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动手吧,注意别用力过猛,缓缓来。”诸葛青天把手边的东西都收到一旁。
“好。我开始了。”左心儿伸出双手,抵在墨子琛的腿上,这时候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况且他们已经是夫妻了。那支箭在中间,她的手放两边。深绿色的光从左心儿的手中输出,流到墨子琛的腿上,然后顺着诸葛青天刺的那八支银针,一圈一圈地环绕着。
诸葛青天见时机成熟了,向前伸出手,手上闪耀着金光。他巧妙地一用力,那支箭就拿了出来。
“别停,直到我缝合伤口。”诸葛青天一边说一边拿出工具缝合伤口。诸葛青天把伤口缝合之后,眼神示意左心儿可以停下来了,然后把银针一根一根拔出放好,上好药,用纱布包了伤口,再用木板夹住两边固定,包扎好,两人才去洗手。
也亏得墨子琛已经是昏迷不醒,不然两人的医治又是扎针,又是缝合,又是刀切,又是拔箭的。不痛死也会痛晕过去的。不过过程中,还是时不时皱着眉头,额头上也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诸葛青天洗完手擦干,又过来坐在床前,仔细的帮墨子琛把脉,左心儿检查了墨子琛左手上的刀伤,见没什么大碍了,才站在一旁看着诸葛青天。
失血过多,还有内伤,那么重的伤,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如此毅力!这男人果然与众不同。诸葛青天心里思忖着。
“外伤已经处理完了,他还受了内伤,心儿,你那绿色的五行诀内力有修复的功能。你给他输入一些内力,我去开药。”诸葛青天说完,起身走到外室的案桌旁坐下,提笔写药方。
左心儿把墨子琛扶起坐着,自己也坐到床上,双手抵在墨子琛的背后,发动五行诀,深绿色的光流入墨子琛体内。
直到左心儿香汗淋漓才停手。她轻缓的把墨子琛放回床上躺着,仔细的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定定地凝望着他。
诸葛青天默默地看着左心儿两人,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容不下他了。
他拿着药方走出房门。
房门外的众人已经守了整整一个半时辰了,贺兰子桀和冥七两人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一人一边,面对着房门。
元师师坐在阶梯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诸葛流云也坐在阶梯上,不过是在另一边,他就想离元师师远一点。两人靠近了肯定又会闹起来,现在可不是闹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合适。
四人都安安静静的,直到听到开门声,四人都立刻跳起来冲到门口。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贺兰子桀着急的问道。
见到只有诸葛青天出来,又伸头向屋里张望着。
诸葛青天扬扬手里的药方:“别看了,暂时没什么大碍了,赶紧去抓药,熬了送过来。”
“我来吧。”冥七说着就想拿过药方。
贺兰子桀本想就让冥七去的,可是看到他挂在脖子上的手。
“还是我来吧。”说完把诸葛青天手里的药方拿过来,又抬头望一眼屋里,这才转身去抓药。他们也不敢让下人去,非常时期,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找人进去清理一下,换一些干净的水,还要准备一些能喝的温水。”诸葛青天对冥七说到。
“哥,怎么样了,心儿呢?”诸葛流云问道。
诸葛青天转头望了一眼屋里:“暂时没事了,七王爷的外伤都包扎好了。内伤有心儿在,应该也不碍事了,就是失血过多,现在必须补回来。还要些时候才能醒。你们都去休息吧,守在这也没用,里面有心儿看着就行了。”
“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房间住下吧,你们应该还没用午膳,先到偏厅去吃一点吧,这边请。”冥七说着,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做出请的手势。
“也让人给心儿备些吃的,她也没吃。她又累了那么久。”诸葛青天说完,又望了屋里一眼,率先一步走了。
“我们真的要把小心心一个人留在这吗我可不可以陪着她?”元师师问道。
“你就别凑热闹了,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人家是两夫妻,那么久没见了,给人家一点空间,懂不懂?”诸葛流云撇了元师师一眼,语气里满是鄙视。
诸葛青天听了诸葛流云的话,脚下顿了顿,夫妻对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自己终究还是错过了。,想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元师师本来心情还挺惆怅的,听了诸葛流云的话,立刻就不乐意了:“关你什么事,我关心小心心不行吗,哪像你冷血怪物一个。”说着就追上去,两人打闹起来,你追我赶。
“好啦,你们两个都别闹了,安静些。”诸葛青天语气有点严厉的说。
冥七错愕地看着他们,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还真是特别。他们与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像是感情很深厚的样子。
左心儿握着墨子琛的手,看着他沉睡的样子,心里沉重至极。
墨子琛变化有点大,以前白皙的肤色变成了性感的麦子色。人也消瘦了许多,两边脸有些许凹了进去,面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五官更加精致立体。没有了以前的温润如玉,整个人多了一种成熟的味道。
这时,贺兰子桀端了药进来:“药来了。”
左心儿扶起墨子琛,自己坐到床上去,让墨子琛靠在她怀里。伸手接过药碗,舀起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地吹着,温度适宜了才喂到墨子琛嘴里。可是一勺子药,也没喂进去多少,全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左心儿让贺兰子桀端着药碗,她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捏开墨子琛的嘴,把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又吹凉一勺子药,喂了下去。这下子好多了,虽然还是流出来一些,至少喝下了一半。
就这样一勺子喝一半,一小半碗药,足足喂了两刻钟。
左心儿把墨子琛放下,让贺兰子桀回去休息了。
左心儿走到盆架旁,拿起搭在架上干净的巾帕,放到水盆里浸湿,然后把整盆水端到床边。
把盆里的巾帕拧干,仔细地帮着墨子琛擦脸。擦到下巴的时候,摸到上面的胡渣,又觉得心疼起来,他以前可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脸上的胡子总是刮得干干净净的。
左心儿把巾帕丢回盆里,又拉起墨子琛的右手,细细地把起脉,脉象已经平稳了。
内伤也稳定下来,在《五行诀》的作用下慢慢的好转。胸口的伤口也没有再出血,只是脸上还是毫无血色,双唇也苍白的吓人。
整个人还是安静的沉睡着,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左心儿把墨子琛的手放下,也趴在床边,不知不觉就睡着,她也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