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帮你这次,你可以从这个阳人的身体里出来了。”路其远也是感怀这个翠香的忠心,这年头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了。好吧,这样的鬼也不好找。
就见那小伙子面容露出焦急的神色:“可是大师,我,我出不来啊,我一进来这人的魂魄就溜了出去,我要是出去了,这人就死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路其远眉头皱了起来:“他魂魄离体了几日了?”
“有四天了。”
路其远在屋子里转了三圈:“好吧,你的事情我帮你,但是我得先把这人的魂魄归位。”
“大师,那恶少定下了婚期,就在这个月的十六,还有三日,还望大师早做打算。”这小伙子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路其远看了看脑袋直疼。
人魂魄离体最多七天,那还得说别碰到什么意外情况,如果碰到什么大鬼恶灵,人家吃干抹净那就什么都没了。而且阳魂离体虚弱不堪,阳光照上仿佛烈火焚烧,雨点浇到好比万箭穿心,真要是到了七天头上才找到,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能不能用了都不知道。这四天也不知道那阳魂飘荡到了哪里?而且这他妈事都赶到一起了,翠香那边也就剩三天了,路其远真有点犯愁了。
转身来到客厅,那妇女一见路其远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师傅,怎么样啊?好不好办啊,只要我儿子能好,多少钱都行啊。”
他丈夫坐在沙发上没动,只是看着路其远冷笑。
路其远一使眼色,齐琳娜赶紧过来扶着妇女坐到了沙发上,路其远看了看妇女:“大姨啊,您贵姓啊?还有您丈夫贵姓?”
没等妇女说话,她丈夫在那边嗤笑了一声:“你不是高人吗?那你就算算吧。”
“我叫张翠华,你叔叫孟庭国,儿子叫孟伟。师傅,你别跟他一样的。”张翠华边说边狠狠瞪了孟庭国一眼,孟庭国又是嗤的一声冷笑。
“放心,张姨,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还得你和孟叔帮忙。”路其远把脸转向了孟庭国:“孟叔是吧,你不相信我这可以理解,但是别带着这么大的敌意。毕竟我也是想帮你儿子的。本来不打算这么办的,因为回头需要你的配合,我只能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眼见为实了。”
孟庭国寒着一张脸:“你小小年纪搞这些封建迷信,怎么能让我没有敌意?好啊,眼见为实,你让我怎么眼见为实?”
“呵呵,孟叔,你不相信有鬼,我就让你看见鬼,不过看完了就得全力配合我,怎么样?”路其远也不生气,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孟庭国。
孟庭国一听乐了:“好啊,我教了三十年的学了,还真就没见着过鬼啥样?你要是让我看见了,你要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你让我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你都行。”
路其远摆了摆手:“不用,我不要银行卡密码,不过你见过鬼之后可能要虚弱两三天,让张姨炖只母鸡,放点当归枸杞党参什么的补补就行了,那你跟我来吧。”
孟庭国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就走了过去,跟要打架一样。张翠华邓佳慧齐琳娜在后边紧紧的跟着,都要去看看。
路其远推开里面卧室的门,那小伙子一见路其远又进来赶紧又是一个万福:“大师。”
路其远一摆手,闪身后面的人都跟了进来,孟庭国往地中间一站:“来吧,我怎么能看见。”
路其远笑呵呵的看着孟庭国:“你看好你儿子。”说完右手呈剑指在孟庭国两肩和头顶上一点:“你一身正气阳火太重,我灭了你三盏灯,要不你看不见的。”
说完右手握拳放在了孟庭国的眼前:“三盏明灯指正南,一条大路过黄泉。偷来秋毫鬼判眼,看罢阴阳再归还。看我的手。”路其远一说看我的手孟庭国下意识的就盯紧了眼前的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路其远的拳头撒开了,整个屋子就像打了一个金色的闪电一样,别人还没什么,孟庭国两只眼睛让金光晃的当时就睁不开了:“你干什么?”孟庭国两只手赶紧揉眼睛,眼睛又酸又涩,就像熬了几个晚上的夜一样。
“没事,这是借阴眼。”路其远笑着跟张翠华解释:“借完还了就没事了。”
那边孟庭国边揉眼睛边淌眼泪,揉了一会试着睁开眼睛,这一看就吓了一跳,整个屋子里就像黑白电影一样,路其远他们这几个人白的发亮,头上还呼呼的蹿着白光,仿佛是火苗。
“别看我们,看你儿子。”路其远冲着孟庭国一笑。
孟庭国再扭脸一看床上坐着的儿子又是吓了一跳,这哪是儿子,分明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身穿粉底黄花的小袄,下面是一条翠绿的裤子,头上梳着两个两根小辫子,一张小脸煞白的。
“这是谁?”孟庭国当下就急了,谁的儿子没有了谁不着急。
“她叫翠香。”路其远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在孟庭国的眼前抓了一把,大喝一声:“归位。”孟庭国就觉得眼前一黑再一亮,又看到了儿子坐在床上,整个屋子也变成彩色的了。
孟庭国两只红彤彤的眼睛里淌出了眼泪,这些天他为了儿子的事情早都心力交瘁了,这下算是看到了希望,哪里还管什么科学不科学了。
本来刚开始妻子往回请什么高人来做法,他虽然不信但也死马当活马医,但是上了几回当之后,心里的火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着急,所以今天见了路其远才这么的抵触。
越是研究科学的人越知道有许多的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只是想让他们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很难,他们都会先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这下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路其远刚才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哪怕我倾家荡产。”孟庭国一把死死的抓住路其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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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其远点了点头:“放心吧,孟叔,我一定尽力,来,咱们到客厅,我要跟你们说说怎么配合。”
邓佳慧瞅着齐琳娜吐了吐舌头,小声的嘀咕:“其远哥真厉害,刚才那个人还唧唧歪歪的,这一下就搞定了。”
齐琳娜两只眼睛也放着光:“嗯,这才是有真本事的人。”
一行人又回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张翠华早都沏好了茶水,闻着香味就知道这茶便宜不了。
孟庭国急忙把茶杯倒满:“大师,你尝尝,这是极品的茉莉大白毫。”
路其远笑着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好茶,下面咱们还是说正事。”
孟庭国张翠华两口子这回是志同道合了,俩人都凑到了路其远的跟前:“孟叔,张姨,我刚才说这事好办也不好办。好办的是刚才那位姑娘我随时可以送走,她也不是恶鬼,只是遭难有求于人,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张翠华着急:“大师,那不好办的呢?”
路其远又喝了口茶水:“你们别着急,不好办的是你们儿子的魂魄不见了,已经离体了四天,在送那姑娘走之前,我必须要把你们儿子的魂魄找回来。”
张翠华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孟庭国急忙伸手推了推妻子:“别哭,听大师的,大师会有办法的。”
路其远放下茶杯:“我会竭尽全力,但是我不能保证,因为这几天我不知道你儿子的魂魄有没有发生意外。”
张翠华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忍着抽泣:“大师,你就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
路其远点点头:“好,我现在先说需要准备的东西。要一件你儿子的贴身物品,衣服就行,另外还要你们两人的七根头发,中指的指尖血三滴,一只五年以上的大公鸡,黄纸一沓,阳钱三枚,五谷杂粮各一把,上好的檀香三根,明天晚上戌时之前给我准备齐了就行。”
孟庭国拿出纸笔来又请路其远说了一遍,仔细的记起来:“别的我都明白,大师,这个阳钱是什么?冥币吗?”
路其远摇摇头:“阳气指的是古代的铜钱,钱过万手,身具万阳,而且得是没下过水的,没入过土的。”
孟庭国这下有点抓瞎了:“铜钱好弄,可怎么能知道是没下过水,没入过土的啊?”
路其远想了想:“算了,这阳钱我想办法,其他的你们准备好了就行,头发和指尖血等明天我来再说。”
孟庭国点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大师,你们还没吃饭吧,咱们去吃点饭去,这都八九点了,也改饿了。”
路其远连忙笑着摆手:“孟叔,不用不用,我们都吃过了,真吃过了。”其实还真没吃晚上饭呢,只是中午火锅吃的多,一直没饿。
在孟庭国和张翠华的千恩万谢之下,三个人好不容易才算离开了小区,坐在出租车上邓佳慧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其远哥,你太牛了,那个孟老师一下子就服了。”
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不经意间春光乍泄了不少,惹得出租车画了好几个S弯,齐琳娜直拉邓佳慧,悄悄用手指了指她的胸口。邓佳慧低头看了一眼,随手把吊带往上划拉了一下,又趴在副驾驶靠背上唧唧喳喳了起来。
这下本来就比较伟大的胸口更是挤出了一条深深的鸿沟,出租车司机没招了只好减速,他也不想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