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对呀,你看京城里面也没有听说有个牛头洲,当然或许是一个很小的地名,但还有一种解法就是在骂公子,说你是‘牛头’”
“她要骂我?”
“或许吧。”晓斌点点头。
“那她为什么还赠送我荷包?真是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本是一个小人,忖度一下这位女君子倒也说得过去的。”
“好了,你想不出来,今晚我就去请教先生去。”
“公子,老爷说了不能离开这个寺院,还是我来想一想吧。”
晓斌说罢口中念道:“人约黄昏后,观花牛头洲,月上柳梢头,楼高接宇宙。”
“观、月、楼!嗨,晓斌,你看将第二、三、四句头一字联系起来就是观月楼,京城中不就有一个观月楼吗?人约黄昏后,当然指的是让我去观月楼。好一个才女。”
“公子,你太有才了,不过观月楼的女子不就是青楼女子?”
“晓斌,你不知道,观月楼的女子虽说是青楼女子,但也有许多守身如玉的奇女子。以前我也去过两回,其中有一个女子宁死不从,还用刀子在碗口割破一道长约一寸的口子,血汩汩地流出来,当时我见她如此贞烈,于是便放了他。”
“与刘秀秀有得一比?”晓斌神秘而小声地说道。
“唉,别提她了,这几天我总是梦见她,血淋淋的样子怪吓人的。”
小彬低声道:“那你今晚还去不去呀?”
“去,当然要去。”说罢得意地笑了起来。
“楚楚,美得让人流涎,你可不知道,她的脸蛋,润滑如脂,胸前透过白白薄纱浑圆,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
晓斌听了舔了舔嘴巴,好像是一只野狗闻着远处的一块肥肉一般。
“看你馋的样子,好像是几十年没挨过女人一般,好吧,只要你好好服侍我,公子我自然会安排你合适的时候开开荤…”
“嘘嘘,有人来了…”晓斌说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突然从后房传来一阵子脚步声,接着便是两声咳嗽声。
“你们二人鬼头鬼脑,是不是商量要出去呀?”这是刘瑾的管家李泰的声音。
“李泰,我和晓斌在做游戏呢,要不你也一起参加?”
“公子,不对吧,我好想听到你们说谁家的闺女来了?是不是?又要准备去哪里?我更你说老爷吩咐了的,你如果还在外面招花惹草,我可要行使家法了。”
“李总管,公子早已知错了,他现在一心研究佛事,哪儿还有心情去寻花问柳?”
“这样就最好了,你们二人乖乖听话,我今晚就为你们做好吃的。”李泰说罢扫视一眼便离开了房子。
等到李泰走远后,晓斌与公子嘀咕了好一会。
晚饭之后,晓斌看见趴在桌上的李泰,得意地笑道:“公子,这招真高明呀,看他还怎么管得了咱们。”
“走吧,咱们快去快回,这个药只能蒙翻他两个时辰,咋们两个时辰后得要赶回来。”
轿子在西城区一座大殿似的建筑物前停下。
“公子,你看,只怕前面这座建筑就是的了。
头戴逍遥巾手拿折扇的白面公子正是牛祥利,他遥看眼前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见这座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落日余霞的红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朱漆大门的顶上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观月楼’。
“对了,就是观月楼了。”
二人走上前去,楼上已是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好个烟花之地。。
“公子,就在这里了。”
二人登上楼,几个半老徐娘早已上前来招呼了。
“少爷,你高抬贵步,往东房挪动一步。”
“相公,你往这边靠着走,这房子里面是有名的嫩芽儿。”
“妈妈是哪一位,我家少爷当然要找最好的了。”晓斌终于说话了。
一个半老徐娘搔首弄姿,扭腰撅臀地走了过来,只见她把手中的白绫手帕一摔,道:“哟,一对好俊俏的后生呀,你们二位是出来吧。”
“不错,不知妈妈如何称呼?”
“我姓吴,芳龄三八,你们就叫我云姐就好了。”
她听了片刻,伸了个兰花指。戳中牛祥利额头,娇滴滴说道:“我看这位爷,一定是侯爵之子,你们来观月楼,那确实是赵对地方了,不是我说句吹牛的话,我这儿莫说是有全国最漂亮的女子,想必也是云集了京城里一流的闺女了。”
“姑娘们,出来吧。”
一群女子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她们们有大有小,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但个个极尽妩媚之状。
“公子,你看我怎么样?”
一位约摸二十来岁的姑娘抢先说道。她的脸色有些发青,好看的只是那一对鼓突突的****透过水绿色胸衣,很有质感。
牛祥利的贼眼朝她身上溜了一圈,然后伸出折扇戳了戳那姑娘的****。“马马虎虎,只是老了一点。”他淫邪而又挑剔地说道。
话音未落,立马又有一个削肩的少女挤上前来,半似挑逗半似认真地说道:
“相公,我是今年初出道儿的,你看这皮肤比水葱儿还嫩,一恰就会出水,真是出水芙蓉。”
晓斌睃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论长相、身材都还匀称,只是干巴了一点,只怕难合公子的胃口。”
“还有我呢,你看好看吧。”有一个女子站了出来。
“你呀,皮肤粗糙了一点。”
众姑娘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还是不满意,便又争着向前七嘴八舌推荐自己。站在白浪身边的徐娘这时便拍了一下巴掌。姑娘们立刻就安静了,云姐训斥道:
“瞧瞧瞧,来了一位财神,都争着上,规矩都哪儿去了?是客人挑你们,还是你们挑客?嗯?都朝后站,按规矩来。”
牛祥利双眼搜遍了两排的女子,竟然未发现竹楚楚,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云姐有些生气问道“爷,难道这么多姑娘,你还是没有挑中满意的?”
牛祥利这是一把将云姐扯到跟前,嘀咕道:“你这里有没有一个新来的叫楚楚的女子?”
“你是说竹楚楚?那可是要大价钱的?”云姐说罢伸出右手散开五指。
“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算个屁呀。”
“五十两?”
“那还要看你有没有缘分。”
“好五十两,给你。”晓斌说罢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塞进云姐手里。
“好吧,你随我来吧,不过能不能成,就得看你的了。”
“云姐,还有我的小厮,安排一下吧。”
“你看这么多的姐,你就随便挑吧。”
云姐带着牛祥利左转右转,来到后院一个独立的房子,这儿清静优雅,房子装修果然与别的房子不同,从外面看显得更加精致玲珑。进入房内,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房内早已有一股琴声响起,清脆悦耳。尽管洗涤尘世之烦恼。
听见脚步声,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只见她翠眉如黛,樱桃红唇,鹅蛋脸,行步从容。
“小姐在里面吗?”云姐极为小心地问道。
“在里面,不过公子要先在偏房内验明正身后方可进入。”
“这个我知道。”云姐讪讪地说道。
只见那女子向房后大树一照手,两个青衣女子,虎背熊腰,动作敏地走了出来。牛祥利不免吃了一惊。
“不用怕,我们这位小姐,对来人要求非常苛刻,进去前要求先要检验,比如说有没有杨梅疮,淋病;口腔有没有口臭等。我看你是头一回出来,这些传染性病都不会有的,因此你大胆跟着去就是了,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她们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