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扭头瞅着他们,笑应道:“村长?他算个狗屁村长,傍水村我就认吴大顺!”
傍水村的众人都傻眼了,立马就有人嚷嚷:“你放开,先放开他,有话好说!”
谁知,王有才根本不理会他们,这下众人真急了,有人忍不住冲了上来,可惜,没跑两步,就被蒋君威的人一棒子削在腿弯里,当场跪在地上,紧接着就被围住了,一顿暴踹。
傍水村的人这才彻底老实了,全都僵在原地,再不敢胡乱动弹。
就在此时,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告诉你,是施乡长让我们这么做的,你最好老实点,再嘚瑟,让乡长撸了你!”
这话一出口,河沟里顿时一阵安静。
连蒋君威都愣住了,赶紧挥手止住了正在揍人的手下,转头把目光头向了王有才。
傍水村的人一见,心里全都松了口气,都觉得王有才这下总算是被震住了。
王有才肯定想不到是乡长要收拾他吧?就算他再牛逼,再能嘚瑟,也得放他们走了吧?
“赶紧把我们放了,按村长说的赔钱,赔罪,不然乡长怪罪下来,你就等着蹲大狱吧!”
“没错,识相的赶紧放人,赶紧摆酒赔罪,说不准村长还能饶过你一回!”
众人大声嚷嚷,忽然看到王有才转过头,脸色阴沉的看向了他们,眼神阴冷瘆人。
被盯上的人,心里一凛,顿时收声。
王有才冷哼一声,一把将林步驹从水里扯了出来。
提是提出来了,却没放开,反而重重两脚,把还在挣扎的林步驹踹得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瘫在地上,彻底老实了。
这两脚踹在林步驹身上,却跟踹在所有傍水村人的身上一样,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觉得小腹一阵抽痛,下意识的咧开了嘴。
人们全都惊呆了,不光是傍水村的,就连蒋君威的人,也都懵了,他们早听说王有才嚣张,可谁也没想到,居然嚣张到了这样的程度!
乡长是什么人?对乡民来说,乡长就是天!
乡长罩着的人,王有才都敢这么揍,他想干什么?真真的反天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王有才生拉硬拽,把林步驹的脸,扭向了傍水村众人的方向。
“听到他们说的了吧?现在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
刚才还在嚷嚷的人,此时已经全都傻眼了,一个个全都扭过头,不敢与林步驹对视。
而林步驹已经濒临崩溃,身子麻木冰冷,不停的打着哆嗦,哼哼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不都,知道了么?还问我,干什么。”
王有才抬腿又是一脚,正踹在他裤裆里:“我让你说!”
林步驹双手紧紧捂着裤裆,浑身抽搐,张着大嘴直往里吸气,要能说得出话来才怪了。
但此时,他心里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刚缓过点气,不等王有才再踢,就抢着说:“他们说,说的对,是施……乡长。”
王有才这才甩手把他掼在地上,冷笑起来:“你敢栽赃乡长!施乡长行事光明磊落,一向大公无私,岂会跟你这样的杂碎同流合污!”
不等林步驹开口,他一指傍水村的方向:“带上你的人,滚!”
林步驹已经说不出话来,傍水村的人赶忙上前搀起他。
王有才冷冷的提醒:“记着,把你放到我们村的那些狗赶紧牵走,别等进了锅,成了狗肉,再想牵可就晚了!”
他并没戳破林步驹想偷设计图的事,林步驹肯定不会这样就认栽,与其戳破他,让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不如故作不知,引他上套。
傍水村的人慌慌张张的上了车,连句场面话也不敢说,灰溜溜的消失在夜色里。
王有才眼瞅着他们跑没了影,这才回身吩咐蒋君威,把荒地上的所有果树全部连根拔起,把魏小天他们拉来的石灰全都添进坑里,以防林步驹贼心不死,再拿果园说事儿。
得知魏小天他们已经被拉去了乡里的医院急救,王有才放心了些,当即上车回村。
虽然处理了果园的事儿,但他却很清楚,林步驹和施星宇是绝不会就这么罢手的,在车上,他就拨通了孙雷的电话。
孙雷那边隐隐传来麻将的哗啦声,但很快就安静了,显然是看到电话后从屋里走了出来:“王哥,啥事儿?”
“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王有才沉声问道。
孙雷一听这话居然笑了:“王哥放心好了,进展大大的有!我这块儿都快成了乡长办公室了,那老逼样的天天上班点来,下班点走,从无差错,已经欠了我八十多万了!”
王有才微微松了口气:“欠条呢?”
“我都仔细收着呢,他现在签完了看都不看,我都寻思写张一百万的直接让他签了!反正他也不会瞅上边到底写了多少钱。”
“不行,必须稳扎稳打,左右钱都会回到你手上,这几天抓紧多借他点就行了。别忘了,隔三差五反给他点甜头,别让他一分都拿不走,明白了吗?”
挂了电话,王有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林步驹这次被他揍了之后,一时半会儿绝对不敢再露面,但肯定会去找施星宇哭诉。
施星宇如果耐得住性子,暂时按下此事也就罢了,如果施星宇一怒之下来找他的麻烦,那孙雷这个埋伏,就能用得上了。
直到此时,他才彻底放松下来,闭上眼,把自己摊在车座上。
自从当上这个开发办主任,他就没得过一天消停,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没有一件能让他省心的。他家里的小楼都上完梁,放透风了,却还没倒出时间来搬进去,如今也是该收拾收拾,住进去了。
车在农家乐院里停住,他扫了一眼小院,微微摇了摇头。
这儿住着虽然也没啥不习惯,可毕竟不是他家,他转头冲刀强笑道:“明天,帮我搬家!”
回到徐巧凤的房间,见屋里收拾得干净利落,徐巧凤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探头往走廊左右瞅了瞅,也没见有什么人在,厨房里传来炒菜的油响,一股诱人的味道飘了出来,他抽动了两下鼻子,脸上随即露出一丝坏笑。
这味道,太熟悉了,说是徐巧凤的味道也不为过。
只有她炒菜,才会这么香,菜香里,透着一丝女人味儿。
虽然不知道徐巧凤怎么会亲自下厨,但他几乎可以确定,里边掌勺的,一定是她。
他搓了搓手,踮着脚尖朝厨房摸去,厨房在走廊最里边,也没有门,只在门框上边挂了半截布帘。他在门边上停住脚,伸出一根手指把布帘挑起一条缝,探头往里边瞅。
只见吞吐着火苗的灶台边,系着青花围裙的徐巧凤正翻动炒勺,一边翻勺,一边抬起玉手抹掉了额上的汗珠,那柔和的侧脸看起来本就俊俏迷人,此时又透着一股专注的神情,更是看得王有才心里软软的,只想从后边抱住她,在她柔软的翘臀上使劲蹭那么几下。
可他却没舍得进去,就那么偷偷瞧着她。
他以前经常偷偷摸摸的看她,总觉得怎么瞅也瞅不够似的。
现在虽然已经得到了她的芳心,可这种感觉却始终未改,只是最近忙得昏天暗地,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正看得入神,徐巧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过来,瞥见他那贼溜溜的眼神儿,她露出了一丝温婉柔和的笑,娇嗔:“又没个正行,这儿不是家里,可不许乱来!”
王有才一脸贱笑的撩开门帘走进去:“巧凤的意思是,回了家,就能乱来了?”
徐巧凤白了他一眼,没应声,俏脸含笑,继续做菜,可笑容里,却带着几分妩媚。
他一点一点往前凑,逗得她咯咯轻笑:“别这样,一会来人该瞧见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却没有再抗拒,任他就那么搂着,手上还装模作样的在炒菜,可心思,却早就不在菜上了。
她已经不记得王有才上次这样搂着她,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住到了农家乐之后,他就越来越忙,忙得几乎没时间跟她说话。
为了不打扰他,她想他的时候,就只能偷偷去工地或者路边,远远的瞅他两眼,然后悄然走开。现在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晚上,因为只有晚上,他才可能会回来,却也只是可能而已。
她从不会把这些事情对他说,他的事已经够多了,哪能再因为这些事烦他?
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和他身前渐渐起来的反应,她的俏脸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晕,紧忙收敛心猿,开口打岔:“晚上想吃什么?”
“回来这么晚,凉了,吃别的吧。”她微带嗔怪的晃了晃肩膀,把他那张讨厌的大脸晃开,却听他贱丝丝的说道:“凉了没事儿,热一下不就行了?”
她只好求饶:“有才你快拿出来,一会进屋的,好不好?”
正琢磨怎么进一步侵略下去的工夫,一股焦糊的味道从锅里飘了出来。
徐巧凤哎呀一声,使劲儿挣开他,手忙脚乱的端锅:“糊了,糊了,都怪你!”
王有才见势不妙,赶紧趁她忙活的工夫,一声不响的溜回了屋里。
是不是该张罗一下结婚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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