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白云站起了身,鬼谷进到屋内,先是和龙傲寒问了个好,然后走到了翠萍边上。
“我路上都知道了。”
“你看看还有救没救?”
鬼谷让人把翠萍半测过来,翠萍的眼皮就像是那种眨眼娃娃一样,又打开了,眼泪不停的落下。
孟白云看的不忍,又能她合上眼皮。
“怎么样?”
“很棘手,好像是扭到了脖子。”
其实孟白云知道一个很专业的名次——高位截瘫。
因为脊柱神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所致,所以早上她过来看了一眼翠萍,会说就是鬼谷来了也没救了这句话。
翠萍的情况,比普通的高位截瘫还要严重,因为她的脑部神经也受到了压迫倒是整个脸也瘫了。
说到底,她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对外界有感知,但是不能动,不能说,连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来。
清醒的感受着自己成了一个死人,这才是最痛苦的。
“能不能施针看看,她现在很痛苦。”
“我试试。”
一个丫鬟送了鬼谷的医药箱过来。
鬼谷拿出了一个布包,摊开,里面都是各种粗细大小的银针,大家帮忙半侧过翠萍的身体,鬼谷找准穴位扎入银针。
一盏茶后,鬼谷拔掉了所有的阵,毫无效用。
鬼谷看向孟白云:“伤的太重了,我从医多年见过形形色色摔道脊椎的病人,可都没见过这么严重,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孟白云早就猜到了。
这种高位截瘫,几乎没有治愈的希望。
生龙活虎的丫头,忽然就成了一个植物人,关键要真是个植物人就好了,她还有思考能力,也或许没了。
孟白云倒但愿她没了,这样,就当个植物人,她养她一辈子,总算她也伺候了她几个月。
孟白云让胡管家给翠萍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派了丫鬟照顾翠萍,通知了翠萍的家里人,不过那些人来过之后一看人成这样了,一顿胡闹,话里话外就是个钱字。
要知道,翠萍是他们卖给龙府,早就他们无关了,孟白云让他们来,是想说他们愿不愿意留下照顾翠萍,毕竟平常和翠萍聊天,她总说家里人对她不错,当年卖了她也是万不得已之类的。
现在看来,对她不错也只是因为她一直在经济上照拂着那个穷困的家庭,一旦她没了任何价值,那些哪里还会在意她的死活。
孟白云很生气,最后却还是让胡管家给了钱打发了人走。
人情冷暖啊,翠萍以前的人生没的选,以后的人生更没的选了。
孟白云这几天心情不好,因为翠萍的事情。
龙傲寒一直陪着她,钟宁派人来了,让他进宫述职,公公来的第四次,孟白云拍了拍龙傲寒的手:“去吧,我也没什么事了,皇上该等急了,楼兰发生了那么多事,他都等着你汇报呢。”
“那我争取早点回来陪你,你记得好好吃饭。”
“我本来就有好好吃,去吧。”
送了龙傲寒出去,孟白云去看了翠萍,依旧是那样,毫无起色。
转道回房的时候,想到了蓝衣。
龙傲寒一直绑着她,丢在柴房,一日三餐送,等着她自己心灰意冷说要离开。
可她却意外的执着,竟然还在死扛着。
孟白云因为翠屏的事情,很多天没搭理蓝衣的事情了。
当日还和翠萍说让她当作个小叛徒去告诉蓝衣孩子过两天就要送回来,目的是想看蓝衣对于孩子要回来了这件事的反应。
不过也没看成。
对于那个叫做贤儿的孩子哪里来的事情,她自己去问吧,也不用拐弯抹角的再试探蓝衣了,她说,那么就饶她不死,她不说,她就送她个干脆,翠萍的事情让孟白云明白,有些事情,不要太浪费时间,人生苦短。
走到柴房门口,正要进去,两个丫鬟出来,看到她往边上让了让,道路狭小,丫鬟让的时候没站稳,一屁股摔倒在了边上树林里。
一起的丫鬟赶紧拉起她。
“小心点。”
孟白云叮咛一句。
丫鬟握着拳头,指尖有血落下来。
“谢谢夫人。”
“手流血了,去包扎一下吧。”
“谢谢夫人。”
这片树林里还有这么锋利的东西。
好像就是撑了一下地面,看着摔的也不重啊,而且秋天了,树林里都是落叶,层层叠叠看上去很柔软的样子。
如果真是这么锋利的东西,就要拣干净才好,免得修剪树枝的人进去不小心割伤了。
走进了树林,两个丫鬟忙道:“夫人找什么吗?”
“哦,是这个吧。”看到了一块铁皮,她一挖出来,居然是一盏风灯。
看上去也没生锈,也没缺陷,挺好一盏风灯,只是外面沾满了灯油,好像是洒了,是谁丢在这的?
丫鬟看到了风灯,也疑惑了一声:“好好的风灯,怎么丢了。”
另一个丫鬟道:“夫人,这看着好像是翠萍姐姐的。”
一语让雷,孟白云神色顿然一紧:“你说什么?”
“这是翠萍姐姐的风灯,下面是莲花底座的,翠萍姐姐用朱砂笔自己涂成了红色,说莲花瓣要红色才好看,我们的都是原来的样子,铁色的。”
孟白云才发现,虽然朱砂有些退去了,但是底座上确实是朱砂的颜色。
摸了下,还能擦下来。
翠萍来过这里,所以……
孟白云提着灯,大步走向柴房,丫鬟赶紧上前要给她开锁,却见她抬起一脚,柴房门就四分五裂了。
丫鬟们吓了一跳,孟白云转过头:“你们出去。”
“是,夫人。”
刺目的阳光照进来,躲避在柴堆里人蠕动了一下,看着孟白云气势汹汹的提着一盏风灯过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要干嘛?”
“那天夜里,翠屏来过,她慌乱之中丢下了灯就跑,但是绝对不会往小鱼池的方向跑,而且她如果跑不可能不喊救命,所有,她根本没有机会喊,就遇到了危险。蓝衣,是不是你做的?”
“我听不懂你在疯叫什么。”
“我就觉得奇怪,侍卫说听到一个声音。我特地问过是什么声音,他说是撞击声,不重,试问一个人摔倒的瞬间,怎么可能不惊慌失措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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