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泉被查过之后,便穿上一件衣服问道:
“不过我有个疑惑,为何司兄与沐兄认为,下毒的凶手会将残留毒物放在身上呢?这么查法当真能搜出下毒真凶吗?”
沐云瞥了他一眼,便朝他走来,谦和地笑笑,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架势要解释一番。
付泉一看立即变了脸色,急忙挥手堵住他的口。
“不劳沐兄解释了,我依便是,我不问了,呵呵,你不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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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得赤果果的八人分别都被司昙和沐云查过之后,便都已各自穿上衣袍。
司昙与沐云则单独去到一旁商议。
古玥侧耳静听,奇怪地发觉两人的声音似有被一层水纹阻隔,听不真切。
她睁开了眼睛,便看到北冥离风端坐在床榻前凝着她。
那漆黑的眸光令古玥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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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内,司昙与沐云再回到众人面前时,神色已变得冷峻。
“付泉,文桑,你们二人随我们来。”
付泉彼时正掏着如玉膏抹手,听到两人唤他便讶异地嗔了一声。
“干嘛呢,单独唤我去做什么?我又不是下毒的人,也不清楚谁下的毒,这么当着众人面唤我们,是要让别人误会吗?”
文桑也莫名其妙,“不知两位兄台单独传唤我与付兄有何事?不如便在此地说吧,我们心正影正,你们大可直言不讳,不必遮掩。”
司昙与沐云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司昙便道:
“好,既然你们二人同意,我们便在此说了。”
沐云面色变得沉重,道:“你们二人为何要给古贤士下毒?”
“证据呢?有什么证据?沐兄你别血口喷人。”付泉甩下手中的如玉膏,站起身喊道。
文桑也是大吃一惊,“司兄、沐兄,此话怎讲?你们因何认为是我们下的毒?”
其余的八位佞幸面面相觑,每个人都自觉地远离了付泉及文桑两人。
两名怀疑对象便被孤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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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里的古玥听得一头雾水。
她纳闷地看了眼北冥离风,而他依旧只淡淡地浅笑,并无任何反应。
又是局?
古玥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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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外,付泉已变得激动起来。
“莫瞧我柔弱便欺负我,我告诉你司昙,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嫉妒我皮肤比你好,羡慕大王多看我几眼吗?你空口白牙污蔑人!我何时下过毒?你别胡说!”
司昙则笑若清风,“古贤士所中的毒是蓟香,原本它只是一种香气,需近身施毒。且此香需两次种下才会毒发,当间相隔需足足五日。付兄,我听闻几日之前,正是你在拱门外为首,领着十数人对着古贤士动手动脚,而且当日你身上恰好配有此香。”
付泉瞪大了眼,“你诬陷我,蓟香怎会是毒?它是一种香料,是我千里迢迢从熙国购买回来的。”
司昙又道:“蓟香可毒,也可不毒。”
站在一旁文桑突然出声,“司兄,沐兄,文桑从未听闻蓟香,为何两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呢?那日古贤士领着我们进宫来,我们也的确不曾闻有此异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