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说话,你白天在傲寒面前装的还不够,晚上还要和我来装。”
孟白云不以为意,笑笑:“你白天不出去,怕太阳晒,现在晚上也不出去,你不觉得闷吗?”
“出去看什么,看你粘着傲寒故意恶心我吗?”
“你这话说的,以前你粘着傲寒的时候我虽然觉得恶心,我也忍了啊,你就不能忍忍?”
“我不能,孟白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娘忽然失踪不见就是你搞的鬼,你说,她去哪里了?”
“傲寒不是告诉你了,走了。”孟白云依旧笑的人畜无害,一脸温和,“明天咱们就回家了,等到了就好好和我婆婆说说,我想如果知道你不是我公公和兰欣公主的孩子,她会很高兴的,我会帮你说话的,让我婆婆留下你。”
“你到底耍什么花招?”
孟白云一脸无辜:“没有啊,我能耍什么花招,我对你多诚恳,怎么,难道你觉得我的诚意不够,那么你说,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对我持有这么重的戒心呢?”
“被贤儿还给我,把龙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孟白云看上去有点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点头了。
对,点头了,以至于蓝衣以为自己看错了。
“好。”
“你说什么?”
“贤儿还给你啊,毕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也是为人母的,我最知道这种感受了。”
“孟白云,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孟白云笑容依旧温和:“脑子没坏,贤儿给你,傲寒给你,不过我也不能什么都拿不到吧。”
“你,你想要什么?”
“我暂时还没想好,这样吧,等我想好那天,我就把孩子和傲寒都还给你。”
她的嘴角梨涡浅浅,眼睛眯眯,笑的甜美。
蓝衣都有些分辨不出她是真心诚意的,还是在耍她。
孟白云莫不是脑子真的坏了,居然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笑脸。
而且这么多天来,一直都是这样。
摸不透,看不清,所以无从应对,无法招架,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蓝衣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而这种感觉让她从心底深处觉得烦躁。
“好了,我去想想,尽量一晚上就想出来,你好好睡。”
下了车,孟白云走向前面她和龙傲寒的马车。
龙傲寒正靠着车厢小睡,孟白云坐到了他对面:“你就不好奇我去她马车里干嘛了?”
“干嘛了?”
“其实也没干嘛,她对我始终有些不理解和敌意,我就是去示好了,睡吧。”
躺在龙傲寒怀中。
龙傲寒抱紧了她,她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
“没什么。”
她笑笑,兀自做到了一边,捂住了肚子:“就有点肚子疼。”
“怎么会肚子疼,停车。”
龙傲寒叫停了车子,孟白云一脸嗤牙咧嘴的表情。
“疼,可能是吃坏了。”
“军医,军医。”
军医随行,被龙傲寒一声召唤,急急忙忙的过来:“将军,属下在。”
“快给夫人看看怎么回事。”
军医忙上车,半跪在孟白云身边,龙傲寒抱着孟白云的肩膀,蓝衣也被前面的动静吸引,下了马车过来。
“怎么回事?”
龙傲寒着急问,一面不停安抚着孟白云:“疼吗?怎么会吃坏东西呢,你吃什么了,吃完晚饭不是还好好的吗?哪里疼。”
那样的表情,怎还能自欺欺人说他是逢场作戏。
他对孟白云,动了情了。
陡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问她们的第一次,还说让她不要自欺欺人了。
难道,他想起来了。
“蓝衣,你给我,给我吃了什么?”
孟白云看到蓝衣,忽然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无力,气若游丝。
龙傲寒的目光,如同两道寒冰利刃,刺进了蓝衣的胸口,她终于明白,孟白云为什么要来她的马车了。
“傲寒哥哥,我什么都没给她吃,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说完,似乎急于证明一样,指着自己的马车:“你不信可以让人上车搜,我的车上除了几件衣服,什么东西都没有。”
“搜。”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让人去搜,委屈的眼泪唰的落下。
就搜,一点东西都没有,孟白云,你休想冤枉我。
然而。
丫鬟那个一个油纸包匆匆跑过来:“将军,车里没东西,不过外面车壁上挂着这个,好像是丢出来却被外面车壁上的木头倒刺给挂住了。”
这无疑是要毁灭证据。
军医忙接过包裹,拿起其中一块,上面有一点点唇印,颜色俨然是孟白云今日涂抹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蓝衣气急败坏,却百口莫辩。
“是她,是她陷害我的。”
“我……嘶,我疯了我会拿我自己的孩子陷害你,蓝衣,你好狠毒的心,我的孩子,肚子好疼啊,傲寒,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一股浓稠的鲜血,赫然溢出,染红了她的裙摆。
龙傲寒吓坏,怒吼声震碎了夜色:“把蓝衣给我拿下,军医,快想办法啊。”
“将军,夫人见红了,您回避一下吧,车里太小了,属下这都不好施展啊。”
孟白云推了推龙傲寒,异常吃力的样子:“你出去先,我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本想着你不说,我也就不说,可是我到底不够小心,你在这里,我心里愧疚,我相信军医,也相信我们的孩子,你出去,出去。”
她说到最后,语气都有些吃力着急。
他不敢让她费力,下了马车。
军医叫人拿来了自己的医疗箱,然后关上了门:“将军,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夫人,您快吃下这粒药丸,保住胎气。”
龙傲寒最后看到的,就是孟白云吃下了那刻丸药。
他心疼至极,他怎么能留下蓝衣,怎能留下她。
是他太过心慈手软的,其实有些事情,只是差一点点时间去求证而已。
可是现在,他连求证也不愿意了,如果孟白云有个闪失,贤儿是如何来的他一点都不在意,他要蓝衣的命。
车里,奄奄一息的孟白云冲着军医调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军医额头上都是冷汗,刚刚别人以为他是着急的,其实他老人家这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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