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江是所有人中起来最晚的一人,当他起来后,发现一大半人皆是走了。
冷寒雪三人回了学校,雨革月听说了尸体消失案去了警务厅,柳林孙芳去了医院,保安们值守去了。
也就是说,整栋主大楼里,只剩下孙江和柳若心二人。
据孙江了解,柳若心还是担心孙江起来无人照顾才特地等他的,多好的姑娘啊!
孙江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吃着柳若心准备的温馨早餐时。
柳若心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孙江,眼神温柔如水,也是那般专注,似乎要将孙江烙印入脑海。
孙江吃完抬头,一看到柳若心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道:“若心,我的吃相是不是很难看?”
柳若心摇摇头,莞尔道:“孙哥哥,你在若心眼里永远是最漂亮,最好看的。”
呃,咱能不用漂亮以及好看来形容不?我一个大老爷们,太那啥了。
当然,孙江只是心里想想,他道:“若心,我发现你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仔细一看,还真是,原本柳若心的眼神是那种清澈中,带有无忧无虑的天真。
可此刻,那般天真似乎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平静中,夹杂着冷静以及淡淡的忧伤。
或许是家庭的剧变,给这个温室中的小女孩带来巨大冲击,让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若心嘴角露出微笑,却依旧平静,语气略微伤感道:“孙哥哥,若心怕是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孙江一惊,道:“若心,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这般说?”
柳若心道:“孙哥哥,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关于我父亲的安排一事。”
孙江瞬间想到,柳若心当时确实说过,他点点头,还是一脸关心的看着柳若心。
柳若心道:“孙哥哥,我决定接受父亲的安排,前往国外大学,学习经营管理,将来接手柳家产业,为父亲分担。”
孙江沉默,他知道这是柳若心深思熟虑的结果,也是柳若心孝心的体现,正是柳家之变令她看开很多,也成长很多,不再以自我为中心。
只是没来由的,孙江心中有着淡淡的忧伤,那是从心底深处自发而出的,根本不受控制。
柳若心继续道:“我发现,以前我是那么自私,根本没有考虑过父母的感受,正因为我的自私,才让柳峰那个禽兽有机可乘,我不能再这般自私下去了,孙哥哥,你赞同我嘛?”
“你赞同我嘛?你赞同我嘛?……”一时间,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孙江脑海,令他呆立当场。
好半晌,回过神的孙江,才勉强一笑,道:“若心,我当然赞同了,你能这般想,说明你已经长大了,伯父伯母很是欣慰吧!”
柳若心开心的笑了,只是眼角却是流下泪水,道:“谢谢你,孙哥哥,你是这个世上对若心最好的人,若心会一辈子记得你的。”
受其感染,孙江也是心中难受,伸手擦去柳若心眼角的泪水,道:“若心,莫哭,你要坚强,我也会一辈子把你放在心里。”
柳若心的泪水怎么也无法止住,道:“孙哥哥,你答应人家一件事情好不好?”
孙江没有犹豫,道:“好,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都答应。”
“嗯!”柳若心点点头,哭花的小脸猝然一笑,道:“孙哥哥,你真好,若心这辈子跟定你了,希望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能代替若心照顾一下我的父母,行吗?”
孙江正被柳若心的那句,跟定你了,搞得心里颤颤,之后又看到柳若心定定的看着他,孙江哪里会退缩。
孙江拍着胸脯,保证道:“若心,你放心,以后伯父伯母交给我,我会当成亲生爹妈来照顾的。”
柳若心小脸一红,却是掩不住开心,道:“谢谢你,孙哥哥,我会报答你的。”
孙江一摆手,道:“若心,你这话就见外了,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实话,孙江成为孤儿之后,虽然整天表现得开朗活泼,但内心中很是孤单,渴望亲情。
柳若心无微不至无私的关怀,令孙江心中很是感动,他的内心早就将柳若心当成家人看待,当然不会看着柳若心伤心难过。
这也是孙江为何对柳家之事这般上心的主要原因。
柳若心开心的点点头,泪水也不再流淌。
孙江问道:“若心,那你打算何时去国外?”
柳若心开心的面容立马收去,道:“等爸爸的病情有所好转吧!那样我也放心。”
孙江道:“那你准备去多久?”
柳若心道:“多则四年,少则两年吧!孙哥哥,你一定要等我,若心永远是你的。”
柳若心的多次表白多次暗示,孙江怎能不知怎能不晓,可每每想到那未知的强大敌人,他都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这么多次的共患难,以及相处时光,柳若心对他的关怀备至,那一样不让孙江心中难忘。
正所谓日久生情吧!孙江发现,对于柳若心,他心中已经渐渐滋生出了淡淡的情愫,如同冒出头的幼苗,正在茁壮成长。
可若他孙江只知道及时行乐无所顾忌,那样只会害了柳若心,他又怎能这般自私?
之后孙江与柳若心随便聊聊,柳若心要去给父亲送药,先行离开。
而孙江紧随其后,他的目标是华夏大学。
当孙江出了柳家,他已经平静下来,他很是庆幸,没有一时冲动。
孙江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尽早手刃仇人,再来找柳若心。
可行至一半之时,孙江胸口的血玉发出强烈的凉意,那般冰凉程度是从未有过的,仿佛在催促着孙江。
脑海中回荡的居然是药浴练功的画面,而随之的,血玉催促的更加急切。
难道说,是血玉在提醒他药浴练功?或者说,此刻正是什么特殊时节?
不管怎么说,血玉到现在没有一次害过孙江,他没理由怀疑,于是孙江直接改变行道,朝着合租屋而去。
只因所有东西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