光竟然与她在北边极寒之地上看到那白衣人与黑衣人打架时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足够的光线让他很容易就看清楚了现场的情况,看了一眼依旧昏睡当中的沐竹君,苏暮雪想了想,还是担心她会在接骨的途中醒过来,若是真的这样的话,那她必定要承受很大的痛楚。
想罢,他的其中一只手轻轻地放到了沐竹君的脖子后边,接着一道微弱的白光从他的掌心散发而出,直接通过手掌与脖子后边的连接处传到了沐竹君的脑袋中。
不一会,沐竹君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似乎陷入了更深度的睡眠之中。
苏暮雪见状,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接着他将沐竹君里边的裤脚卷起,露出那本该雪白的肌肤,现在是触目惊心的於紫,骨头断了的地方还微微凸起了一个小山似得。看着就觉得疼。一阵微微的惊痛划过心房。
苏暮雪敛了敛神情,长舒一口气,便开始动手提她接骨。一手抓着断骨处上方的腿部,一手抓着下边的腿部,轻轻扭动着,可以明显听到骨骼碰撞的声音。以前替别人接骨的时候,病人总是会痛得嚎啕大哭或者干脆直接晕死过去,所以他下意识地看了沐竹君一眼,见她双目依旧紧闭着,眉头依旧处于舒展的状态。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接着继续用力,断掉的骨头很快就被接上了。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白色的药粉,轻轻撒在断骨处,接着很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白色粉末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接没入了沐竹君的肌肤里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粉末都渗透进去了,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就说明她的伤还可以愈合,不留后遗症。
做好这些以后,他环视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一堆刚刚被他搬回来的干木头上。
想了想,他一把将自己里衣的一片衣衫给撕了下来,然后咬牙将他们撕成了一条条的碎布。然后又看了看伤口位置的大小,琢磨了一下子,便去挑选了两块大小差不多的木板,将它们拿了过来,放到沐竹君断了骨头处的大腿的两侧,然后用撕好的布条将它们稳稳地包扎了起来。将这一切都准备好,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苏暮雪以前也救治过不少的病人,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也许因为在乎,所以才紧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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