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臻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一双妖眸直直看进我眼睛,而我却在他眼里看见一个满脸惊色的傻白甜少女。
“要说这世上桃花,对你最真的就数我和他,不论身份,不论能力,爱得就是你这个人!他对你的用心,不比本世子少!”
不知道北冥臻到底想要说什么,但我被他禁锢在胯上,除了静静地听着,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初秋穿衣尚薄,我感觉那不可描述之物正在偷偷地抵着我。
“本世子拜访苏家村,本已知晓纸条之事,那时我是你师父,便想替你试探良人,却不想,我不过刚发怒,他便惊慌失措,竟需你来保护?软脚虾一般的男子岂可配我徒儿?本世子便将白玉笔之事压下不说。”
“再后来,便决定,管他宣王还是章柯,本世子悦你,必要将你抢到手,占为己有!”
北冥臻松开我的下巴,抬手抚摸我的长发,眯眼道:“一直以来,本世子都未将软脚虾放在眼里,可今日,他令我大吃一惊,玉儿,你二哥心机颇重!”
他说的话令我一阵云里雾里,尚未完全消化时,他忽然又说章柯颇有心机?
“他哪有心机?我怎没看出来?”下意识便不赞同地反驳出口。
北冥臻勾唇一笑,“那是因为你当局者迷!玉儿,你可知他为何生病了还要来酒楼?不是因为他有多勤奋,而是因为他想见到你!他想日日都能见到你!也只是为了能见到你!”
“怎么可能?”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只求能日日看见就满足了?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你以为他住进酒楼为的是什么?因为奔波的路远?不是,因为你在别院,他见不到你只能守株待兔,守在酒楼,日日盼着你能出现!”
北冥臻说着说着,一双妖眸忽然布满阴厉,狠声道:“这样一个我从不放在眼里的对手,竟然执着如此,他还要在以后的日子里与你日日共事,他甚至不惜用病弱的身躯来换取你的同情、你的怜悯,你还能确定他没有心机?本世子害怕了!本世子怕到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北冥臻要杀章柯?千万别吓唬我!
“你疯了!不要动不动杀人好嘛!”
顺毛撸,顺毛撸。
我抓住他一只手,包在双手掌心里,我看着他的眼睛说,“相信我,既然我已和你订婚,就证明我心里只有你,管他别人做什么,迟钝如我,就算想对你变心都找不到下家啊!”
低头,在他唇上轻啜一个吻,我轻声继续说:“我明白你跟我说白玉笔的用意,无外乎是想让我亲手斩情丝,断了章柯的念想,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他为我耽误一辈子!”
章柯若为了我终身不娶,我负罪感满满,如何还能和北冥臻相亲相爱的过日子,再说,章柯想要的爱情,我也给不了!
就这么一闪神,北冥臻又醋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玉儿,你又在想你二哥呢吧!?你知道吗,你是我的,你的心,你的身,都是我的!”
北冥臻的眼神变了,妖眸里强烈的占有欲如妖魔般疯癫,充满令人招架不住的掠夺。
我暗道一声不好,惊恐发现抵在腿上的不可描述似乎更加紧绷。
正想不动声色从他身上下来,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便见书桌上所有笔墨纸砚全部被他挥落在地。
“哗啦啦”的一片摔落声中,他竟将书桌当了床,直接将我按在桌面,并握住我脚腕,腰胯一挤,强势分开我的腿。
买噶的!
两条腿弯曲着分于他腰间,我瞪大眼,挣扎着起身,惊呼一声:“北冥臻你要干什么?no!”
他一手按住我,一手扯开我胸前衣襟……
春光暴露时,我怒喊一声:“北冥臻你疯了!”
他的样子实在可怕,妖眸里喷着熊熊烈火,似要将一切燃烧殆尽,他显然已被难耐的**烧干了所有的理智。
天啊!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交给他,何况他多少日夜都忍了,不能因为吃醋受刺激就毁了之前的所有努力。
我惊怒地再次喊出声,尖叫的一样,“北冥臻!你想对我用强吗!?”
北冥臻的眸光蓦然一紧,癫狂如魔的他喘息着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我便趁此时拉拢衣襟,收回腿,翻身一滚,站到了地上。
“你混蛋!”
狠狠瞪他一眼,我很生气,抬步便走。
“玉儿……”
他声音暗哑,伸手想拉我,被我愤怒阻止,“别碰我!”
说完直接走出书房。
北冥臻没追出来,我也不管他,就在大宅里暴走一通,心中暗想:天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我和他这样,算不算吵架?
……
暴走一圈天色已暗,再回宠玉小筑,主屋三间已经亮起了烛灯。
冷着脸走进去,结果屋里没人,我不禁微皱眉头,他呢?难道走了?真小气!
重新回到书房,我就着烛光寻找章柯那张字条,不管怎么说,这张字条代表着他的心,就算我拒绝,也不会将他的心踩在脚下。
在书桌桌腿一片凌乱中,我终于找到了那张字条。
“待你长发及腰,柯儿娶你可好?”
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写这张求娶字条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羞涩?激动?亦或是惴惴不安?
我轻叹一口气,将字条卷起,重新塞进白玉笔杆。
抱歉了章柯,就算我没有爱上北冥臻,也不会选择你,因为你并不适合我。
章柯的心意,我无法接受,只能找机会还给他了。
将装好的笔放回书桌,我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被挥落一地的凌乱物品。
一抹大红闪进屋,北冥臻回来了,我余光扫他一眼,并未搭理。
“怎么不叫丫鬟来收拾?”他走过来,没话找话,“叫丫鬟来吧!”
暗暗翻一白眼,我继续忙着手中事,才不理他。
北冥臻叹一口气,轻声问:“玉儿,你还在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多废话呀?你刚才差点对我用强!我能不生气?
心里骂他,面上依旧傲娇,完全当他是个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