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郑家派来的豪车已经在山下等着了。
两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青年,像看着天神一般看着江尘,看到他出现,急忙拉开车门。
“江大师好!”
江尘摆摆手:“走吧!”随后他坐在了后车厢,车子行进了一会后,江尘往车窗外一看,发现还有源源不断的市民,正开着车赶往太平山。
于此同时,车载广播里的各个节目都在议论着江尘今日和苍松的惊天一战。
司机兴奋道:“江大师,李家的家主都来了,正站在门外等着拜见您呢!”
“是啊,江大师,您这次真是力挽狂澜!”
这两人声音激动到有点颤抖,郑家从未受到这样的关注。
这完全是拜江尘所赐。
此刻,这个和他们同龄的年轻人,在他们眼里,堪比天神。
……
米国,夏威夷,某座中式别墅。
一楼大厅,是一座神龛,大厅内门窗紧闭,非常幽暗。
只有两支蜡烛和几个油灯幽幽的烧着。
中间供奉着一个巨大的关羽泥塑,红脸绿袍,杀气腾腾的青龙偃月刀,十分逼真。
一个略微有些佝偻的男人,此刻正往油灯的坛子里加清油,灯芯爆出噼啪的响声。
嘭……
突然,别墅的木门被粗暴的推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一股光亮洒了进来。
随即一个人冲了进来:“师叔,不好了,苍松在港岛被人杀了!”
咣当……
那佝偻身影手中拿的坛子啪的摔在了地上,清油洒了一地。
跑进来的是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脸上非常慌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苍松师叔死了,被人杀了!”
佝偻男子愣了几秒,忽然身形一变,整个人的腰杆挺了起来,像是变了个人,如潮水般的杀气顷刻间释放出。
年轻小伙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和沉闷,承受不住威压,脸色苍白的跪了下来。
忽然,前方的男子转过头,露出一张怪异的脸。
只见一张国字脸,半边是人脸,半边却套着金黄色的壳子,眼睛成血红色,闪着寒光。
中年男子刺啦划了一根火柴,点饶了一盏油灯,顿时腾地一声,整个大厅里亮了,露出周边密密麻麻的排位。
“门主知道了吗?”
跪在地上的小伙急忙回道:“门主他们已经在议事厅了,让我喊你过去!”
“以后进来先敲门,滚吧!”
说罢,面具男子大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散开,直接把小伙冲起嘭的一声飞到了外面。
随后,大厅里响起了桀桀桀桀的笑声:“苍松,你也有今天,又要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
港岛,浅水湾别墅群。
江尘他们的车子过去的时候,入口处已经密密麻麻排满了车辆,劳斯莱斯,林肯,奔驰,宝马,全都是限量级别的商务轿车,车子固然珍贵,但亮点全在车牌上。
不是666就是888和999。
港岛的富商都非常迷信,一个好的车牌,价值千金,这些吉祥数字的车牌,每一个都要价值好几十辆汽车。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政府牌照和外国使领馆的汽车也来了。
嘎吱!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停车坪上,郑天宝急忙迎了过来:“江大师,您来了!”
江尘一看,后面跟着一大帮人,除了郑天宝,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
虽不知道姓名,但一看面向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平日里扯高气扬的他们,见到江尘全都一副低眉顺眼的讨好样子。
一行人鱼贯进入大厅,江尘坐在了中间的太师椅上,郑天宝坐在了一侧。
“李氏集团李德浩等前来拜访江大师!”郑家的管家通报了一声。
一个身材瘦小,带着眼镜的瘦小老头率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其中,有江尘认识的,港岛赛马会董事局主席欧阳震海。
“恭喜江大师赢得对战,没有事前通报您就来恭贺,多有冒犯了!”
这瘦小老头正是港岛首富李浩德。
他也是曾经的亚洲首富,李家旗下资产几千亿,除了在亚太,还在欧洲广泛布局,这几年全球化的策略很成功,赚的彭满钵满。
李浩德除了是知名商人,他还有一个标签是红顶商人,此人和各国政商两届都来往频繁,人脉极深。
很多国家的元首都是其座上宾,随便一个公司,都有各方势力的影子,利益纠缠很复杂。
江尘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大师,您来港岛,我还没有为您设接风宴,惭愧啊!”
郑家虽然号称四大家族之一,但一直被李家压了一头,哪有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
看到港岛各大大佬齐聚他们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李先生,你先坐吧,有什么话,等会吃饭的时候再说!”
郑天宝适时制止了李浩德的套近乎。
李浩德笑着点点头,坐在了一侧。
随后,港岛的林家,陈家,欧阳家的家主,和一些商界、律师界,医疗界,体育界,以及娱乐界的大佬,纷纷排着队恭贺江尘。
“江大师仙法登峰造极,万夫莫敌,鄙人佩服啊!”
“江大师,小露一手便轰杀苍松那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江大师年纪轻轻,便取得如此成绩,实在是人中之龙!”
“江大师这两天在港岛,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啊!”
一帮大佬,极尽吹捧之能,听得江尘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尤其是港岛赛马会主席欧阳镇海,知道江尘杀掉苍松后,下巴都要惊掉了。
顿时,感觉输掉马场不痛心了。
连苍松都栽到了江尘手上,他们算个毛。
自己那儿子这次是和神仙在赌博,怪不得会输!
“江大师,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真的不知道您身份,再次向您道歉,犬子已经知道错了!”
几天前,他们还疯狂的支持苍松呢,这脸翻得比说出还快。
一阵寒暄和客套之后,宴会开始了。
二十人的大圆桌上,不到20岁的江尘,依旧坐在主座,反观港岛的一帮大佬,分别在次席陪坐,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丝毫没有不满。
这是一场改变港岛结局的饭局。