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说的,认真你就输了,这段感情她认真了,所以她输的一败涂地。
突然,腰间多了一圈温热,她蓦地一惊,低头看到是两条结实长臂已经搭在了她的腰上。
不要,她条件反射地去挣扎,她不要这个时候温存,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刚刚从别的女人那里回来,就觉得恶心。
可是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苏安谟低头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摩挲,轻声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朱依雀给我送饭我没吃,只是单纯的送她回去,毕竟是同学。”
她和王达权的事情,他也知道是个误会,王达权对三月还有依赖,不肯放手,刚好那一幕被他看见而已,他忍受不了的是她骗他,只是没想到他去找他竟然是违了他的事情。
苏安把她圈在他有力的臂膀内,抱了好一会儿,仿佛我是一件他丢失已久的宝贝。他身上的暖气,渐渐驱赶走了她一身的寒气。说完,他喉结动了动,不由分说地朝吻了过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没有不要她。
“傻瓜。”话还没说完就被人霸道的吻上,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在她窒息前终于放开了她,额头贴着额头,喘着粗气说:“快进去洗个澡。”
本来以为他会和她一起洗,扭捏了好久才朝浴室走去,结果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人压根就没这个意思,直接去了另一个房间的浴室。
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澡出去的时候,苏安谟已经洗完澡坐在床上了,手里拿着吹风机朝她说:“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
三月乖乖地走进去,心里一阵激动,他是要帮她吹头发吗?这也太贴心了吧!苏安谟把她拉到怀里,把手里的吹风机交到她手里,示意她帮他吹头发。
难道不应该是他帮她吹吗?三月瞪眼,虽然不情愿还是照做,她跪在床上认真地帮他吹头发,好像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
突然一只手覆上她的圆润:“好像比以前的大了,我经常按摩的功劳。”
“你想干什么?”三月跪着退了两步。
“放心,今天我不会动你。”坐飞机已经很累了,再加上刚才的一闹,也不忍心再折腾她。
“可是……头发干了,你帮我吹。”她把吹风机递到他手里,可是他们好久都没那个了,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想要。
“叔叔的事情?”他一定很累,工作这么忙,还要操心家里,她还出来添乱。
苏安谟轻柔的帮她吹着头发,低沉的嗓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我爸也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退休享享清福没什么不好。”
“我也觉得挺好。”三月点了点头,抬头去看他,问出心中的疑问:“叔叔那件事情是不是王达权有关?”
“我也没什么证据,估计八九不离十。”其实基本上已经确定,可是半点证据都没有,做的滴水不漏。
“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她觉得自己的最开始的想法是错的,他们之间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良久苏安谟才说:“我父亲和他父亲本来是同事,后来我父亲无意间发现了他贪污的证据和黑道背景,就匿名举报了他,王达权父亲也因此坐了五年的牢,出狱后就完全在黑道混凭借黑道的势力查出了当年的举报者。”
原来如此,王达权一向有仇必报,如此深仇大恨岂能罢休,她担心道:“你要小心一点,他很危险。”
“知道他危险,你还敢去。”
“我.....”她当时没想那么多,那种情况下,她单身一人去找王达权确实有欠考虑,万一他想利用她来要挟苏安谟,那她就是自投罗网,现在想想竟觉得背后冷汗涔涔。
“算了,都过去了,别多想了。”明知她会多想,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上两句,就怕她不开窍,王达权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爱着他的少年了。
最可惜的还是讲堂那块地,没保住,希望王达权还能有一丝一毫的良知。
清晨三月睁开眼睛看见阳光偷过纯色的窗帘洒进来,天放晴了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不过她好像有点感冒了,嗓子干干涩涩的,鼻头也有点堵,应该不是很严重。翻身起来,看了看时间,是上午三四节的课,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穿戴整齐出卧室的时候听到厨房里有声音,三月光着脚踱步到厨房,苏安谟正围着她的卡通围裙在厨房熬粥。
虽然知道他有一手好厨艺,但他自从到梓城来之后就鲜少下厨,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认真做饭的男人更帅。
一米八几的身高,白色衬衣的袖子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硬朗挺直的背部,专心致志的神态,她不由地看呆了。
估计是她看得太久了,苏安谟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别站在那里傻看着了,过来拿碗。”
现场被抓包,脸皮再厚也撑不住,脸不由地红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拿碗。
“没什么味道。”三月看着碗里的白粥不满道,这些天她的胃都被他养刁了,其实何止是她的胃,还有她的心。
苏安谟看她一副小孩子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感冒了不适合吃其他的。”早上醒拉的时候看见她脸呈现异常的红色,是低烧,不是很严重。
她怎么听他的声音,觉得他感冒比她还重,手已经覆上他的额头,紧张的问:“你不会感冒了吧!”
苏安谟脸一红不自然的移开她的手,把旁边的药和水递到她手里,“快把药给吃了,我去上班了。”
三月到办公室时,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是苏安谟发来的:“药我已经放你包里了,饭后半个小时记得吃”。
三月的心一热,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她还是觉得很甜蜜,回他一个,“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发完觉得这句话好像有歧义。
她正沉浸在甜蜜中,叶梦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地问:“三月,你可是捧着手机笑了一个上午了?”
“啊!有吗?”三月摸了摸脸,这么明显吗?
叶梦笙又看了她一眼,十分肯定的说:“靠,你脸都笑扭曲了,这皱纹明显的。”
怎么会有皱纹?三月拿镜子照了照,眼角好像是有点细纹了,唉!女人经不起岁月的洗礼,苏安谟那张脸怎么能不老呢?太不公平了。
“你这种笑是由内而外的,是会感染人的,快说,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叶梦笙揪住她问。
“什么好事将近?我要去上课了。”三月打着哈哈,拿着书本打算往外走。
“你什么时候上课,老娘会不知道。”叶梦笙指了指桌上的钟,不打算放过她:“这次和苏安谟回家是不是把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你要是敢忽悠老娘,我就把你谈恋爱的消息告诉办公室的人。”
“大家,今天我要宣布一件重大的事。”叶梦笙吆喝。
“啊……没什么事。”三月赶紧捂着叶梦笙的嘴巴,笑着对大家说,一脸紧张地把她拉到一旁道:“姑奶奶算我服你了。”她真是拿叶梦笙没辙。
“我见了家长,双方家长没什么意见,但是两家还没见面,婚事也没定下来。”
“就这样。”叶梦笙看着她又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都这样了,你还不能一举把男神拿下,最少也应该把证扯了,人小刘多迅速,才交往多久证已经扯了。”
“真的吗?小刘结婚了,会不会太快,他们认识不到三月吧?苏安谟倒是提过今年过年时候结婚。”她倒是没有叶梦笙和小刘这样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她也彻底明白了,她和苏安谟之间也许还需要一点时间去磨合。
三月看了看时间说道:“叶老师你再拖着我就真的赶不上课了。”
叶梦笙自然是没有理由再拉着她。
三月回家的时候,看到玄关的鞋子,没想到今天他这么早回来,不用加班吗?
客厅里的光亮着却没看到人,三月最后在卧室的床上看到了衣服都没换的某人,本来想吓吓他,结果刚刚靠近就被人抱住。
好热,三月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火炉,明显听到他轻轻呻吟了一声,后来又强忍着不再发出声音,把头抵在她的背上,热度隔着衣服传了过来。
直觉苏安谟发热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淋雨淋的,都是她太任性了。离开时李阿姨对她寄予厚望,再三叮嘱让她好好照顾他,她有负他家人所托。
以最快的速度去拿了温度计,天呐!快四十度了,扶着他起来:“我们现在去医院!”她没有照顾过病人的经历,去医院比较放心。
“先去拿件衣服。”他的声音听着很是无力,也很痛苦,但还是强打起精神。
三月不知为什么要拿件衣服,现在的天气完全不用,但考虑到他是病人,还是照做。
“苏安谟,你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走?
最后还是苏安谟硬撑开车到梓城中心医院。
因为苏安谟高烧不退,医生建议先打退烧针,然后挂盐水,等到明天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医生看着三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姑娘以后对老公要多用点心,生病了及时治疗不要拖,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拖。”
苏安谟看她一脸担心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说:“干嘛这么严肃,明天就好了。”
“我答应你妈要照顾好你,但是我没有做到。”如果她早上能早一点发现,也不会这样严重。
“好了,不要太自责了,我妈不会怪你。”平时他说什么话一个字都听不进,******话倒记得清楚。
等到他退完烧已经是半夜了,她没什么睡意,握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长得还真是英俊,怎么看都看不够。
原来他并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会生病,也需要她的悉心照顾。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她,她心安理得的接受。
三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这个人就连生病时都挂念着她,要不是他提醒她多拿件衣服,更深露重的,估计明天她也要跟着一起打吊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