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不知道让陈郢东看见自己是不是今天韩云都的晚宴的一部分,若是韩云都真的有这个计划的话,他已经成功了。而且是彻彻底底地成功了。
可是既然想着自己想要在这里了解情况,即使是陈郢东来了,燕绾也觉得自己不能退缩,看着眼前的公子的眼中受伤的神情,燕绾低下了头,说:“陈公子,这就进去罢。”
但是陈郢东接下来做了一个让燕绾大吃一惊的动作,他一把伸手就将燕绾搂紧了怀中。
要知道自从上一次的程阳生之后,就再也没有男子碰过燕绾的,燕绾自己也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只是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身子拉近了陈郢东的怀中。
他的怀抱,多清冷啊。
燕绾甚至觉得自己在微微地颤抖,因为这个怀中中的冷冽的味道,让燕绾觉得这个数九寒冬的冷也不过如此,和程阳生的满是热血的怀抱大大的不同,燕绾反应过来,连忙想要推开,只听程阳生说道:“小绾,有时候我很是伤心,你是我这浑浑噩噩的这么多年里面,唯一遇到过的想要保护的人,有时候甚至我觉得我并没有将你当成一个女子来看,小绾,更多的时候你是手中的一件珍宝,这一件珍宝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怎样的过去和未来,我只是想要呵护她,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
燕绾觉得自己的嗓子哑了。
“今天韩云都给我发帖子的时候,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我要过来,你知道我宁愿一整夜都待在我那府中,不管所谓的我那个府邸是什么样子的龙潭虎穴,可是我看到了那贴自己里面的一个夹层,那上面只写了你的名字,我便知道我就是要来了。”
根本就不等燕绾的回答,陈郢东继续说:“从前我时常往霄风馆去的时候,别人都说你的我的,可是在我是我的心里,你并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你是我的,你不是我的人,你是我的珍宝。珍宝都是用来捧在手心的,可是我不能够再时时刻刻捧着你,后来我再去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尝试着用姨娘的名头去找你,可是也找不到你,小绾,你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走了,就这样离开了。”
“陈公子。。。”
燕绾不知道自己在陈郢东的怀中僵硬成了什么样子,但是能够感觉到两个都是清清冷冷的身体靠在一起之后竟然也产生了一些温度。
“可是小绾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我喜欢你,很是喜欢你,但是我不会要求你对我的喜欢有什么回应,因为我不愿意让这种喜欢变成你的负担,我加之在你身上的喜欢,我也不想让这一份感情变得沉重,因为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感情,你只是一个感情的载体,所以你并不知道,小绾,我很珍惜你,所以我此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你,在我的心中如此重要的你,你应该就是这么重要的。”
燕绾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陈郢东的大力气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原来是身上的人忽然就放开了手,那怀抱自然也就没有声息了。
只见陈郢东毅然决然地转身,燕绾看见了他头上束发的丝带因为他的动作在空中飘扬,原来不知道是什么那几位屋中的公子都已经回到了屋中,这些人是最会看人家的脸色的,所以听见了陈郢东和自己的话,自己就回避了。
那丝带在燕绾的手上轻轻地划过,燕绾没有感觉到重量,只是手上的痒痒的触感,叫她忍不住想要抓住,可是终究没有抓住。
“还不进来吗?”陈郢东转头对着燕绾说。
燕绾不知道他淡淡的笑容之中有些什么味道,但是燕绾知道自己不可能会对他有什么回应,这注定只能是一次无谓的付出,而自己,只能是那个缩头乌龟。
里面的宴会还在进行,相比之下,燕绾看见了姚润丰倒是一心一意地看着小椽儿,这个男子竟然看起来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子,想要一直对这个女子好的。
回去之后,陈郢东就没有再看燕绾,但是燕绾能够敏锐地感觉到在场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撮合自己和陈郢东,奈何两位事主好像都是淡淡的,对此也并没有什么回忆。
估计众人努力一会儿之后也觉得有些累了,于是韩云都对白顺青闲聊:“听说白兄家中的两位侍妾又身怀有孕了?”
白顺青笑道:“这事情韩兄都能知道?是啊,两个都是在府中大着肚子的女人,想是快要生了。”
一边的滕文道:“我看就是白兄才是最逍遥自在的,你看看我们兄弟几个哪个家中是百姓这样的能够坐享齐人之福的?”
白顺青喝了一口酒说:“不过是我家中的长辈对于这些事情放的稍微宽松一些罢了,不像是韩兄的后院,倒是清净的,我平日里倒真的是觉得我那个后院实在是吵闹的,你们是不知道,虽说女人们,莺莺燕燕的看着是舒服,可是一旦是开始说话了,就觉得是十分吵闹了。”
滕文酸道:“我说白兄啊,这点事情也是只有你在考虑了的,咱们是什么人,白兄你可是你白家的独苗,自然是要肩负起这种重大的人任务的,且不说家中的人自有家中的人来养,就是白兄你自己都能够出多少力呢,对不对。”
说着,滕文的脸色色眯眯地在四周看了一圈,在场的人都是在风月圈中混惯了的,这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一边的玉涵倒是一笑就滚进了滕文的怀中,捂住肚子笑说:“我的滕公子啊,您可消停消停吧。”
韩云都也笑说:“滕文你这话就是混账,多有多的好,少爷有少的好,就譬如姚兄自己的后院儿,就知道两位,这也是一件好事。”
燕绾看见韩云都说这个话的时候白顺青的眉毛微微一挑,这时候滕文嚷道:“这话也是,就我单说姚兄身边的那两个尤物,这两个的姿色就能够抵得上人家的四个呢,所以姚兄也并不能就说是两个,咱们得按照四个来算。”
“滕文你的话是越来越没道理,”一边的白顺青顺手就抓住了慧嫣的手,笑说:“要我说,少的自然也不是姚兄一个人嘛,韩兄的家中不是一个都没有吗?”
滕文“啊”了一声,上前看着一脸笑容的韩云都:“韩兄,你家中当真一个侍妾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