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眼前灯光一亮,像是拨云见日一般。刘景生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现在已是噩梦醒来。
“楚楚,楚楚…”
没有人回答。
“晓斌,晓斌。”也没有人回答。
“难道这小子还没有快活够吗?”
门外一阵子脚步声,很快一群人出现在房内,他还以为是管家带人来了。
“李泰,李泰,我下次再也不敢外出了。”
“刘公子,别来无恙呀。”
听到这声音,他脑袋一下子大了。
这人是谁呀?怎么这么面熟。
“你,你是谁?”
“老朋友,怎么不认识了?京香酒楼里面咋们两个不打不相识,后来当年长亭送别,难道老朋友不记得了?”
“你是朱文怡?”
“在下正是!”
“兄弟,你也是来嫖妓的吗?”
“我是来拿你的?”
“拿我?本僧何罪之有?”
“本僧,你刘景生就别装了,我问你,刘秀秀是你杀的吗?”
“秀秀,我没有杀害秀秀。”说道这里他浑身开始打颤,不住地哆嗦。
“来人,拔下他的裤子。”
葛宏远从窗外一闪而入,将床上的刘景生扔在地上,三下五除二便拔下裤子。
“你的阴部为何缺少一块毛?”
“这个,这个是在青楼里被一个贞烈女子抓去的?”
“你看我手里是什么?”
“啊…”
朱文怡拿起手中的一块连着皮肤的毛快往刘景生****缺损处一合,刚好相匹配。
“这一片皮毛是我在刘秀秀手中找到的,然而它却与你失去的一片皮毛向匹配,还有这把刀也是你的吧?”
“啊,这这…”
“给我拿下。”
葛宏远三两下便将刘景生捆绑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楼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很快一群人手持棍棒,架在朱文怡头顶。
文怡缓缓地回过头,只见一群僧侣手持棍棒出现在他面前。
“李泰,救我。”
刘景生见到他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望着为首的那人。
那人听见声音,不为所动,冷冷地对朱文怡说道:“放开他。”
葛宏远往朱文怡身边一站,大义炳然地说道:“他犯有强奸杀人罪,我们大人奉旨拿人。”
“他是我们妙应寺里面的一个小沙弥,法号明空,如何去强奸杀人。”
葛宏远大声道:“他分明是一个俗人,且犯下命案。”
那人也不答话,轻轻地往刘景生头上一提,那一顶黑发及逍遥头巾便扯了下来。
“你看明空是妙音寺的小沙弥,还一个俗人。”
“只怕他是这几天才做的小沙弥吧,他有命案在身,还望各位出家人待我将案情申明之后,在给大家一个交代。”
“妙音寺本是御封的寺庙,里面的和尚犯有戒律清规皆有寺内方丈秉公处置。”
葛宏远恼怒的哼了一声:“恐怕不止是犯下戒律清规吧?杀人的勾当岂能是方丈可解决的?”
“妙音寺的和尚犯法,皆由谕旨着刑部勘察,朱大人为何却在这里抓人。”
“本官奉旨查案,尔等无故阻拦,岂不在抗旨吗,你们妙音寺本是佛家清静修为之所,为何脏污纳垢?”
朱文怡这几句话说的大义炳然,他们接无从辩驳。
“朱大人若要执意为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黑暗中穿出一群人,手持刀棍将葛宏远与朱文怡团团围住。
李泰轻轻地咳嗽一声,那一群人剑拔弩张动起手来,他们虽然剃着光头,实则是刘瑾豢养的专职杀手。他们刀刀直取要害之所。
葛宏远霍地从背后拔出钢刀,掌中钢刀一震,寒光陡闪,李泰带来的六名沙弥长棍抖动顿时织成一张棍网,分上下两路封锁葛宏远。古有“三分棍法七分枪“之说。棍和枪的不同点是: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枪法全在圈点之伸缩,棍法则以捣劈之神速,少林六合棍少林六合棍是少林武术中的精华,由六种棍法绝招组合而成,故称“六合棍“。其特点是:真打实战、短兵相接、棍法简捷、直取快攻、一招制胜。少林六合棍一直是少林寺密不外传的镇寺之宝,经过历代武术高僧的不断修正和完善,其棍法之精妙,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现在他们使用的竟然是六合棍,虽然其精湛程度达不到炉火纯青,但力道刚劲,毫无破绽可寻,葛宏远武功虽然是登峰造顶,对付他们六人竟然打成平手,眼看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二人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
一群人从窗户外飞身而下,围着那群僧侣便打成一片,他们个个武功十分了得,出手不凡,为首的正是风灵,如此以来,李泰率领的队伍在两路夹击之下,腹背受敌,已然支持不住了,酣战一刻钟后,李泰带来的一群人丢下棍棒,逃出门外。
“朱大人,你们受惊了。”
“你们是…”
“我们是,刘玑篆的家丁,叫灵风。”
“哦!”文怡听了愣了一下。
“感谢灵风大侠救命之恩。”说罢文怡施了礼。
“好啦,灵风但当不起,刘景生本是我家的仇人,助你破案是灵风分内之事。”
灵风说罢瞪着双眼盯着刘景生,怒道:“刘景生,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杀了他,替小姐报仇。”
“杀了这个畜生。”
刘玑篆几个家丁显得有点愤怒,好似他们所有的目的就是替小姐刘秀秀报仇。
“请大家听我说一句,刘景生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强奸犯,可我们也不能随意处置,一切都要按照国家法律行事。”
“我们悉听尊便,朱大人按律行事,理所当然。”
慈宁宫内,皇太后正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位丫鬟上前报告,见太后正在打盹,一个小丫鬟拿着扇子正在为太后轻轻地扇风,见到她到来,轻轻地嘘地一声,做一个噤声的动作,她话到嘴边不得的停下。
太后似乎睡得不是很深了,太后闭着眼睛问道:“是谁来啦?”
“太后,你休息吧,没人来。”
太后突然睁开眼睛,见眼前站着丫鬟燕儿,燕儿本是家乡的一位侍女,行事小心谨慎,太后倒也喜欢,她愠怒的说道:“明明嫣儿来了,还说没人了。”
“奴婢该死。”小丫头说罢便叩头如捣蒜一般。
“太后,你不要怪她,她是怕误了你休息时间。”
太后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呷下一口茶水,缓缓道:“嫣儿,有什么事情?”
“刘玑篆之妻王萱裳要见太后。”
“宣她进来吧。”
一个身着素淡衣服的中年女子,缓缓走进慈宁宫,见到太后后她立马跪下。
“萱裳见过太后。”
“起来吧,萱裳,在哀家这里就无须这么多礼节了。”
丫鬟嫣儿早已将王萱裳安排在太后对面的一把檀香木椅坐上。
太后对拿扇子的婢女说道:“小紫呀,你去给客人沏茶吧。”
王萱裳微微欠欠身子,微微一笑地问道:“太后身子骨还好吧。”
“身子骨还算硬朗,就是腿脚酸软,也算不上什么大病。”
“请太医看过没有?”
“哀家已然请了四个太医,都说是什么虚痨亡血?。”
“想必是太后为皇上操心过度,以致劳心劳力,那倒是耽搁不得。”
“倒也吃了好些药,什么山东阿胶,什么高丽的山参,宁夏的枸杞,倒是略略有些好转,人老了不中用了。”
“奴家倒是听说皇上的学生朱文怡医技不错,太后何不将他招来为您把把脉?”
太后摆摆手,微笑道:“无须麻烦他了,他最近还在为你家那件案子四处奔波呢,公务繁忙之人,哪里有时间来为我这个老婆子诊病,我看还是算了吧。”
“太后,奴家听说凶犯已经抓住了,就在昨日夜里。”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萱裳想了想说道:“我家一个仆人在观月楼发现的。”
“观月楼?那不是京城里面最大的青楼,他们如何到那去了?”
“想必那凶犯刘景生已经好久没有沾女人了,便跑到观月楼偷腥,被朱大人发现了,于是朱大人赶来抓人。”
“人抓到了吗?”
“听说当时凶犯被抓了,又跑出几个和尚来,与朱大人打了起来。”
太后听了一惊,问道“朱文怡将他们打败了吗?”
“朱大人是一介书生,哪里斗得过训练有素的武僧来着?”
“那他怎么样?受伤了吗?”
“幸亏我家家丁及时发现,老爷就派了一干人去将朱大人救出来,还救出一个人。”
“谁?”
“太后,说出来您可别生气呀?”
“说吧,哀家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呀,你只管说就是。”
“是楚圆。”
太后甚是惊怒道:“哦,她跑到观月楼去干什么,要是被人发现了,哀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我想可能是朱文怡为了诱惑凶犯上钩才出此下策,太后,想必你不知道,我家秀秀长得与楚圆几乎是一个模子,因此他用楚圆可诱使凶犯说出真相,还有一点楚圆一定也很想让欺侮过她的刘景生归案。”
“听到这里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千万不要外传。”
“萱裳自然知道,请太后放心,奴家的下人都不认识楚圆,此事定不会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