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激怒(1 / 1)

房间里的装饰也透露着古怪,明黄色的帆布飘扬着,烛火忽明忽暗的,婆婆背对着他们跪在地上,背影再烛火中闪烁着,白容华突然分不清楚,他们到底实在阵法中,还是已经出来了。

那个婆婆继续念叨着嘴中咒文,关麒麟也觉得奇怪,刚刚他们在门外,除了听到婆婆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听到任何念咒文的声音。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发怵,谁也没主动开口,倒是那个婆婆过了许久后转过身来,神色自如地询问白容华,“圣女怎么有空过来找老身啊?是不是族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说的是好话,两人都听懂了,可心底却比刚刚更发怵了,这婆婆到底实在试探?还是真心不知道白容华已经算不得他们尧族的圣女。

关麒麟只知道白容华被困在这里一段时间,对于圣女的说辞也没多少了解,此刻听来也是一知半解,答不上话来。

白容华沉默了片刻,期间试图打量那个婆婆的神色,可惜她低垂着头,哪怕说话的那一瞬间,也没让两人看到她的脸和表情。

一时间还真拿不准到底什么情况,白容华上前一步,在关麒麟皱眉示意她小心的时候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跪在了婆婆旁边的黄色蒲团上,“婆婆,我来是想向婆婆打听一些圣药的事情,不知道婆婆清楚多少?”

听出白容华的意图和打算,关麒麟识趣地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佩剑站在两人身后,面无表情地巡视屋内的情况。并且时刻提防这那个婆婆,保证白容华的安全。

他给秦简说过不放心白容华孤身来部落,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里两人都不熟悉,更不清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刚刚的阵法就是个提醒,两人在这里面,必须时刻谨慎小心,更何况白容华还是容青连都想保护的人,关麒麟更不敢允许自己出任何差池。

白容华同样时刻让自己警惕小心着,身边的婆婆听分她的话,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跪在地上,没抬头也没侧身看白容华,“圣女想知道的这些,大司命都会告诉你。”

婆婆的意思很明显,她如今已经不太管族里的事情,大司命对族里的一切事务知道的最过清楚,找大司命才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白容华一瞬间心提到嗓子眼,她不确定婆婆让她去找大司命,是不是看破了自己的企图和目的。

她心思不纯,自然觉得事事透露着诡异,更不敢轻易相信,只能跟婆婆打马虎眼,“婆婆有所不知,桑戎王子和殷殷小姐的婚事快到了,司命大人最近很忙,这些小事。我不想去叨扰司命大人。”

婆婆手中摇晃的铃铛停了下来,没人接话,屋内一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白容华那一瞬间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婆婆终于抬头扫了白容华一眼,目光凉薄冷清,语气里再也寻不见刚刚的亲近,“姑娘真会开玩笑,这殷殷头七都还未过,怎么可能和王子成亲?”

让白容华惊讶的不是婆婆突然对她称呼的改变,而是她说……殷殷的头七?殷殷死了?可是不久之前她还活灵活现地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和桑戎的婚事,而且桑戎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

白容华一瞬间惊讶得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从地上腾地站了起来,“殷殷什么时候死的?”

婆婆刚刚说头七都还没过,看来死去没多久,可这尧族部落里不见任何有人去世的悲跄,也没见白纸飘扬,相当的,大家很第一次来尧族的时候,一模一样,各忙各的,各司其职。

这殷殷好歹是大长老的孙女,又曾经是桑戎王子的未婚妻,去世了,难道众人都不想缅怀一下?或者祭典一下吗?他们部落里,不是最兴祭祀的事情吗?

婆婆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白容华的问题,声音冰冷地道,“姑娘不继续演戏了?真是可惜了,老身还打算陪姑娘好好聊聊呢。”

看来对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偏偏还能陪她演戏,把她骗进这个房间来,“婆婆说笑了,我本就为了圣药而来,至于桑戎王子婚事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清楚耶实在正常,何时跟婆婆演戏了?”

被这么一呛声,婆婆脸色更难看了,她端跪在哪里,听到这话手中铃铛突然晃动了起来,然后她整个人古怪地跪拜在地上,嘴里念叨着,“神明息怒,请神明切勿怪罪。”

白容华刚刚明明已经做好她会攻击自己的准备,可事情朝着这种方向发展,她一时间都忘了如何反应,这人还真是时刻给她惊喜。

婆婆念叨着,手中铃铛晃动的声音听了,她这才转头望着白容华,摄影棚晦暗不明,“听到没有,神明在惩罚你,为你说错话惩罚你。”

白容华更觉得莫名其妙,这人莫非走火入魔了不成?她何时听到什么神明的惩罚了?她又何时说错话了?

白容华不想接话,更不知道如何接话,她听不懂所谓神明的惩罚,更不想听懂,沉默片刻也只能回应婆婆一句,“婆婆的神明惩罚谁都跟我没有关系。”

这种类似挑衅的话一出口,婆婆脸色更难看了,盯着白容华仿佛想扑过去抽她一般,心间阵阵不舒服的绞痛,逼得她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声音凄厉而尖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说错话?你当真认为你是外人?所以神明不会惩罚你吗?”

接着三个反问句甩过来,白容华眸子一眯,没用关麒麟出手,就已经应对自如,“我是无神论者,又本就是外人,何来说错话?何来的神明?”

婆婆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拿铃铛的那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白容华,仿佛她此刻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气得说话的唇音都有点颤抖,“你是我们尧族的圣女,尧族千千万万同胞等了你千年,你以为这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吗?”

白容华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谴责的语气和神态跟她说话,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面对这种莫须有的谴责,她呢来了脾气,“婆婆真是糊涂了,那你又如何证明,这种事情,是你说是就是的呢?”

婆婆闻言,非但没生气,却仿佛一副被白容华提醒了的模样,操控着手中铃铛,笑容诡异,“你倒是提醒了老身,老身这就让你看看,能不能掌控了你。”

关麒麟一下觉得事情不妙,还没来得及动身,那个婆婆盯着白容华的眼睛,疯狂地晃动起了手中的铃铛,那声音凄厉得就像无数人在耳边哭泣。

关麒麟见白容华神色不对,下意识想去阻止,却反感自己仿佛被定在原地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无论脚下用了多大的力气,都是无用功。

那种被人掌控和玩弄的压力感再次袭来,白容华刚刚听了个开头,就觉得后颈出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疼楚刺激着她每一寸神经。

这种情况,就跟她那个时候昏迷不醒在大司命房间里一样,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挣扎着,试图摆脱黑暗,而这个时候,她能清楚地看清面前面目有些狰狞的婆婆,还有身后似乎被定身么一般,冷眼旁观着她的关麒麟。

那种感觉又来了,仿佛被人牵着鼻子,掌控着生死,她拼命想挣扎逃脱,双手反间到身后,试试图碰到火辣辣疼的部位。

可手一放上去,就被那灼烧得跟着火辣辣地疼,周身都不舒服,那种被烈火灼烧着的感觉,葱后颈很快蔓延到全身,白容华支撑不住,在地上翻滚着身体,心中想反抗,想站起来,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关麒麟懵清楚地感受到白容华身上遭受的那种痛苦整个人都跟着担心起来,他认识白容华这么久,从没见她如此狼狈。

她虽是女儿身,很多时候却比男人还要坚强,流血受伤的事情,在她看来仿佛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她都能安然无恙地抗过去。

上次他们被北魏围攻,那么重的伤都没见她皱活一次眉头,还能来玩笑安慰自己,更别说喊疼,可如今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白容华,让他看了,都忍不住动容起来,可他无可奈何。

那个婆婆特别满意如今的场面,她先是看了看爱莫能助的关麒麟,欣赏他动弹不得扭曲表情,然后望着地上的白容华,神色比刚刚多了几分嗤之以鼻,“这种烈火焚身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现在还敢在老身面前嚣张吗?还敢说你不是尧族的圣女吗?”

白容华浑身痛得她忍不住惊呼,听到婆婆的话,人在地上抱着后颈翻滚着,却努力一手车主摆放烛台的桌角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呵,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个老妖怪,还有什么阴损的招数尽管使出来。”

婆婆神色一冷,手中晃动着铃铛操控白容华的力道更大了几分,仿佛当真为么满足白容华一般,不到最残忍不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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