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嘴被堵得严实,双手被绑缚着,面上画满一道道黑印。
徐忠又惊又叹,“唉……你们两人怎会在此处?”
聂天麒走了过去,发觉两兄弟手腕上都缚着相同的黑色纱绫。
他忽然想起了方才那穿着宽大墨袍的男子,也用相同的帕子擦拭过赤珠。
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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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问,“你们不是在洞里吗?见到了何人?谁将你们绑成这般?”
银花口里的布条卸去后,无奈地露出双臂被勒红的印记,沮丧道:
“大师兄,徐忠将掌门带走之后,我们先是看到一团黑气入到洞里,然后我们便都昏迷过去,醒来便成这样了。”
玉树接话,“嗷嗷嗷……那人可真粗鲁啊!扯了我头上不少头发,疼死我了!哎哎……小花你的脸怎么被画成这样了?那我的脸岂不也……”
“啊!秃驴你的脸吓死人了……”
“啊……我的老天啊!”
两人不停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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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麒没猜错,正是那神秘的墨袍男子所为,不过,也正是因为那墨袍男子,才助这两兄弟逃过了一劫。
玉树仍在痛苦大叫:“啊啊啊……我的脸啊,我帅气的脸怎么被画成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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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玥不紧不慢走过去,瞥着拧成一团的玉树银花两人,皱了皱眉。
“你们这两只猴子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兄弟俩一顿。
“啊!掌门醒来啦!哈哈哈哈……太好啦!”
“呵呵呵呵,掌门终于醒了!”
两兄弟一见到古玥,顿时喜上眉梢,忘却了身上的痛楚。
“掌门啊!可担心死我们了,我们两兄弟为了照看你,费老苦了!”
古玥扯了扯嘴角,“有劳你们了,去找水把你们的脸洗洗吧!这样带你们上路真是太寒碜了。”
两兄弟顿时收住了声,面若苦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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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离开了被灭绝的孔灵山大坑洞后,已近日暮。
为不让刚醒来的古玥劳累,聂天麒提议在孔灵山最近的小镇寻了家客栈暂住两日,并未直接返回南冀枭山。
到达离孔灵山最近的小镇上时,已入夜。
一路上,聂天麒只字未提北冥离风出现之事,也未与古玥道出寻孔灵钉的过程。
他避重就轻,只简略答复带她来此地是为了解毒,解湖怪的濒死毒环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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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镇。
与南冀国毗邻。
聂天麒与古玥一行人寻到落脚的客栈时已是夜深,众人简单地点了几样面点裹腹后,便匆匆回房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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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烛火摇曳。
古玥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又陷入那个黑暗的梦境,也再度遇见了那眼眸纯澈的小男孩。
这梦境让她疲累不堪。
如今虽然已从昏迷中醒来,却再难入眠。
她总觉自己浑身似有与往常不同之处,来的路上她一直盘问聂天麒,然而他始终咬紧牙关,故并没从他嘴里挖出什么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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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阖目之时,静夜中,忽听一阵悠远的箫曲传来。
那阵箫曲听得人心荡漾,韵律悠扬清雅,如和缓拂过的暖风,又如婉转轻轻的鸟鸣。
古玥睁开双眼,她的听力极佳,判断出箫曲传来的方位和距离后,坐起身扯来外袍便套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