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声音，小禾下意识的看过去。
只看到陆衍之的身影后，她皱了皱眉。
像是疑惑。
“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医生。”
闻言，陆衍之笑着点头，“对。”
“是你救的我吗？”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要说救的话，应该是你网上的那些朋友。”
小禾应了声。
陆衍之拉过椅子，在一旁坐下。
“能和我聊聊吗？”
——
陆衍之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他听完了小禾压在心里的那些话。
看着躺在病床上哭到哽咽抽搐的小禾，陆衍之递过去纸巾。
他能理解她。
为了稳定她的情绪，陆衍之又和她聊了聊自己的故事。
其实和小禾的故事一比，他的故事只能用更惨来形容。
毕竟，他们算是两个世界的崩溃。
成年人抗下的总要多一些。
在小禾出院前的这几天，陆衍之每天都会去看她，陪她聊一会儿。
小禾出院那天，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加了微信。
像是一个约定一般，两人都告诉对方不要做傻事。
小禾说，我们会一起好起来的。
陆衍之笑着点头，看着她跟着爸妈走出医院。
——
五月二十日，520。
这一天并不算是传统的情人节，但是在这一天，很多情侣都是当成情人节去过的。
夜幕下的东大学生会天台上，四周布置的很唯美，气球，灯光，一样不少。
楼下也聚集了不少人。
姜染和傅音音还有樊笙也都在。
小板凳上，傅音音磕着瓜子，看着天台上正在和一个学长表白的女生。
听完对方真诚的表白，楼下的围观群众们纷纷鼓掌起哄，可惜男主角并没有来。
傅音音啧啧两声，“人家这说的也太让人感动了吧，再想想我一会儿要说的那些，还真是辣耳朵。”
姜染惊了。“你还真要参加啊。”
“那不然嘞。”傅音音眨眨眼。
“你没看到天台上的祁遇吗？”姜染抬手一指。
祁遇也在学生会，所以这个活动他就被叫到天台上充当‘工作人员’了。
傅音音瞧了一眼，之后收回视线：“看到了啊。我视力还行啊，这个距离还不至于人畜不分。”
“……”姜染嘴角一抽，“那你就不怕你表白完也许就不能活着下来了吗。”
“祁遇大概会留个全尸的。”一旁的樊笙补刀。
闻言，傅音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怂了。
这次来参加活动的人不少。
姜染和傅音音完全一副看戏的姿态，直到后面一位学长向学姐求婚的时候，姜染和傅音音都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江野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染叼着奶茶习惯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天台，脸上全是泪水。她眼圈通红，眸子湿漉漉的，这么一看，倒显得楚楚可怜。
江野瞧了眼前面天台上的男主角又看了眼楼下的女主角，之后叹了口气。
因为没有多余的小板凳，江野干脆蹲在姜染旁边，姜染的注意力全在求婚上面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有人。
直到江野一句：
“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