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会说的。”
“是吗?嘴还挺硬的。”
苏儿捏住了他另一边的肩头,咔嚓一下,又卸了下来。
“啊……”
那人惨叫一声,却奈何被苏儿扯着头发,一只脚顶在后腰上,就是痛的想满地打滚也倒不下去。
“说不说。”
牡丹又用力扯了一把那个人的头发。
对方已经痛的嗤牙咧嘴。
孟白云伸手止住了牡丹的拷问:“牡丹,匕首。”
牡丹丢了匕首过去,孟白云抽搐匕首,明晃晃的银光刺的人心里发毛。
那个人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
匕首冰凉的贴在了脸颊上,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就有液体从脸颊上滑落。
“你知道沿海有一道菜吗?”
匕首又深入了几分,可是比气卸掉胳膊的痛苦,也不是很痛了。
男人梗着脖子,来吧,要杀要剐。
“废话真多,要杀就杀。”
孟白云忽然不介意他粗鲁的打断,嘴角的冷冽变得邪肆:“那道菜,叫做生鱼片,从新鲜的鱼身上,一片一片的切下薄片的肉,听说刀工好的,可以从活鱼上取肉,取完肉鱼却还没有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放在了盘子上,供人食用。我一直在想,如果是人,看到自己的肉变成了薄片放到了盘子里,会不会更好玩。”
那人瞳孔瞬间放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惧。
“你,你这个臭婆娘,你这个疯婆子。”
“先从脸上开始吧,如何?”
匕首深入,痛楚感越发强烈,可是更为痛苦的是诛心。
想到自己最后要变成一盘肉,那种巨大的恐惧就笼罩的人喘不过气来。
“别,别折磨我的,我,我都说。”
才刚开始,他就受不了了。
想到了在深山里逮捕那个楼兰杀手的时候,龙傲寒说过,可怕的不是死,是死的那个过程。
这个人对死亡的恐惧,从一开始卸掉他一个胳膊的时候就可见一斑。
装作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白白吃了这么多苦头。
孟白云把匕首放到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说吧。”
“是,二……啊!”
“夫人小心。”
几支毒箭从窗外射入,牡丹本能上来保护孟白云,孟白云拿起匕首旋成了一个圈,将毒箭都打落地上,回头看向苏儿,还好没受伤,太莽撞了这丫头,她这点自保能力能没有?
看地上,那个人脖子上中了一箭,已经死了。
有些懊恼,但是却也不能真的怪牡丹,也知道她是护主心切。
孟白云追出了屋子:“看着他的尸身,你自己小心。”
“夫人……”
话还没落,孟白云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孟白云追着毒箭的方向追去,几个黑衣人在夜色中动作迅捷往前跑,感觉到有人在追,几个人迅速分开。
真狡猾。
孟白云选了左边一个,那个人武功一般,很快就落入了她的手里,只是她一个字都没问到,那个人自戕了。
后牙槽一咬,浓浓的鲜血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死士,又是死士。
而且和上次一样,也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原人。
孟白云上下搜罗了一番,他身上什么线索也没有,只是拉开衣领的时候,在胸口看到了一个火焰形状的刺青,如果不是自己刺着好玩,就应该是某个组织的象征。
忽然就担心起了龙傲寒,他人才走,她就被刺客盯上了,而且没有用毒粉,而是又用了曼陀罗花粉,显然不是刺杀,而是绑架的用意。
这个死士是中原人,那个死在房间里的是楼兰人。
临死前他说了个什么字?
二?
二是名字,还是称谓。
难道是二王爷?
龙傲寒说过,这个男人看上去羸弱温和,但是绝对没那么简单,楼兰王一紧张就会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这个男人。
此行楼兰,本就知道凶险,只是楼兰不曾行动,孟白云都有些懈怠了,以为对方到底是被北梁的国力震慑住了,如今看来,完全不是。
这场绑架,像是蓄谋已久。
绑架了她,最终能够掣肘的人是谁?
“不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往蓝衣和天机老人所在的那座小院飞去。
一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小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屋内到处是打斗过的痕迹。
孟白云上前一把抱起了小维:“小维,小维,小灵呢。”
“她,她是,是坏人。”
“其他人呢?”
“被,被小灵带,带走了。”
该死。
“你怎么样,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
“夫人,夫人,我不行了,请你,请你务必照顾我的家人,谢谢夫……人……了。”
说完这三个字,小维就断气了。
年轻的生命陨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更确定,这场战争,之前楼兰王只是按兵不动,现在,他露出了獠牙了。
蓝衣和天机老人落入了他们手中,下一步,他必是要利用这两个人去对付龙傲寒。
她该怎么办?
回到自己那,牡丹如她所吩咐的看着那个尸体。
见孟白云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夫人,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追到没?”
“追到了,我大意,让他吞毒自杀了。”
“是死士吗?”
“恩,牡丹,检查一下他身上,看胸口有没有火焰形的刺青。”
牡丹蹲下身,一把扯开了那个人的衣服。
干干净净的胸膛,没有什么标志。
牡丹起身:“夫人,我刚刚搜过了这个人,发现了这个。”
一块手帕,做工精致,上面绣着一双交颈鸳鸯,显然是女人的东西,而让她眸光为之一紧的是手帕右下角竟然绣着一个曼和一个蕴字。
季曼,竹蕴。
龙傲寒和蓝衣离开长安城之后一路隐姓埋名的别名。
“这是我们中原之物,绣工精美,而且布料也是我们中原所特有的月光锦。”
“这是蓝衣的东西。”
“什么,夫人,你说这是那个小贱人的东西,难道是她派这个人来杀你的?”
孟白云也有些不明白状况了。
这个人和那些人,不像是一伙的。
而且他的后牙槽里也没藏着毒液,而且只是卸掉一条胳膊他就惨叫的受不了了,他不可能是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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