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与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视线朝着门口看了看,火炎带着一众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视线一瞬间对上许君与的视线,冷不丁一个激灵,马上扬手,吩咐人进去将钱峻峰让王敏轰了出去。
王敏怎么肯,依旧挣扎着喊着让苏暖救壮壮一命,无非就是口口声声的血缘关系,到最后见苏暖不为所动,直接诅咒起了苏暖。
不得好死!
天打雷劈!
下十八层地狱!
各种歹毒的诅咒恨不得让苏暖轮遍世上最残忍的惩罚。
许君与听的面色难看至极,火炎也听得心惊胆战,愤怒无比,直接将王敏从钱峻峰的怀里扯出来,抗在肩上,狠狠地扔到了走廊里。
王敏身上本来就有伤,现在被火炎这么狠狠地一摔,新伤旧痛,人满为患的走廊里,瞬间响起了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不知好歹的东西!”
火炎盯着死命尖叫着王敏,忍不住咬着牙嘁了一句、
之后钱峻峰出来,看着王敏坐在地上鬼哭狼嚎,一时间头疼不已,一张老脸觉得瞬间丢尽,但还是将王敏抱了起来,在人群中低头匆匆离开了。
火炎带上来的人将门口的人都赶走,那一个个冷漠的没有一点点表情的黑衣健壮的男人把那些围观的人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仗势……
刚刚那个小三儿还说那个女人拿了她的钱,可是现在看情况,再想想刚才,那个把女人搂进怀里的男人,卓凡气质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想到刚刚她们刚才一个个在门口指责那个女人,不由地有点后怕起来、
不用几个人轰她们,她们争先恐后跑到比谁都快。
刚刚还闹哄哄的病房一时间又恢复了刚刚的安静。
一前一后的对比,让整个安静的病房里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里。
苏暖推开许君与的胸膛,自己走到病床前坐下。
许君与站在原地,视线紧紧地盯着她,看着她冰冷的表情,眸子紧紧眯了起来、
他也不说话,似乎在等着苏暖先开口。
说让他帮她,让他帮她出气,说她需要他……
这是许君与隐隐期待的,但是如果她不说,他……也会这样做。
半天的沉默之后,苏暖突然抬头,看着许君与,坚定地说道:
“我要出院!”
闻言,许君与勾了勾唇,有欣慰也有无奈。
这个女人,有时候真是独立的可怕,虽然独立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她的独立,却直接降低了他的存在感,他甚至有一种他除了挂着她丈夫的头衔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存在感的一个存在、
不行,他得让她知道该如何依赖他啊!
“什么时候?”
“现在。”
许君与走到她身边坐下,顿了一会儿才说缓缓说道:“不着急。”
苏暖皱眉,“许君与……”
“叫老公。”
“……”苏暖的眉头皱的更紧,她现在很正经,一点儿都没有心思开玩笑!
“我身上的伤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到家养着也是可以的!况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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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说了,不着急。”许君与按住她的肩膀,“安分一点,再在医院待两天。”
“我……”
“又倔,妈刚今天下午被你气走,你还想惹她生气?”
“……”
苏暖马上抿紧了唇,不再提这件事情,她知道她妈要是知道她突然死活坚持闹着出院,肯定是火上浇油。
可是她再在医院呆两天的话再出院的话,妈会同意吗?
“放心,到时候只要医生松口就好。”看懂了苏暖的纠结,许君与适时开口,很准确地解除了她的担忧。
苏暖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抬头看向许君与,眸子深处有一抹意义不明的光隐隐流动着,只是片刻之后,她又收了回来、
“……好。”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该做的准备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只要出面就行了。”
苏暖疑惑,“什么意思?”
许君与笑了笑,“一会儿让火炎把东西都给你。”
苏暖眸子里的疑惑更深,又充满了探究。
许君与没再继续解读她眸子里的东西,而是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火炎。
火炎推门进来,站在门口,望着许君与,“少爷。”
“把之前让你准备好的东西都给少奶奶。”
火炎点头,“好,我去拿。”
苏暖有一种想要迫不及待知道的心情,看了一眼许君与,觉得还是静静等着结果再说、
自己亲眼看到的,总比许君与三言两语要了解的透彻。
火炎进来的快,走的也快,房间里又是一种安静、
苏暖仍旧在为钱峻峰和王敏刚刚的出现在意,不能不在意,在真正讨厌的人过来挑衅她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
“我受够了他们的那副嘴脸。自从他们主动招惹上我那一天开始,我就一直想要看到他们的狼狈。我说钱峻峰和那个孩子是两码事,但是我不否认,因为可怜那个孩子,我顺带把他们也同情了一把。知道自己贱兮兮的,所以在你和我妈面前,我一直在强调,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连我自己都恶心这样的自己。”
“有时候真的是……再恨的人,只要不见面,时间真能让人遗忘太多东西。但是一些东西又是根深蒂固怎么都剔除不了的,只要再次见面,那被埋没的东西就像个突然变异的怪物,猛然在心里膨胀!将所有的平静瞬间吞噬。我想要再一次安静地活着,就得亲手将那只怪物赶出去。”
“而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毁了它,让他们再不会理直气壮,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暖淡淡地说着,听得出来,那个决定,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她的决定。
但是依旧有那么一丝丝的挣扎。
许君与倒是出奇地能够理解她的那点挣扎,也正因为理解,对苏暖的疼惜,便是越发的重了。
谁都有无可奈何,有必须要舍弃却又有不忍心的理由的理由、
譬如他,明明同样在恨着那个男人,但是却又无法忘却他曾经留给他的只有一点点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