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宫宫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位身穿铠甲的男子。
“天麒兄终于来了?”
司昙迈步上前,含笑望着聂天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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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淡漠地盯着司昙,扫了眼他身上披着的擐甲,声音冷冷道:
“司昙这一身戎装,是为谁而穿?北冀么?难怪我来的一路上见不到拼斗的痕迹,原来司昙是主谋,藏在南冀做了内应。”
聂天麒语气的冰冷并没让司昙面上的笑意退去半分,反而加深了司昙唇角的笑意。
“原来是天麒兄将误会告知了翁主,惹得翁主见到司昙有不快。”
聂天麒眼一直,“她也来了?她在哪?”
古玥明明被他锁在百里之外的营帐里,此时的她无半点术法功底,不可能斗得过守在她帐外的十余名高手护卫。
怎么可能会比他还要跑在前,先进到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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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看了身旁的探子一眼,“你可有探到主营里是否有人逃出?”
探子摇摇头,“属下并没听到营里传来任何异常情况。”
倒是聂天麒身后假扮成南冀护卫的玉树银花扭捏着。
他们走上前,低着头悄悄与聂天麒道:“大大大师兄,我们的确在东城门见到了掌门了。”
“该死!怎么不早说!”
聂天麒低斥一声,吓得玉树银花立即畏畏缩缩躲去一旁。
聂天麒随后翻身下马,走近司昙,低沉问道:
“你将她如何了?是否也卖给了北冀?”
司昙皱了皱眉,“天麒兄当真是误会司昙了,司昙并没对翁主做任何安排啊,司昙也的确好奇会在此地见到翁主,还以为是天麒兄安排翁主提前进城来的……”
“她在哪?”聂天麒低吼打断司昙的话。
司昙摇摇头,“司昙不知,兴许在回北冀的路上,也兴许在折返回贡阳的路上。”
聂天麒听着司昙这一矛盾的话,手持轩冥刀指着他。
“她若有任何闪失,我不会念往日恩情,一刀杀了你!”
司昙不慌不忙看着聂天麒手里沉重的刀,笑了笑。
“天麒兄不忙先进宫来看一看,有人想要见见你。见完之后,天麒兄再思量是否要杀司昙。”
聂天麒这才发觉司昙身后的士兵是南冀卫兵的着装,而在那些卫兵的身后,走来一位身穿宽大墨袍的人影。
北冥离风。
聂天麒暗暗一惊,北冥离风这是将天劫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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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北冥离风,眉眼间虽然仍旧现出憔悴,但周身如同脱胎换骨一般,透出比之前还要矜贵傲然的气势。
他漆黑的眼眸里倒影出聂天麒的身影,嘴角含着玄幻莫测的浅笑。
与在冰洞里那被铁链禁锢的憔悴囚徒,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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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昙低咳两声。
“天麒兄请吧?大王这是让司昙前来特意请天麒兄进宫来的。不过,只能是天麒兄一人前来。”
聂天麒问,“你们想如何?不如直说。”
北冥离风开口道:“逼你若想救回她,便进来吧。”
司昙接着道:“天麒兄不必犹豫,大王自然会有能让北冀退兵的妙计,并且能将翁主安全从北冀世子手中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