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凉的吹拂在两人的脸上,她觉得有点冷,倒吸了口凉气。
“冷?”
她如实点点头,就看见傅瑾宴已经在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等等!他就穿了一件衬衣,里面顶多一件背心,给了她,这是要在江边大桥赤膊上阵吗?
就在宋轻笑疑思的那么一会儿工夫,傅瑾宴已经成功将扣子全部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胸肌,和线条弧线姣好的锁骨。
即使是隔着背心,她似乎都能看到藏在下面的八块腹肌。
傅瑾宴已经脱开了一边袖子,她赶紧伸手拦住,速度飞快的给他将扣子全部系了起来,嘴上还在抱怨:“要命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引人犯罪啊!我可不想因为你被带到警察局去。”
傅瑾宴垂眼看着她认真却又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觉得心情大好,一扫之前回忆起往事的悲伤情绪。
终于将他的扣子全部归位,宋轻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大街上脱衣服这是影响市容,被抓起来怎么办?”
“你说冷。”
她真是要疯了!
“就算我说冷,你也不能这么做啊!”况且这种身材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很惹眼好嘛!这句话,宋轻笑也只能在内心吐吐槽罢了。
“我只想把我有的都给你,只要你想要。”
天啊噜!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了?
宋轻笑被惊得只能尴尬的愣在原地,眼神惊讶的看着傅瑾宴,似乎想从他的话中辨别真假。
他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他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吧?因为他们朝夕相处,沉迷于她的俏皮可爱?
宋轻笑心里这么想着时,已经下意识的去裹紧了自己的外套。
看向傅瑾宴的眼神,也从打量之中衍生出了一点防备,配合上她裹外套的猥琐动作,完全是将面前的男人当成了色狼一样。
傅瑾宴看见她这模样,只觉得好笑,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然后突然凑得离她很近。
“干嘛?”
宋轻笑大声的质问着,脖子也往后伸着避开男人的靠近,动作僵硬到有些让人发笑。
他眯了眯眼,嘴角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这么说?”
她还没有回应,他继续道:“你的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你了?”
卧槽!这男人会读心术啊!
他怎么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宋轻笑就是死鸭子嘴硬的典型代表,即使她脸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她仍然打死不承认,且非常嚣张的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大言不惭的豪言壮语:“笑话!我是这种人嘛。”
傅瑾宴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诚恳的点了点头:“你是。”
你妹!
宋轻笑气的咬牙,但也不能把傅瑾宴怎么着,只能气鼓鼓的冲到了前面。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摸摸鼻子,嘴角始终洋溢着清浅的笑容。
两人就这么一路斗嘴到了家,到家时已经很晚了。为了不打扰傅家两老口休息,两人跟做贼似的摸进了卧室。
一溜进卧室,宋轻笑总算能够喘口气了。
洗完澡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只觉得疲倦犹如海浪般席卷而来,她都来不及觉得尴尬,就已然进入了梦乡。
夜风徐徐,吹起了落地窗前的纱帘。
静谧的卧室中,突然有人站了起来。
他安静的站立在沙发前,目光深沉的注视着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忽然一个弯腰,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了起来。
一夜无梦。
隔天一早,睡得很是满足的宋轻笑舒适的伸着懒腰。
可手还没完全打直,就被一坨暖暖的、肉绵绵的东西给阻止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坐而起。
靠!
为啥她又在床上!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糟心的揉着,看着睡在身旁还未醒来的男人,内心恍若有数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谁能跟她解释解释,为什么她每天醒来都会在床上?她还真不信了,难道她半夜梦游?
她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傅瑾宴的睡颜,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怀疑,该不会是他?
说不通啊。
思索了半天,也没个准确的答案,宋轻笑索性也懒得思考,自己偷偷摸摸的下了床,以免再被傅瑾宴嘲笑一顿。
傅家夫妇定了今天的机票回M市,宋轻笑和傅瑾宴自然被安排了去送机。
傅军安拖着行李箱和傅瑾宴站在一处,傅夫人则和宋轻笑呆在一块儿,手拉着手,非常不舍得的模样。
傅夫人捏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要不是要回去准备婚礼,妈妈是真的不想要离开你。”
宋轻笑一点不觉得矫情,只觉得眼前的傅夫人可爱至极,反握住她的手撒娇:“那要是妈妈这么舍不得的话,笑笑跟您一起回去?”
傅夫人却只是亲昵的将她耳边细碎的头发绾至耳后:“傻孩子,趁这段时间多陪陪你妈妈。虽说M市和A市也不算远,但总归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边。”
宋轻笑点头应了下来:“我知道的,妈妈。”
两人又闲聊了一些别的话题,直到广播通知,傅夫人才被傅军安拉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走吧。”傅瑾宴拉着宋轻笑离开,她脸上带着笑容,一点没觉得被拉着有什么不妥,关注点落在了别处。
傅瑾宴看她那副傻笑的样子有点诡异,“你傻乐什么呢?”
她猛地抬起头,眼若星辰,傅瑾宴一时看的愣住了。
“爸妈回去了,这是不是说明,从今以后,我就不用再睡沙发了!”也不用每天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床上!
可她开心的笑容还没完全释放,就被傅瑾宴泼了一盆冷水:“不能。”
她不开心的咧嘴:“为啥?”
傅瑾宴牵着人又走了起来,宋轻笑盯着他的侧脸,希望他给出一个答案。
有个匆忙奔跑而过的旅人差点撞到宋轻笑,他极其自然的将人揽进怀里,这才慢条斯理的给出了答案:“你以为家里的佣人请来只是做家务?”
她翻了个白眼,从他怀中挣脱:“不然呢?”
“别的我不敢说,就现在家里做饭的那个阿姨,可是我妈钦点的。”
傅瑾宴的坚定让宋轻笑有了一分动摇,他看着她的脸色,继续说道:“如果你想有什么‘新婚夫妻婚后不到一周就分房睡’的谣言传进我妈的耳里,我倒是无所谓。”
傅瑾宴说完就走到了前面,似乎一点不在乎宋轻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