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值得自己托付余生,可是自己现在却有些怀疑。
周沁蔷抬手抚上莫楠晟俊美的侧脸,心中喟叹。
半响,周沁蔷并没有推开他,只是依偎在他怀中睡去。
而这时,莫楠晟却手臂收的更紧了些,好像生怕周沁蔷会跑一般。
翌日一早,两人都已经醒了,但是谁都没有起身,也许是想多贪恋几分对方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清荷叩响门扉:“太子,太子妃,宸妃娘娘让太子进宫一趟。”
周沁蔷睫羽轻颤,并没有动作。
身后莫楠晟起身,换上了衣袍,细心的帮周沁蔷盖上软被。
而刚抬步转身,莫楠晟的衣角却被周沁蔷静静地的抓住。
莫楠晟坐在软榻上,轻抚周沁蔷俊美的面庞,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周沁蔷抿唇,半响轻声道:“不管如何,我要你保我父亲安好。”
父亲年纪大了,她不想让父亲受到任何的伤害。
莫楠晟浅笑,面容柔和,轻声道:“放心,岳父不会有事。”
周沁蔷闻言这才松开手,安稳的又睡了过去。
莫楠晟将软被又往上盖了盖,这才走出房间。
继而对着门外的清荷道:“熬些醒酒汤,等她醒来在喝。”
“是,太子。”清荷点头,转身走向厨房。
莫楠晟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大步与夜枫出了揽月阁。
母妃为什么叫他,他想,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会解决好一切,解决母妃和蔷儿的原原本就不存在的恩怨。
而等周沁蔷再次醒来,已经是午时,喝了清荷熬的醒酒汤,觉得头疼也缓解了许多。
周沁蔷让清荷熬了驱寒的汤药,派人送去了钦天监。
虽然监牢里面布置妥当,但终究是阴冷了些。
临近傍晚,莫楠晟还是没有回来,而夜枫倒是先回来了了。
“太子妃,太子正和宸妃用膳,晚些回来。”
“知道了。”周沁蔷垂眸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没多久,从寺庙回来便一直居住皇宫的杜雪回来了,而回来的一件事,便就是拜访周沁蔷。
客厅,周沁蔷饮着香茶对面杜雪却是浅笑坐下,对着周沁蔷道:“姐姐,这两日,可还安好?”
“你在和本宫套近乎?”周沁蔷眸中讽刺,那面上的轻斥和不以为意足以让杜雪癫狂。
杜雪攥拳,对着周沁蔷冷笑道:“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亲近些也是好的。”
周沁蔷抬眸看着杜雪,面上更是讽刺:“一家人?你莫不是早上还没有醒?所以在这说些胡话。”
杜雪身子又是一颤,眸中嫉恨,忽的冷笑:“说的对,我也不想和你成为一家人,所以,你还是尽早放弃太子妃之位,否则小心,家破人亡。”
杜雪说完,周沁蔷手一抬,凭空一扇,杜雪脸上便留下了五个指印。
周沁蔷被劲风扇到了一旁,左脸顿时红肿了起来,唇角也溢出了鲜血。
周沁蔷单手支着头,语气冰冷:“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没这个资格。”
话落,周沁蔷又讽刺道:“不过是异国世家的女子,既不是公主,也不是郡主。杜雪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如此猖狂?宸妃吗?呵,现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被莫楠晟和莫楠瑜瓜分的差不多,宸妃只是借着莫楠晟的名义才拥有以郑太师为首的虾兵蟹将。真不知该说你是愚,还是蠢。”
杜雪整个人有些怔愣,随即面上更是愤恨,随即更是轻蔑的看着周沁蔷怒道:“周沁蔷,愚蠢的是你吧!你敢伤害姑母吗?难道你就不怕楠晟恨你一辈子?你不敢,你只是在这里说大话而已。”
楠晟可是很在乎姑母,对姑母的请求也是全部满足。
就连上次姑母亲自给了周均,也就是他哥哥一刀,楠晟不也是没有追究吗?
哼,说她蠢,这贱人才是愚蠢。
她不敢?周沁蔷挑着眉头,继而冷笑:“若是不信,你大可试试,我敢,还是不敢。”
杜雪本想反驳,但是当看到周沁蔷绝灭面上那淡然的神情,却是忽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竟有些慌乱的站起,放下狠话:“你等着瞧。”
杜雪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客厅。
周沁蔷眯着美眸看着杜雪的背影,却是对着身后的清荷冷声道:“清荷,多派些人保护好父亲,还有大哥。”
“是,太子妃。”清荷点头,转身去吩咐。
周沁蔷拿着着手中的杯盏,半响握起,只听砰得到一声,杯盏,应声而碎,竟是直接化为了齑粉。
杜雪为何有这么大的底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宸妃的意思。
但是她却是不解,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为何她就这样揪着自己不愿放。
而这一夜,莫楠晟并没有回来,周沁蔷派夜枫去打探,得到的消息是莫楠晟今晚不会回来。
周沁蔷只是皱眉,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第二日天还没亮,宸妃便让来人来请周沁蔷,理由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周沁蔷还是起身,和清荷夜枫两人来到了皇宫。
由宫女领着,周沁蔷来到了一处宫院,那宫女笑着对周沁蔷俯身:“太子妃,太子昨夜和多了,就在里面,宸妃娘娘说让你将太子爷带回去。”
“知道了。”周沁蔷蹙眉,抬步走进。
见到一间房的门虚掩着,周沁蔷直接推开走了进去,而入眼的,便就是满地的衣衫。
身后的清荷夜枫对视一眼,眸色震惊。
而周沁蔷却是面色淡然,一步步走近。
直走到软榻边,床上相拥的人影,也落入了视线。
俨然就是莫楠晟,和杜雪。
周沁蔷眯着眸子,就这么看着软榻上的两人,一句话不说。
而杜雪方才就听到了动静,伸出手臂环绕着莫楠晟的脖颈,两颊粉红的看着周沁蔷:“姐姐,你来了,恕妹妹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行礼。”
清荷攥拳,眸待带杀意。
夜枫则是蹙眉,背过身去。
周沁蔷却是悠闲的看了一下窗外冷声道:“日上三竿,戏也做看够了,滚吧。”
杜雪软被下的拳头紧握,却是笑的轻柔:“这可不是做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