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
快要没力气了。
彭伊把林舟倌放在床上后帮他脱掉了鞋子,盖上被子。
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缓过气后,彭伊才开始打量林舟倌。
“喂,林舟倌?”
她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林舟倌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啧,干嘛了他?
看着林舟倌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彭伊陷入沉思。
这次去交易,林舟倌遇到了什么以至于变成了这副模样啊。
拿出一只手,彭伊细细的给林舟倌把脉,脉细小如线,沉而软弱,脉搏虚弱无力。
没想到林舟倌伤的如此严重,元气大伤啊这是。
彭伊把林舟倌的手放到被窝里,她去给林舟倌开些药吧,待会儿叫悦山送上来便好。
蹑手蹑脚的把门关上,彭伊走了下来,正巧悦山还没有去休息。
“悦山,我开副药你待会在货架上找,完了你熬副药给林舟倌,可以吗?”
“没问题,掌柜。”
“嗯。”
见悦山答应下来,彭伊走到柜台边拿了个空本子写了起来。
“诸虚劳损之症需要金钱花二两,须根二两……”
“悦山,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上课。”
彭伊把写好的药方递给悦山然后立马跑了出去。
悦山拿着单子仔细看了看,拿出药方对应的药材去后院煎药了。
“诶,彭伊你来的正好!”
彭伊刚回到宿舍就被苏溪拉着站到她旁边来。
什么情况啊这是?
彭伊疑惑的看了看,许静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关汐汐不在,兴许是上课去了。
而苏溪则是一脸气愤。
她们这是吵架了?
“干嘛了你们?”
“还不是许静,我好端端的坐在凳子上找东西,然后许静爬到我床上面说我偷她娃娃,天,谁稀罕她娃娃啊!”
苏溪撇了撇嘴,还是觉得很生气。
莫名其妙被许静推了一把撞到桌子角,现在手肘还疼着呢!
不过也真的奇怪,许静的布娃娃怎么会在她的床上啊?
关汐汐昨天又不在,总不能是许静自己放到她床上然后诬陷她的吧,没理由啊,这样也太吓人了吧。
她又没有得罪过许静!
许静冷笑一声,“你还想抵赖,我从你床铺上找到的,你还好意思说?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苏溪你就是惦记我学长是不是?”
怀里的布娃娃抓的越发紧了,苏溪这个女人肯定打着她学长的主意,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险恶。
同在一个屋檐下,室友男朋友的主意都敢打,也是吃得消啊她!
“谁稀罕你学长?许静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啊!”
“不稀罕你偷我布娃娃干什么?”
许静就是看不惯苏溪这个贱女人了,整天花枝招展的出门,没次都能偶遇到她,这是为了和她攀比吗?
学长的眼神什么时候都是看着苏溪,这贱人肯定勾引学长!
居然还敢偷她布娃娃,这简直不可以原谅!
想着,许静越发生气起来,往前一步上手推了推苏溪的肩膀。
彭伊听了大概也了解了情况。
这是一个布娃娃引发的事端啊。
“好了,阿静别这样。”
彭伊拍了拍许静的肩膀然后把许静摁在座位上示意她冷静,然后朝苏溪点了点头,“小溪也冷静。”
“你们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吵起来吗?我们都住了一个学期了,还不了解对方吗?阿静你仔细想想,小溪怎么可能会拿你娃娃啊?”
“那她怎么解释娃娃在她床上找到的?不是她还有谁?她就是惦记我学长!”
“安静,听我说!”
彭伊叹了口气,“小溪你解释一下。”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娃娃在我床上。”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现在她还是懵着呢,就一个布娃娃看看许静宝贝那样,谁敢动她东西啊?
“那谁动我东西?”
许静也缓过来了,不过东西真的是在苏溪床上找到的,这个怎么也解释不通的吧。
“苏溪你老实说,是不是你?”
“真不是我!”
苏溪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好多遍不是她不是她,怎么许静就不相信呢!
“阿静,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无意中放错了床啊?”
许静和苏溪的床铺是正对着的横放的,所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无意中放错了床?
许静抿了抿唇角,手里紧紧的捏着布娃娃的身体,也许,有可能。
“那,那我勉强相信你吧。”
万一真的事自己的过错那她真的是太对不起苏溪了。
“那好了,我们都去上课吧,时间要到了,大家还要一起住三年呢,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何必吵来吵去让别的宿舍看了笑话呢对不对?”
彭伊微微一笑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待会上课要用的书,许静没有说话,不过拿着布娃娃丢在柜子里锁了起来,苏溪也是沉默着拿着课本。
三个人很快就准备了待会上课要用的东西,然后一起出了门。
门是彭伊关的,临走前彭伊看了看许静锁着的柜子微微皱眉,她总感觉到有东西似乎在盯着她,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这娃娃,似乎真的有问题,不过她现在还看不出来,娃娃,藏的很深。
-
“诶你醒了啊?”
悦山正好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过来,林舟倌睁开眼看了眼悦山然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阿咸……
“我怎么在这?”
“我也不知道,一道光闪过你便出现了,你是发生了什么?”
“我……”
林舟倌抿了抿唇角,这件事不能随便说,敛下心里的烦躁,他摇了摇头。
“没事,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悦山很有眼力见,见林舟倌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便不多问,“掌柜令我给你熬药,你醒的正好,趁热喝了吧。”
“谢谢。”
接过药,林舟倌看着热气腾腾的黑乎乎的药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很不喜欢喝药,但是,他知道只有喝下这碗药伤势才可以快点愈合。
阿咸,你一定不要有事,要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仰头,一饮而尽。
林舟倌把碗递给悦山,陷入了沉思。
悦山也不打扰,兀自走下了楼。
不过却是用传讯珍珠通知彭伊林舟倌已经醒来了。
彭伊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上课,见白色的珍珠发了一下微弱的蓝光便知道是悦山来的消息,心里终于是放下了心。
醒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