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白面小生好俊啊!看来已被大王相中招进宫里啦!又一个走运的!”
“那是一品千泽来的马车!”
人群中再度传来喧哗。
古玥扭回头,顺着身后人的目光,看到了后面那辆马车的窗帘已被掀开一角。
而她看去的同时,便见马车里一名白衣男子朝她的方向看来。
落帘的瞬间,他唇角弯起浅浅的笑意。
眉若丹雪,堪比娇娥;
俊逸非凡,神貌慑人。
是他!
吹箫人!
-
“古玥没事吧?”
火央跑了过来,从聂天麒手中扶回了古玥。
“哼,瞧你们这话聊的,飞来横祸了都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啊!你到底要带我去何处饮酒?”
古玥愣回了神,朝火央悻悻笑了两声,“唉!好不凑巧!刚得知那处酒楼今日闭门不待客了,不如改日吧,实在对不住了。”
火央则扭头瞪着聂天麒,极度怀疑是他毁了她的一顿美宴。
“臭男人!”
甩出一个脸色便离了去。
“火央姐姐,等等我!”
乔茉看了看聂天麒,又看向跑走的火央,踌躇不定,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两人跑远后,古玥朝聂天麒叹气。
“天助你也!我们来迟了一步!没想到南冀王下手可真快!看来那吹箫人是纳不来紫门宗了!”
聂天麒瞅着远去的马车,神色变幻不定。
“天麒?”
古玥忽觉有古怪。
“你是故意拖延我,不让我见南冀王及那白衣公子的吧!”
聂天麒回过头,“掌门信或不信,即便南冀王没来,那白衣公子,掌门是拉拢不来的……”
话说一半,聂天麒突然闭住口,便转身迈步往回走。
古玥横了眉,顿想甩去几针。
“聂天麒!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就是弄坏了你的银链吗?又不是不能修好了!你个混蛋!小心眼!”
-
南冀王宫。
琉璃雕瓦,花木成畦。
碧湖涟漪间,荷叶青翠,碧盘滚珠,红菏菡萏点缀了一池风光。
深宫内,夕阳斜洒,铺满绚艳靡丽的光。
宽敞的碧瓦台上,一长条玉案铺设着华筵,珍馐琳琅,美酒飘香。
一黑一白一双人影,分别各坐长案两端。
-
“大王如此盛意款待,司昙真是受宠若惊呢。”
白衣男子,司昙。
他正背对着夕阳洒下的光,浅浅一笑,仿若绝尘的仙逸。
北冥离风眉眼含笑,“司昙既已入了宫,便不必拘束,孤将此迎霞殿赐你,你可中意?”
“多谢大王厚爱!大王赠司昙如此精贵的殿宇,还偏心于司昙,只怕是要惹人嫉妒了。”
司昙坐姿翩然,双手举起古朴的酒樽,微微笑着,连身后池塘的菡萏都失了颜色。
北冥离风扬起唇角,面若赞赏,黑沉的眼中却如潭般深邃。
“你当得起孤的偏心。”说完便举樽与其共饮。
惹得司昙笑声朗朗。
酒樽落案后,司昙神情清朗看着北冥离风,话锋转移。
“司昙佩服大王的镇定冷睿,大王竟然无一丝惧意。”
“孤有何惧之?不就是一块石头刻了孤的名字么?你既算得出那块石头刻了孤的名,可还算出其它什么?”
北冥离风抬起眸,故作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