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本初的手仿佛不是摸中了脉门,而是摸到了电门一样,猛的一抖,紧忙松开了。
这哪像是人的脉搏,都快赶上机关枪了。
他赶忙安慰:“行云你别上火,你想怎么样,爸爸都依你,不愿意回去咱就不回去了啊。”
阎行云有些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真的吗?”
阎本初用力点头,两手把阎行云冰冷的手捂在掌心:“只要你身体能好起来,怎么样都行,你就安心别再乱想,家里的事情有爸爸呢。”
他本想跟阎行云再说几句,可一边的王有才却不禁担心,再说下去阎行云万一憋不住露了陷,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他赶忙冲裴千火使了个眼色。
裴千火上前拉开了阎本初,示意他出去说话,众人退到屋外,关上了门。
裴千火不失时机的对阎本初道:“你也别高兴吧>的太早,虽然老夫有十足把握治好你女儿的病,但这方子里的药,可都是重金难求的珍贵药材,老夫虽然有一些珍藏,可这价钱嘛……”
阎本初听到这儿,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二话不说,朝黄港一伸手,接过了黄港递来的支票簿,当场就要开支票:“老神医尽管放心用药,只要能治好她的病,不管多少钱,我们都在所不惜!”
他这股子大方劲儿,让裴千火两眼直冒金光,满脸褶子都舒展开了,正要开口要价,却被王有才插进中间,按住了阎本初的手。
王有才脸都黑了,裴千火这老货积习难改,居然捋竿爬,讹起阎本初来。
剧本上可没有这么一出儿啊。
阎本初再怎么着,也是他王有才的便宜老丈人,是能随便黑的吗?
“不用,不用,阎老大你这是干什么?阎大小姐这可是在岗期间得了病,医药费自然要由开发办报销,一毛钱也不用你掏!”
阎本初不由得一愣神,还没等他开口呢,裴千火就不乐意了。
裴千火好不容易逮着个勒钱的机会,而且眼瞅着钱就要装进兜里了,怎能甘心就这么放过了?再说了,又不是让他王有才掏钱,他横扒着竖挡着的干什么?
“报销?王主任,你可要想清楚,老夫所开的方子,一副药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开发办真能报销这么多吗?”
他这话一出口,王有才和阎本初都是一怔。
王有才是没想到,他都出面干涉了,裴千火还敢死咬着不松口,真特么是要钱不要命了!
转念他就明白了,裴千火这是仗着,他不敢当着阎本初的面儿拆穿真相,才敢这么嘚瑟,这就是在变相要挟他啊!
而阎本初却不知就里,只是觉得惊讶。
一副中药居然要这么贵,实在有点太离谱了,但想到这位神医就是王有才本村的,不可能狮子大开口的乱要价,心里多少信了几分,正想答应下来,却被王有才挥手阻止。
王有才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裴神医,您老悬壶济世一辈子,啥时候看重过钱?既然您老哪儿有药,事情就好办了嘛,都在一个村儿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啥事儿不好商量?”
“老夫的药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铁皮石斛、乌犀角、野山参那都是无价之宝……”
裴千火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终于没了动静。
王有才这会儿正恶狠狠的盯着他,目露凶光,他要是再没完没了,估计就不是一点钱的事儿了,虽然心里恨得不行,可他也只好满脸无奈的退了一步。
“那好吧,看在王村长的面上,本来本走就是了,总不能让老夫赔钱吧?”
王有才见他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忍不住火了,咬牙切齿的道:“行,甭管多少钱,我王有才绝不差你一分,开发办报不了,我个人掏腰包,一切都给我用最好的!”
裴千火一见王有才真火了,赶紧转变口风:“哎,王村长真是个好领导,老夫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如此负责的领导,要是晚生个二十年,还真想到你这开发办做个马前卒。”
王有才哼了一声,没搭理他,转向阎本初:“让阎老大见笑了,这点小钱,不用你掏。”
阎本初原本还在惊异,什么重要这么贵,可听了裴千火的话,心里彻底信了。
别的他不清楚,但乌犀角他却知道,这玩意儿比黄金还贵,有价无市,而且正是治疗惊狂、烦躁的宝药,至于野山参之类,谁都知道万金难求,如果在市里,弄不好有钱都买不着。
此时,王有才很恳切的道:“你也不用太担心,裴神医既然看过了,就绝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依我看,她的情况要是不见好转,你也不放心回去。这样吧,二楼就有客房,你们先住下,等她见好之后再定去留,怎么样?”
阎本初握住了王有才的手,微带激动的晃了晃:“正有此意,给你添麻烦了王主任,谢谢,谢谢你。”
他感谢的,不止是王有才愿意花钱,这点钱,阎家并不会放在眼里。
他感谢的是王有才如此用心,肯替阎家着想。
王有才乐了,以他脸皮之厚,这会儿都不好意思再坑阎本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切都是为了阎大小姐,她如果在我手下出了什么问题,都不用你吱声,我自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阎本初若有所悟,难怪他女儿居然这么听王有才的话,他一劝,她就答应回去呢。
年轻人在一块儿好说话是一方面,而且有这样一个既慷慨大方,又体贴下属的领导,换成其他人,恐怕也都不愿意被调走吧。
但经过这么一折腾,阎本初也的确有些累了,在王有才的一再劝说下,放弃了陪着阎行云的打算,准备先安顿下来再说。
王有才立马就招来王二驴,让他给阎本初二人安排房间,自己却托辞找人照顾阎行云,没跟去搀和。
眼瞅着阎本初二人进了客房,王有才反手就搂住了裴千火的肩膀:“老神棍,你敢威胁老子,看来这段时间是没给你长长记性,皮子痒痒了啊?”
裴千火惊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想跑,可又哪里挣得开王有才的胳膊,只得嘿嘿干笑:“习惯了,纯属习惯了,后来我一反应过来,不就顺着你的意思来了嘛。”
王有才冷哼一声:“我就搞不明白,你要那么多钱干啥,你又没个儿女,还想带进棺材里不成?何况这段时间你赚的也不少了,别再巴望那些你不该巴望的,对你不好!”
“嗯,嗯,知道,这个不用大侄子说我也知道。”裴千火完全软了下来。
王有才这才放开了他:“行了,去给我熬一副中药过来,味道越浓越好。只要你把事情办利索点,我能亏着你是咋的?”
裴千火连声答应着去了,王有才左右瞧瞧,见没什么异常,转身就钻进了办公室。
他这边门刚锁好,阎行云就一下坐了起来:“走了?”
王有才一脸奸笑的凑了上去:“他宝贝闺女还病着,哪肯走?他要这么走了,你不伤心?”
阎行云出了口气,抹掉脸上的汗珠,神情有些复杂。
王有才紧挨着她坐了下来,贱丝丝的搂着她的纤腰:“怎么样,我这主意妙不妙,这回你老子绝对不会再逼你回去了,你家老爷子那边,应该也不会再急着把你嫁出去了吧?”
谁知,他这邀功的话换来的,却是他意料不到的回报。
不是热吻,也不是道谢,而是实打实的一巴掌。
阎行云一挥手,在他后脑勺上狠狠抽了一下子:“还好意思邀功,你说,你给我弄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喝着跟猫尿一个味儿,我差点就没忍住呕出来!”
王有才一脸的无辜,揉着后脑勺嘀咕:“这不都是为了你吗,再说了,都跟你说了那东西又苦又骚……”
他话还没说完,大嘴就被一个柔软的樱唇给堵住了,阎行云似乎换了种香水,身上那馨香的玫瑰味道钻进他的鼻腔,立马就让他觉得身子有些发烫,两手自然而然的就奔她胸脯摸去,在那挺翘的峰峦上,流连不去。
可阎行云一吻过后,忍不住皱起了秀眉:“嗯,头有点疼,心也慌,是不是那药的作用?”
王有才奸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会有点难受。”
“那怎么办?会不会持续很久?”
王有才又点了点头:“估摸着这两天都会这样吧,不过倒也不是没有解药。”
“什么解药,有解药你还不快点给我。”
“你确定要?”他一边贱笑,一边动手解她的衣扣,没等她反应过来呢,衬衫的扣子已经剥开了三四颗,娇嫩而硕大的胸脯露了出来,在一袭淡黄胸衣的托衬下,晃人眼目,他的手好似游鱼一般滑了进去。
阎行云顿时睁大了眼睛,被他一抓一揉,她声音有点变了动静:“你……不要,除了欺负人你还会什么,快去给我拿药啊!”
王有才手上不停,还俯身把她的娇躯压倒在沙发上,一边探索着,一边道:“解药不就在你面前嘛,就是我喽,来,让你男人好好伺候伺候你,就什么病都没了!”
阎行云这才意识到上了他的恶当,娇笑着推拒连连:“你骗人!”
王有才的脸,照准她那双峰间的沟壑探了下去:“哪有,这解药,立竿见影,包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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