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醉笑陪君三万场(1 / 1)

我给安安看短信。安安摇摇头。

“看不透啊,看不透,真是高人啊,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还这么激情饱满。”

我低头想了一下:

“安安。”

“嗯。”

“我可不可以也像你一样,只要过程,不问结果”

“可以啊,主要是自己不受伤。不过,你做不到,因为你一开始是为了爱。”

“总要爱一场吧。”我忐忑地说。

“那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已经看透爱情。”

“无论如何都是进步。”我望着天花板,想了又想,我还是阻止不了我去爱这场爱情。

我说着话,壮烈地回了邵铭允的短信,一句苏轼的词:醉笑陪君三万场!

第二天我又加班到七点多,安安的话还是起了作用,我心里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帮她。下班后回来,刚要进大院的门,门口一闪身出来个人,拉住我就走。是邵铭允。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问我。

“我加班。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样直接抓住你不好吗?”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也没多久。你同学呢?”

“她啊,被她爸爸接走了,回那面去了。”

“那正好,我把你接走。”

他说完拉着我胳膊就走。我上了他的车子。

“去哪儿?”

“先带你去个地方吃饭吧。”

“我吃过了。”

“我还没吃。你陪我去。”

我看他胡子刮了,今天似乎是特别修饰一番。

我们俩正式吃的第一餐饭,是我看着他吃的。去了一个很精致整洁的特色小店面,叫蒲桥瓦,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他跟店里老板很熟,问都不问,老板直接端上来一盘酱红色的鱼,他喜欢吃这种鱼,叫做鲊,是这家店的特色,似乎是用红酒特别腌制的,还点了这个店里的另一个特色,水晶脍。

“这个就是你第二张笺上写的那个地方吗。”

“嗯。这是我带你想来的一个地方。我们要做的事开始吧。”他边吃边笑着说。

“为什么是这件事?”

“有些事,没理由,就想带着你来。”

我看着他吃。在他的逼迫下,我也吃了那个鲊。奇怪的口味。老板过来过去跟他打招呼,非常熟络的样子。

吃完饭出来,外面一阵浓的花香弥漫着,偶尔还有一两声的夜莺叫。

“这条街真安静,我们在这里走走吧。”他提议。

“这是什么花的香味?”

他看着我,微笑着:

“合欢花。”

“好文艺的的名字,以前一直觉得古诗里才有。”

“那,今晚我们俩就找这棵合欢树。”

“好。”我开心回应。我也喜欢这种生活味极浓的小街。

前面就是岔路,我说朝这边走,他说走那边。两个人都非常坚持。但是那种坚持看得出来是一种对彼些的撒娇。

“要不你去那边,我去这边。看谁先找到。”我提议。

“五分钟内,谁先找到,对方就发给他一个奖品。”他说。

“嗯,一言为定。”

我迅速跑向一个岔路。

四五分钟后,我沿着我认定的那个方向,沿着扑鼻的香味,我终于看到了那棵开花的树,那么大的树冠,黑绿的树叶下映着粉色的花,花在暗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分明,我开心地一边跑向那棵树。我兴奋地跑到树的跟前然后打电话给他。

“我找到了。”

“我看到你了。”

电话里的声音就在我身边,我回头发现他就在我右侧不远处,手里正拿着电话,四周是昏红的街灯,他的整个人显得那么遥远的真实。我背靠在树干上,因为刚才专心地找这棵树,心扑扑地跳个不停。他走近我,我心跳得更快。

“这花原来就叫合欢啊,我们学校就有一棵。我们叫它粉扑。”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不说话。

“奖品!拿来!”我看着他。

他一手撑在树上,脸几乎要跟我贴在一起。我心里一边咚咚地跳着一边感谢这条街上的路灯不仅昏黄,还有一多半是不亮的,不然他肯定能看到我脸上的雀斑。他突然用那种低沉的声音一本正经说到:

“一辈子,怎么样?”他的气息迎面扑来,蚀骨销魂,我一阵晕眩。

我冷静了一下。

“这奖品太珍贵了。”

“你喜不喜欢?”

“喜欢。”

一点也不突然,他就那么吻上来。可能是两个人都想念了对方太久,都觉得这画面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都恨这一刻来得太晚。

我们在那棵树的花香里,灵魂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忘了一切,彼此也都不存在了,只有梦幻的沉醉。他抱着我转到树的背面,本来这条街上的人就少,又是深夜,所以没人打扰我们。

跟相爱的人,做喜欢的事,黄金一刻,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是一位大妈出来找她的猫,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旺才啊,我就知道,你死了变成猫,也得出来偷腥!你跑,让你跑!”一位六七十岁的大妈一边灵敏地伸手抓住跑到树底下的猫,一边数落着。

我们赶紧分开。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等着大妈快离开。

我看着大妈一手抱着猫还一边说:

“天天晚上往这合欢树下跑,外面的就那么好?真是不长进啊!轮回为猫,我也守不住你!。”大妈的声音凄凉。

我俩刚才的好心情顿时都没了

两个人都背靠在树上,忽然感伤。

世间有一种痛叫爱极生悲,怕爱不到,怕爱到了不能相守,人世无常,谁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事。

“同心花,合欢树。四更风,五更雨。”我脱口而出。

“下一句。”

“画眉山上鹧鸪啼,画眉山下君行去。”

“我以为是个美满的结局。”

我转头看着他。

“这只是首诗而已。”

我们往街上走。

我看他唇上沾着我的一点唇彩,我掏出面巾纸给他擦掉。

“留着吧。”

“擦掉,你这样才安全。”

他看着我,不置可否地一笑:

“你想什么?”

“没想什么。”

“相爱的俩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我知道。”我低声说:“我一直相信你。”

他握住我的手。我们心照不宣。都知道在说什么,可是我还无法打开他的以前,他的曾经,或者是他正经历的现在。

两个人又在那几条街上走啊走,一边走一边说些废话,但很开心。就那么笑啊笑。

“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看我?在佩拉大学。”我问他。

他微笑:“你是什么感觉?”

“像是我们以前认识,我一直怀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以这样说。”

“嗯?”

“因为,我经常梦到你!”

我听了大笑。

“真的?!”

“嗯,真的。”

“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一个人跑,在荒原上,我想帮你,可是帮不到你。”

“后来呢?”

“后来我在一场大火里跑。”

“画面感这么强,那结局是什么?”

“梦里没有结局,所以想在现实中找结局。”

“编故事!”

他笑。

“后来就在佩拉大学看到你了,觉得你是梦里的那个姑娘,然后我也想知道结局。”

“对了,我们不如把这个拍成电视节目吧。卖给我们公司,版权归你,我来策划。”

“那结局要怎么拍?”

“你说呢,你希望是什么结局?。”

“美满的。”

“嗯,好。谢谢友情提供思路。”

觉得他这个人有意思,还会编故事,我又想笑。

“你笑什么?”

“笑你。”

“知道你也不信。我也不信。我在看医生。”

忽然觉得他是认真的,不是在乱说。

“医生怎么说?”

“西医跟你的态度一样,让我看心理科。后来我看中医,有名的梁医生,他给我扎针灸,现在好多了,但是他说他根治不了。”

“那总会有办法的吧。”

“他推荐让我找谷家针灸的传人,谷音,袓传的老中医,专治疑难虚妄证,我还没有找到。”

我觉得了问题的严重。不再笑他。

之后又聊了点实际的,他了解了下我的公司,在什么位置,问我平时上班累不累。

然后他又说

“你不好奇我是做什么的?”

“等你说。”

“你这姑娘真是淡定的可怕。“

车子开回灯蕊街,道了晚安,我刚要下车。他拉住我。

“等一下。”

“怎么了?”

“你还没给我发奖品。”

“耍赖。”

“你没看到?你到的那棵树的时候,我早在旁边了。”

“领奖时间过期了。”我嗔道。我又坐回到座位上。两个人不过在找着一起多待会儿的理由。

“这么快就过期了?!”他夸张的表情。

“嗯。”

他握住我的手笑。

“你想要什么奖品。”我问他。

“刚才发的什么奖品?”

“一辈子。”

“那你也发我一个。”

我转头笑着说:

“好,一辈子。”

他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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