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惩罚(1 / 1)

淮南王这话说得重,加上话题又实在敏感,副将哪里敢接话,当下只觉得如芒在背,偏偏淮南王直勾勾地盯着他,等着那所谓的答复。

副将迟迟没有动静,淮南王脸色就更沉了一些,“你们将军也是有本事,为了一己私事,擅自动用玄甲十八营去剿匪,如今居然不向上级禀报,就敢逾期不归队,本王看你们玄甲十八营不像是朝廷的军队,倒像是为某人所用的。”

副将低垂着头,话听在耳朵里,心底却是掀起巨浪,玄甲十八营到底为谁所用,他很清楚,相信欲跟殿下结盟的淮南王也很清楚。

可这种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不见得就能这般拿到台面上来说,副将神色惶恐,不知如何应答,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周围训练的士兵全部停了下来,纷纷打量着这边的动静,这淮南王他们自然不陌生,只是觉得今日气氛实在微妙得很。

副将说不上话来,惶恐了许久只能轻声辩解,“回王爷,玄甲十八营永远是为朝廷效命,讨伐北魏,守卫边疆。”

淮南王闻言不但没有满意,反而嗤笑了一声,“副将的意思本王自然明白,只怕军中有些人不明白,还总以为这玄甲十八营是不受军营管制的,做事全凭喜好,副将说是不是?”

这有些人,说的可不就是为了解救白校尉,带兵剿匪的关麒麟关将军吗?副将只觉得心一直沉了下去,惶恐得完全不知如何应答。

关麒麟是他的上将,玄甲十八营的事情一向由他做主,自己哪里会清楚这其中的深意,再说白校尉是玄甲十八营的人,没了押送粮草遇难,他们一向认为去救他没违背任何常理。

可如今淮南王站在自己面前,楞是想把这白的说成黑的,他一个小小副将,哪里敢真得跟他辩驳。

淮南王当然不会直接把这些过错都怪罪到容青连或者关麒麟身上,如今还不是直接跟容青连翻脸的时候,那么惩治一个副将出出气的,相必容青连也不会太过在意。

所以他才敢当着玄甲十八营的人过来说这些,如今见副将紧张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觉得有成就。

淮南王看着面前惶恐的副将,神色沉了沉,语气凌厉又狠辣,“关将军相必就很不明白这个道理,动用军营力量去对付盗贼,这本没什么,可他迟迟不归队,意欲何为?”

副将哪里解释得清楚这些事情,难道告诉他是殿下过来了,关将军被殿下留下来一起去尧族部落解救白校尉了不成?

那且不是暴露了殿下回了南境的消息,副将哪里敢这么说,踌躇犹豫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憋出一句,“将军去剿匪是经过秦将军同意的,虽未归队,可出去行动士兵全部安全回来,并没给军营带来任何损失。”

听他拿这些事情来说是,淮南王更觉得恼怒了起来,“怎么,你是在质疑本王的能力。还是说你觉得没损失,军营就真的没损失了?”

副将被堵得哑口无言,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故意刁难,恐怕他纵然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过面前这人。

秦简是总将军,原本淮南王没在的时候,所有事情只要得到秦简的认同,就不算违抗军令,如今淮南王一来就说关麒麟行动没报备,想来是以为事情该通知他一声。

可这次木凌剿匪行动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是木凌那些盗贼先试图抢夺粮草,打伤弟兄们在先。

行动并没有带来任何损失,而且土匪还被招安,壮大了军营的兵力,按理说都是好事,可这淮南王就是过来抓着不放。

淮南王听到副将有模有样的辩解,神色更难看了,“副将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了你们将军不成?”

这话说的,且不是就是冤枉吗?可副将哪里敢这般说,只能赔着笑脸,“将军言重了,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淮南王哪里管他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就是想找个机会为难副将而已,当下脸色并没有回缓地说道,“本王知道你们一向以关将军为向,不怎么把本王放在眼里,如今这种行动都不通报一声,想来也是常理。”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凉凉地落在副将头顶,“你告诉本王行动并未带来任何的损失?那现在本王来告诉你,损失在哪儿了。”

副将拧眉,察觉到淮南王落在他头顶有些不善的眼神,头都没敢抬一下,只轻声回应,“谨遵王爷教诲。”

淮南王神色一冷,开口的声音低沉,“别说本王欺负你们,只身事实确实摆在这里,动用军营力量去干涉木凌土匪,本就破坏了军营的规矩,私自招安带回来土匪,更没得到任何人的认同,难道这些不是错?还有,作为将领,私自带头逾期不归,这些种种,那件不是破坏了军营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莫非副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了不成?”

副将听得心惊,这些事情他们都没考虑道,如今倒是让淮南王给钻了空子,抓着就不放,没完没了了。

那无规矩不成方圆重重地砸在副将耳膜上,听得他仿佛胸腔都跟着颤动了一番,根本无力也不敢反驳。

副将不说话,淮南王却还有很多话等着,当下直接接着教训道,“你作为关麒麟的副将,察觉将军行为有失偏颇,就该制止,或者上报军营,可你任由事情的发展,如今酿成大错,还死不悔改。”

看来今天这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了,周围士兵的眼神全部看着这边,训练也不训练了,副将神色一沉,曲膝就跪在地上,“王爷教训得是,是末将失职。”

虽然他从不觉得将军做错了,可如今将军和校尉都不在军营,只有自己先放低姿态可。

可淮南王要的,可不是他简单一句认错,“既然知道错了,那副将也是军中老人了,应当知道做错事情该如何惩治?杖责五十军棍的事情,这就不需要本王开口了吧?”

跪在地上的副将神色一沉,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善终,这淮南王分明是想杀鸡儆猴,关将军哪里得罪他了,让他趁人不在就过来为难自己?

副将神色似有不服,淮南王将着一切看在眼里,“怎么,你是觉得本王的安排有什么不妥当。不服气吗?”

副将横着脖子,没开口,服气,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服气,杖责五十军棍下来,只怕他不死也得残废。

副将万分后悔刚刚说自己错了,他何错之有,根本就是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哪里值得他一再为难。

副将自问不是那种一点就燃的性子,关麒麟还曾经就是看重他能够隐忍,可如今面前淮南王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哪怕是他,也觉得胸腔里愤怒在翻腾。

看来的确是有些不服气,淮南王突然笑了,“看来本王在你们眼中,还真算不得什么王爷,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军规,有没有王法了?”

淮南王也是一副愤怒到了极致的模样,神色沉着,一张平日瞧着就五大三粗的脸此刻更是黑沉得像快碳一般。

副将眉头一蹙,显然已经不打算忍受下去,“末将眼中自然有军规,也不敢藐视王法,只是末将从军五载,还从来不知道,去解救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成了罪过?”

副将直接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慨说了出来,他就是这般认为的,他们去救校尉,那是合情合理,招安盗贼,也是不想将军交战徒有伤亡,明明事事以军营为先,到了淮南王这里,却完全成了另一回事情。

这让他们如何气得过,出生入死的弟兄遇难,难道就该不管不顾了不成?再说校尉会被土匪堵劫,还不是为了保护粮草。

副将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淮南王,能够如此冷血地跑到自己面前来指责,听着副将的反驳,淮南王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他站在副将面前,将副将所有神色都打量了过去,这才语气平缓地说道,“这么说,副将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刚刚是在欺骗本王?那本王就问问副将,行军途中故意欺骗王爷该当何罪?”

呵,当真是冲着自己来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轻易放火自己,副将突然就跟着冷笑了出来,虽跪在地上,挺直的腰板却不见丝毫胆怯。

副将这声冷笑听得淮南王轻轻蹙眉,正想继续为难一番,却听那副将直接说道,“看来王爷今日是有意为难,末将也不知何时得罪了王爷,让王爷这般没末将费心费力,这当真是末将的罪过。”

淮南王哪里想得这位看起来懦弱好欺负的末将会直接揭穿他,不给他一点面子,当下脸色难看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副将心中了冷笑,这淮南王还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这军营里就任由他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可纵然他是王爷,可这军营那件事情跟他有关系,他一不是监军,而不是总将军,凭什么对这里的事情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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