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到劫匪现行的那一刻。
劫匪事先对于整个过程都推演了很多遍,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他们哪里知道,火车案件的日益增多已经成为了国家重点,柳全国作为华京警务厅一把手,提出了摄像监控以及火车配备特种兵保驾护航的计划。
而华京通往很多地方的火车都成了试点,孙江所乘坐的火车就是其中之一。
于是劫匪并不知道在行动的那一刻就被监控所检测到,而车长不在,副车长将其传到了警务厅。
当柳全国看到当事人是柳若心时,又怎能淡定,他一手导演了这出营救方案。
然而没想到的是,孙江居然成了这一方案圆满成功的最关键环节。
废了好大一会,孙江才消化了几人透露出的信息,他心中暗呼侥幸,凭良心来说,他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若不是特种兵及时赶到,似乎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那后果,孙江不敢想象。
这时一个警务人员敲门进来,给了一份文件给柳全国,柳全国看完后又给了邓老,雨革月没忍住站在邓老身后一起看。
柳全国对孙江道:“小友现在明白了吧,若不是小友吸引劫匪注意,尤其是最后那一声大喊,简直是神来之笔,否则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孙江不好意思道:“巧合,这都是巧合,那彪哥为何要玩那游戏,我还是云里雾里呢!”
柳全国道:“对于这一点我们倒是查到点东西……”
接下来柳全国做了简单述说。
彪哥好像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人,但那个组织却是查不多一点实质性线索,据抓起来的三人交代,一直都是彪哥接任务,这次的劫车任务同样如此,而彪哥的师傅就是被别人用那个游戏玩死的,因此那游戏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孙江的出现应该属于恰逢其会。
孙江道:“不对,据我判断,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所谓的劫车劫财。”
一瞬间,柳全国邓老包括雨革月都朝着孙江看来,眼中有新奇之色,柳全国饶有兴趣道:“小友说说看。”
孙江其实也是为柳若心考虑,他说给柳全国听,是想要柳全国查出真相,保护柳若心,于是道:“首先,这些绑匪一露面就表明是劫财,然而全程没有看到一人收取财物,对于旅客露在外面的金戒指金耳环是视若无睹,而且没有携带一样收取钱财之器物。”
“其次,在彪哥说要抓个人质时,矮小者根本不看其他旅客,直接奔向柳若心,何况那时柳若心还在车厢中间。”
“最后,在彪哥说游戏后,不用柳若心作为人质时,三个小弟都露出异样的表情,都想出声反驳。”
“综上所述,不为劫财,大张旗鼓的干这一出,除了奔着柳若心而来,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您是柳若心的二叔,希望您能查出主谋,保护好柳若心。”
同学一场,对于柳若心的冷淡孙江无法改变,但他不希望柳若心出事。
在他一席话之后,三人均露出异色,看孙江的眼神很是怪异,邓老道:“观察入微,心思细腻,是个可造之材。”
这时办公室又被敲响,刚才那个警务人员又进来,再次将一份文件放在柳全国桌上,退了出去。
柳全国看完后,就像刚才得翻版一般,又传给了邓老和雨革月,邓老一边看一边沉思着。
柳全国道:“孙小友分析的甚是细腻,我在此感谢孙小友对若心的关怀,其实三个劫匪已经老实交代,他们就是为若心而来,你不是我们警务厅的人,因此我有所隐瞒,还望见谅。”
孙江道:“我理解。”
柳全国道:“孙小友是来华京求学的吧?”
孙江诧异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柳全国道:“说起来还是我妄为小人了,原本我还怀疑小友接近若心的目的,此刻才发现我是大错特错,错怪了小友。”
孙江道:“你们调查我?”
邓老接过话茬道:“这事是我们错了,我在这里给小友道歉,希望小友能够原谅我们。”邓老抱拳作了个辑。
雨革月赶紧扶着邓老,道:“爷爷!”
只是雨革月无论用多大的力,邓老的身体就是纹丝不动。
孙江原本确实挺生气,毕竟突然知道有人调查自己,心里不痛快,但他转念一想,似乎也是无可厚非,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且通过邓老的身形,孙江看到了一丝爷爷的身影,他又怎能责怪起邓老来呢!
孙江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如此放低姿态,也是于心不忍,赶紧道:“邓老快起来,您这是折寿小子啊,小子原谅便是。”
“多谢小友。”邓老道,“不知小友有无报效国家之念头?”
柳全国惊讶看着邓老,道:“邓老,你不会是想……”
邓老点了点头,又摆手打断柳全国,继续期待的看着孙江。
“呃!”孙江一愣,道,“邓老之话何意?小子还只是个学生,大学还未毕业,并未想过此事。”
他可不会说,家仇未报谈何报国之话。
邓老指着雨革月道:“你看我孙女如何?”
呃,孙江打量着雨革月,不明白邓老的意图,要说这女警,除了脾气臭点,其它都挺好的,尤其是那火爆的身材,看得孙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啊!
雨革月感受到孙江火辣辣的眼神,怒瞪而来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当球踢。”
孙江赶紧过滤掉雨革月的话,对邓老道:“您老是何意?”
邓老道:“我这孙女年芳20,是华夏大学大二金融系的学生,却已经在国家安全局四处里身兼要职,我想对你说的是,国家只看能力不看年龄。”
“你的能力我是看在眼里,但国家安全局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你必须完成一个任务,我才能确保你进入。”
雨革月急道:“爷爷,这怎么行,安全局那是千挑万选层层选拔方可进入,他一个乡下土包子怎能说进就进?”
“住嘴!”邓老严肃的道,“那我问你,你这个国家安全局四处的精英若是遇到今日的情况,你能像孙小友处理的这般好?”
雨革月张了张嘴,似乎找不出话来反驳,但她不死心道:“可他……,可他的背景……,对了他的背景还未调查,国家对这点可是非常严格的。”
雨革月急中生智,确实是找到了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