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顶楼的一个房间里。
一位美如冠玉的酒窝美男坐在长案边上,时不时的瞅一眼软榻上如斯妖孽的男人,案几上的红泥小炉温着酒,酒窝美男的手有意无意的拨撩着桌上的琴弦,发出铮铮的声音。
锦娘看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转身上楼,停在一间房门前,敲敲门,低头怯声喊到:“主子……”过了好一阵子也没有人声传出。
就在锦娘准备离开时,一个略显轻快又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进来。”
一进门也来不及多看坐在案几边上的人,低着头急急的就朝着软榻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丝帕,重重的摁住额头,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等着半卧在榻上的人开口。
猝不及防的咳嗽瞬间爆发,软榻上的人的脸色愈加苍白,苍白中还透着丝丝不正常的红晕。酒窝美男一步并两步,上前点了榻上的人身前数个穴道,不断的用手顺气,咳嗽声听起来才变得平缓一些。
此时,改成仰躺在软榻上的人一袭红衣凌乱微敞,露出牛奶般白的精瘦胸膛,青丝笼起,眉眼上挑,美中不足的是凌厉的五官总透着一股邪佞之气,如仙似魔。
“如何?”卧榻上的男人语气慵懒散漫的问。
“回主子,一切准备就绪,云姑娘并没有怀疑,奴婢为了不让云姑娘起疑,还告诉云姑娘除非她拔得佛花会头筹,才能留在烟雨楼行事。云姑娘也应下了,这是云姑娘给的五万两银票。”锦娘躬身手捧银票说。
卧榻上的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摆摆手,用极其魅惑邪气的声音说:“给你就是你的。下去。”
“谢主人。”
等到锦娘关上门,走了很远,酒窝美男才说:“为什么帮她?你既诚心帮她,却又不直接告诉她?”
调笑道:“难道说你看上人家姑娘了,想近水楼台?”
“承诺。我对她并无他意。”男人语气平淡冷冽的回答道。
“承诺?那如果她没有拿到头筹呢?”
“这是她的事……”潜台词就是该帮的我都帮了,其他的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酒窝美男想想,也是,如果这都做不好,那以后……皱皱眉,“你的身子……”
“不死就行……”男子嫌弃又愤恨的说,旋即又意味深长的补一句,“时候到了自然会好……。”
这些年真没有白费,好歹他的问题他开始给他解释了,有进步。酒窝美男摸摸鼻子一笑而过。
……
盛夏,隐藏在树枝间的知了,拼命的震动薄翼,奏响出轻快的乐曲。晨光透过红漆木窗熙熙攘攘的照进来印在地上。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想接着睡时,断断续续的鞭炮声,隐隐约约的锣鼓声不时传来,响声越来越大。
慕云桉头蒙在被子里手拍打着床铺叫嚷,“阿笙,阿笙怎么这么吵?谁这么讨厌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竹笙和竹韵远远的听见慕云桉的叫喊声,以为发生什么事情,疾驰而来,一把掀开门,跑到床铺前,却看见某人躺在床上哼哼。竹韵站在一旁,竹笙走到床跟前,拉开被子,看见慕云桉一脸嫌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