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楼回到客房,一连三天,我再没见过北冥臻,听说他自那天醒来后,直接就和花樱回了春情馆,再没回来。
可疑的翠香被调走了,月嬷嬷重新安排了一个丫鬟,名叫秀玲,十八岁年纪,长相倒还顺眼,就是性格有点冷,既不爱说话,面部表情也少。
我整日对着这样一个闷丫鬟,起初不太适应,但秀玲虽面无表情,但对我还算恭敬,一天下来我也就适应了。
这三天,我无所事事,整日像幽魂一样飘荡在别院各处,实在无聊得很,感觉自己就像被关进了一个大笼子,不得自由。
当然了,无事可做时,我就抓着时间勤奋练功,每天晚上也不忘按照“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修习内力,还别说,我感觉自己的内力已是大为精进。
其实秀玲也是很体贴的,我每日练完功后,她总会亲手煮一碗甜汤给我,淡淡的红色,很像枣汤,但喝进去的味道可不一样,有点像北冥臻喂我吃的红色药丸。
然后我就问秀玲这是什么汤,秀玲却道,这是月嬷嬷吩咐她煮给我喝的,具体是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
既然是月嬷嬷吩咐的,我便没多想,每次都将甜汤喝个精光,因为喝过汤再睡觉,真的特别香甜,基本一夜无梦,一睁眼就是大天亮。
这一日起床,我洗漱过后,像往常一样自己收拾被褥,打扫着枕头上掉落的发丝。
忽然,我很意外地发现了一根超长头发,很长,足足比我长出半尺。
我靠!这是谁的头发?难道是秀玲不小心掉的?好像她头发也没这么长吧!
莫非……有人半夜爬了我的床?该不会是北冥臻吧!他的头发可比我长多了,不该吧!他不是一直没回来吗?
正在我纠结着头发时,秀玲从门外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说:“苏姑娘,郝伯传话说,有一个叫章柯的书生要见姑娘,姑娘见还是不见?”
“章柯?当然见了,那是我二哥!”
他怎么来了?莫非家里出事了?我随手扔掉头发,急急忙忙往外走。
秀玲跟在身后,随着我七拐八拐到了花厅。
花厅里郝伯和月嬷嬷都在,还有一身青色衣衫的章柯,如竹挺立,却面容憔悴。
“章二哥,你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章柯一眼望过来,瞳孔蓦然一缩,微皱眉道:“玉儿,你怎么穿成这样?”
什么?
我一愣,低头看着身上这套紫色华裳,不明所以,一套衣服而已,有什么打紧?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
我才不信章柯是闲来无事跑来聊天的,定然是有事而来,所以我的语气就有些急。
“老苏家那边出了些事,你和我回去吧!路上与你详说。”
老苏家?
听了他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反问:“老苏家出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章柯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爹回来了。”
什么?
我爹?
我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吃一惊。
“你说谁?苏守坤吗?我那失踪了四年的爹?我靠!我是得回去。”
苏守坤突然回来了,那何月娘和章宗亮的婚事怎么办?我娘好不容易对他有了感情,天啊!家里不得乱成一锅粥?
“我回去换衣服,你等着我!”
穿华服回农村确实不合适也不方便,我转身就要回西苑,郝伯和月嬷嬷同时叫住我。
“苏姑娘!”
“姑娘……”
我转头,看到他们脸上的担心,安慰地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担心瑞王,担心他会为难我,甚至会把我抓走。
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虽然还没摸清瑞王的用意,但我却知道,他想找“妖女”,宁肯纳了十多个做小妾,就是不想轻易杀掉。
何况他也知道我是北冥臻的人,而且也不能肯定我就是他口中的妖女,若他还不想与锦王府为敌,必然会有顾虑,所以,他最多也就是派人监视我罢了,根本就不会抓我!
月嬷嬷和郝伯互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让秀玲护送我回去。
一听“护送”一词,我便隐隐觉得,也许秀玲这个冷面的女子,并不是一般的丫鬟。
换回粗衣布裙,我和章柯出了逍遥庄的大门。
章柯是赶着家里的牛车来的,我嫌慢,便让郝伯弄来两匹马。
蹬鞍,利索上马,扯缰绳,调转马头,我对章柯说,要先行一步。
他沉默着点头,眸光复杂,我没多说什么,与秀玲一起,打马而去。
距离世子别院大约五六里的必经之路上,别说,我们还真遇上了事儿!
勒缰停马,我眯眼看着带领着十多个黑衣拦路“狗”的华莹郡主,极具讽刺地笑道:“呦!郡主真是好大的闲工夫,你在这里等我几天了?也不嫌累?真是诚意可嘉,小女子真是万分荣幸!”
“哼!你一个小小农女竟会骑马?还说不是妖女?”
北冥捷纯一身黑色骑马装,看起来英姿飒爽,可她脸上挂着的刁蛮跋扈的表情,实在让人腻味。
我皮笑肉不笑地怼她道:“谁说小农女就不会骑马了?北冥臻宠着我,他教我骑的,不行吗?”
“你!你居然敢直呼世子臻的名讳?”北冥捷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眸光里闪过一丝怪异。
“这有什么?我当他面也这样叫!大惊小怪!”
眉峰一挑,我有些不耐烦地说:“实话跟你说吧!你的心思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大妖孽,所以,对你的瑞王哥哥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有闲功夫在这儿跟我较劲,不如回去对付他新纳的小妾!”
早就看明白了,丫的郡主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置我于死地,无非就是因为她的瑞王哥哥,好像生怕我跟她抢似的。
“哈哈哈!苏含玉,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以为瑞王府新纳的小妾都还活着?!本郡主昨夜里就把她们全杀光了!”
我眯眼看着得意叫嚣的北冥捷纯,勾起嘴角,鄙夷不屑地说道:“你少用杀人这种事来吓唬我!你以为姑奶奶我会害怕?对!你刁蛮跋扈,你恶毒如蝎,或许你一个不高兴,真敢杀了那些小妾,但你绝不敢给瑞王脸上抹黑!否则你这辈子都甭想当瑞王妃!”
先不说大燕国一代瑞王的贤德名声,就算他是个普通的权贵,也绝不会娶一个善妒的女子为妻!她之所以这样说,还不是想用死亡来吓唬我,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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