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吃完这“妖肉”,用自己胳膊上的猴毛擦干了牙嘴的血水,坐在仓库的桃篮子里面,血迹染红了整篮子桃子,可怕的是,那绯红的纱衣上竟然一丝血迹也没有,猴子感觉饱极了,也充满了力量。
悟空坐在桃篮子里面歇息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刚才摘桃子的凡人,俺是做了个梦!俺吃错人了!”悟空懊恼不已,自己被那金钵盂压断了脚趾头后,说来也奇怪,他就没了脑子,一阵一阵的,像一只发了疯的泼猴,胡思乱想,疯言疯语,多亏他体力不支,那大禹治水的神针也不见了,要不然非捅破天辰,闹烂地府不可!
悟空心里惶恐,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又发疯了似的用那肮脏的猴爪掏刮舌头,想要把那女子活活吐出嘴来,结果,猴子什么也没有掏出来,瘫坐在地上幡然醒悟,分分钟想自生自灭……
“俺好不容易被那如来从五行山下放了出来,辛辛苦苦和那秃子西向取经,碰上什么个烦人的妖精,俺也在所不辞,那老秃驴执拗就执拗,责罚就责罚,紧箍咒法念得他好生自在!这俺都认了!”悟空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天灵盖,不错,那紧箍咒还死死地框在那猴头百汇之上。
那紧箍咒还真是能毙了这猴儿的性命!悟空觉得,那像是一个监视器,时时刻刻别别人监督,要是做了好事,兴许就有人记了功德,这吃人的勾当,这要是被那太上老狗,或那如来老儿看了去,说不好再被压上个百千来年,也没甚猴脾气,任人宰割,任人摆布,再被压个浑身粉碎,心肺俱裂,断头蓑脑,好是摧残!
猴子心焦火乱,支支吾吾不知怎办,忽听仓门外面传来杂人脚步。
“变!”
悟空一念咒语,将自己变成了那红衣女子的模样,匆忙穿上那红纱。
“咦?刚才俺刚变了猎鹰,这会儿又能变化了,想必俺定是吃了人肉恢复了大量法力,这人肉还是可以的,这会儿身子也暖和起来。”
“姐姐,你怎么衣衫褴褛的?”二妹子说着。
“哦?是吗?姐姐我从篮子里面搬桃子吃,太重了,我没有站稳,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与地上,又被篮子多出来的木纤钩挂了衣裳,自己又没休息,匆忙站起身来,这才致使衣衫不整。”悟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
“姐姐,你说话声音这么沉,怎么回事?”绿衣女子很是惊奇。
“俺,俺俺就是吃了桃子就变成这般声音,你不说,俺还真没有发现,俺怎么成这样子了!”悟空挠一挠腮帮,可怜地看着二妹子,只想不再穿了帮,好生放了他回去,去哪里都可以。
“姐姐!你的脸咋这么样的凹陷!我带你去找个郎中可好?”二妹子好生惊讶,拉住悟空地红袖纱,说是要带她寻个郎中。
那姑娘好生厉害,悟空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天将拉扯,心里莫名上来一阵惶恐,悟空猛地推了这姑娘一把!道:
“俺说什么来着!这破桃有问题,都怪你,都怪你!”
“姐姐,那咱们去看郎中,早些救治,可好?”
“俺不去!让你在我吃桃时候,不拦着俺,让俺死了算了!”悟空说来也算精明。
“姐姐,你怎么突然开始说俺什么,俺什么的!再来,你的嘴角怎么全是鲜血!”那二妹子斜视着悟空,满心怀疑,想起邻里街坊传说中的食人妖魔,自己心里窃窃地害怕起来,哆嗦从脚心一直传到脖颈,顿时自己先憋红了脸。
悟空面前站着一个凡人女子,而且是一个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的凡人女子,可是悟空却因为编造不出谎言难受的瑟瑟发抖!
“这万恶的桃子!这一定是上天下错了报应!你要是再多言语,我就祈求上天把犯下错的降头转移到你头上,哼!”悟空反手一把揪住那二妹子,朝她嘶吼,就像训斥那丧失信心要分家回高老庄的臭皮囊!
悟空虽变成那女儿身,却唇齿凹陷,目光呆滞,好生粗狂!
这一喊,还真是镇住了那胡思乱想的绿布匹儿。
绿布匹自己半信半疑跑出仓房。
“你干嘛去!”悟空追出仓房。
“我去找小妹去!”她头也不回,边哭边答。
“慢点跑!姐姐也去。”悟空怕极了,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绿布匹儿定是猜忌他是个吃人的妖精,他不想让那妹妹知道,至于为什么!
他的心里是逃避的,他天真的以为那天上的神仙可能没有看到他的所作所为,或者那些昏睡支差的神仙睁一眼闭一眼,吃个人,吃了就吃了,可是不能将这消息传开,要是闹得沸沸扬扬,定会有人来捉他,现如今,他法力不足,心力不坚,丢了金箍棒,断了脚趾,功力大不如前,要是碰上个有点实力以前看不上眼的小仙,兴许还要败了去,且不说生生死死,这等折面子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干。
悟空迅速跟在二妹子身后,果真,二人回到厢房见了小妹,她虽惊恐,却什么也没说。
小妹见了脸型奇怪的大姐,不免有些害怕,匆匆躲在二姐身后,探出半个脸来。
“大姐,你怎么了,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小妹说。
“还不是那鬼桃子给吃的,姐姐还想吃了仙桃变神仙呢,谁料到就是这么个结果!既然你都叫我大姐,证明什么?你就不要多问了!”悟空软话硬话全说了,不过,还真是顶事,那小姑娘就从二姐背后钻了出来,回归平静,大概她们平时讨厌那大姐姐也是因为她凶恶的缘故,这么一来,反倒让人感觉正常起来。
夜幕降临,小妹子拉着二妹子跑到大姐面前支支吾吾。
“干嘛!离我远点,不想活了早说!”悟空恶狠狠道,他凭借他的凶恶赢得了信任,还上瘾了。
“姐姐,娘走舅舅家,吩咐让你做饭洗衣的,妹妹我饿了。”小妹子嚷嚷道。
“我是答应了娘亲,不过我很累,找你二姐做去!”想来也是正常,悟空打从出生到现在,几时给人做过饭,猴子猴孙们都是吃的野桃野果,自己偏偏吃食那肥肉相间的飞禽走兽,带那秃头和尚成天化缘打河水,还是不做的为妙!推辞了才好,才好。
“可是,你昨天就这么说,还让二姐昨天做,说你今天做!不管,我要吃你做的。”这小姑娘还真是执拗,其实她就是单纯的饿了,单纯的和二姐关系好,只因她是个善良的主!
“好好!我做!”悟空刚答应就有些后悔。
那可是移星转斗的大圣啊,在那炉灶边上,手忙脚乱一阵,啥也做不了,那一把一把的青菜,洗都不洗,切也不切地扔进锅里,一瓢一瓢的汤水全都撒了进去,桌案上刚刨出来的土豆,连泥带土扔了进去,好是恶心。
悟空心里憋屈,看着那锅祸水,自己大怒!又趋避别人怀疑,一把一把的柴火往炉灶里面塞,没一会儿,烟熏火燎,逼得悟空和姐两从房子里冲了出去,胡乱咳嗽,那姐妹两眼里流出黑色的尘泪。
“姐姐,你要是不想做,你直说啊!弄得乌烟瘴气,娘回来定要收拾你!”二妹子呵斥。
“哼哼。”悟空带着笑腔,“我就是不愿意做,你说对了!”悟空放松地笑了笑。
那二妹子也是机灵,早已洞察到那悟空的笑是不正常的,心里早生戒备,也不多言语了,无奈,晚上吃了剩下的小桃儿,就洗洗睡了。
半夜,悟空身体变得冰凉,忍不住,自己叫出生来,漆黑的夜里,悟空独自睡在那有二丈多长冰冷的前窗炕头,离炉火远极了,也离两个姑娘远极了。
冰冷黑暗里,那情形就像神灵在夜里射的暗箭,将悟空牢牢地钉在寒冷的石砖瓦砾之上,不得动弹,仿佛那侥幸的心里还是需要被惩罚才能算是侥幸!他心里又同千千万万的铡刀劈砍,不是一点点的痛,他又忽然觉得口渴,饥饿,他又想吃……
“小妹子!小妹子!”悟空急呼!
“嗯?嗯?姐,怎么了,我好瞌睡。”
“姐姐我特别冷,心里又同火缴,手上脚上好似被人锁了镣铐,肌肉和皮肤里面感觉都有针钉钉着!”悟空呻吟道。
“姐姐,那我怎么办。”小妹讨厌大姐是漂亮所致,她就是讨厌大姐的无礼,厌恶她的臭脾气,可她终归是善良的。
“过来,让姐姐抱着你睡。”猴王从未如此无耻。
“嗯,我把被子也抱来,这就过来。”
黑暗中,小妹绊倒了,又爬起来匆忙跑了过来,没想到,悟空那火眼金睛还能用,他看的清楚,是二妹子绊倒的小妹,“肯定是的,二妹子绝对怀疑到俺了,”但是想起那鲜美的人肉,温热的血水不时地刺激着他,对,他就是需要那个,没有什么阻挡他,他只有狠地咬住人的皮囊和骨头,才不会觉得自己被哪个毛神下了降头。
小妹钻进悟空的被窝,这一老一少,一人一猴,小女孩叫他曾曾曾曾祖爷爷也不为过,想来也是可耻的。女孩刚睡着,气息平静下来,悟空一口吞了那女孩一半,咯帮咯帮吃起骨头,吸溜吸溜饮起血来……
“大姐,你在干嘛!”二妹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