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一声声喊杀声,在平原之地响起,天空中带着冷冽,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一场残酷的厮杀在这片北地平原上上演!
这里是位于幽州渔阳郡内的一处平原,两军在这片平原上疯狂厮杀着,双方投入到这场厮杀中的兵力加起来有五六万之多!在这幽州境内,能够拥有如此多兵马的,只有两人,一个,便是幽州牧、汉室宗亲刘虞,另一个则是有白马将军之称的,幽州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
双方兵力相差无几,这场战斗显然也只是刚刚开始,投入战斗的只是两边大军中的一小部分。而更多的兵马则是在南北两边列下了军阵,在两方的指挥者的指挥下,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位于南边的,乃是公孙瓒的兵马,军阵中处处高举着公孙军旗,在军阵前,七八名战将驻马列成一排,居中之人身着银甲,正是公孙瓒本人亲自到场指挥!
看着前方厮杀不休,敌我双方也是不分胜负的状态,公孙瓒的脸上立马就是流露出了一丝不渝,冷眼哼了一声,说道:“单经!这就是你训练出来的将士?”
听得公孙瓒的喝问,在公孙瓒身边的一名战将立马就是脸色一白,慌忙纵马出列,正是公孙瓒麾下战将单经。当日在虎牢关大战,单经与吕布交手,被吕布大败,重伤了多日,最近才是刚刚恢复过来,这一恢复,便是跟随公孙瓒参加了这一战。
而此刻在前方战斗的这数千兵马,正是单经所带的兵马,公孙瓒的不满,自然也是冲着他来的。当即单经立马便是对着公孙瓒躬身抱拳喝道:“回禀将军!末将失职!”
“哼!”公孙瓒不喜欢听什么推脱和借口,单经这样立刻认错,公孙瓒反倒是消了气,不过他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冷哼了一声过后,斜眼看了一眼单经,沉声喝道:“再给你三千兵马!给我压一压对方的威风!”
“末将当亲自出战!”单经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喝了一声,便是用力一扯缰绳,提着大刀怒喝一声,领着公孙瓒拨给他的那三千兵马便是直接投入了前方的战团当中。
而与此同时,在战场对面,刘虞军中,那在军阵前指挥战斗的并非是刘虞,而是三名战将,其中一左一右两名战将长得倒是颇为相似,只是他们的五官显然与中原汉人大有不同,分明不是汉人。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刘虞入主幽州之后,对于一直为患幽州边界的异族之乱,采取怀柔手段,与一向强硬镇压的公孙瓒相比,反倒是得到了不少异族人的支持。所以在刘虞的账下,倒是有为数不少的异族兵马相助,眼前这两人,正是鲜卑人鲜于辅、鲜于银兄弟俩。
这兄弟俩在渔阳一带颇有名望,也深得刘虞重用,鲜于辅为刘虞账下从事,而鲜于银则是骑都尉,在刘虞账下那也算是心腹了。
而这一战,显然这兄弟俩并不算是主帅,真正是主帅的,却是在兄弟俩当中的那人,此人的年纪比起鲜于辅、鲜于银哥俩都要年轻不少,却是刘虞最近刚刚任命为骑都尉的田畴。虽说三将当中,田畴年纪最轻,但这一战,刘虞显然是让田畴为主帅!
“公孙瓒又加兵了!”
远远看着单经率领着三千兵马加入了战团,鲜于银立马就是念叨了一句,同时又是转过头,望向了田畴,眯着眼睛说道:“田将军,那我们接下来又当如何?”
虽然鲜于银的话听上去好像是在请示田畴,只是这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刺,显然鲜于银对这个年纪没自己大,官职也只不过和自己平级的主帅,并不是很看在眼里。
田畴却好像听不出鲜于银口中的讥讽之意,只是皱着眉头微微沉默了片刻,便是点头说道:“公孙瓒还派出了一员战将出战!我若是没有认错,对方应该是公孙瓒麾下战将单经!鲜于银将军,你且领两千兵马出战,迎战此人!不用取胜,只管拖住对方便可!”
听得田畴的这个命令,鲜于银立马就是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爽,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见到了鲜于辅朝自己使眼色,也就忍了下来,对着田畴抱拳一礼,喝道:“行!就交给我了!”
说完,鲜于银便是直接扬起了马鞭,纵马朝着前方战场上杀了过去,与鲜于银一块杀出去的,还有两千兵马!而鲜于银更是一上去就主动迎战了单经,两人一刀一枪,那是斗得不亦乐乎!
两人一个是公孙瓒的心腹,一个是刘虞的部将,这几年来,早已经是明争暗斗不知道多少次了,也算是老对手了。大家心里头知根知底,这一斗起来,一时间肯定是没办法分出胜负的。鲜于辅似乎也并不怎么担心自家兄弟,而是犹豫了片刻,扭过头对田畴说道:“田将军!公孙瓒为派出全部兵马迎战,为何我军也要学他那样分兵攻之?公孙瓒善战,若是战斗时间太长,我军肯定是敌不过公孙瓒的!”
鲜于辅跟随刘虞这段时间,那也是和公孙瓒打过了不少次交道,对公孙瓒的本事也是有所了解。刘虞与公孙瓒相比,胜在仁政,若是比打仗,还真不是公孙瓒的对手!而今日这一战,身为主帅的田畴却是故意与公孙瓒打起了消耗战,这样下去,刘虞如何打得过公孙瓒?
听得鲜于辅的建议,田畴却是脸色不变,轻轻点了点头,笑着对鲜于辅说道:“鲜于辅将军所言极是!不过我自有打算,鲜于辅将军只需静观其变便是!”
“呃?”田畴把话一下子就给堵死了,鲜于辅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只能是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对于田畴的行为,却更多的是满心的疑惑。
而此刻在战场上,虽然因为单经与鲜于银的参战,以至于战斗变得更加惨烈,但却又再次陷入了僵持,只不过刘虞军还是要稍稍落于下风,但还不至于落败。这样的结果显然并非是公孙瓒所希望看到的,在南边的公孙瓒脸色也是变得越发难看,咬着牙,那满心的怒火简直就要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